《主HP失序的世界》琚光

9、教授与狗

　　早晨第一节魔药课的内容——缩身药水，张秋恼火地瞪着斯内普的板书，材料中又有她最讨厌的毛虫！
　　这些歪果仁怎么喝得下去？
　　大家排队到药柜子那里取来魔药材料，支起坩埚，阴冷的地下教室开始升温，充斥着各种古怪味道。
　　西里斯从张秋口袋里扒出脑袋，饶有兴致地观摩小巫师们的魔药课现场：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头黑发油腻腻，鞋拔子脸，还是那个死样子！
　　红头发的罗恩，当然是韦斯莱家的男孩啦，哈利交朋友很有眼光。
　　那个小斯莱特林，那淡金色的头发，那拽得二五八万的白脸，干！一看就是卢修斯的儿子！
　　四处乱翘的黑发，圆框眼镜儿，嘤，哈利，我的小哈利，你和詹姆简直一模一样，和他一样帅，虽然比起我还差了那么一点点……那双美丽的绿眼睛，遗传自莉莉……
　　莉莉，詹姆……西里斯热泪盈眶。
　　“秋，我帮你切毛虫吧。”哈利知道张秋怕毛虫，严格来讲是一切无脊椎的软体动物，不过也没什么，很多女孩子都这样，即使是他也觉得毛虫很恶心。
　　“谢谢你啦，当心别被教授看到。”张秋匆忙低头切雏菊根，假装自己在勤奋工作，哈利朝斯内普张望了下——他在锲而不舍地找格兰芬多的茬，他麻溜地把张秋的死毛虫捋到面前，把自己切好的装进小盘子拨过去。
　　西里斯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
　　詹姆那怂包，一年级喜欢上莉莉，临毕业才有胆儿约人家出去，哈利比他爹强。
　　他们到哪一步了？表白了吗？接过吻吗啊干！呸！这女孩子不正常，可能是吸血鬼，即使不是，哪来嘴上涂血这么变态的爱好，不是正常人！
　　张秋感到西里斯骚动得厉害，警告地拍了一下，西里斯不服地叫了一声，叫完后他知道坏事了。
　　整个教室的视线被他吸引过来，包括斯内普。
　　“张，你的口袋里是什么？”隔壁的潘西·帕金森故意高声道。
　　张秋很遗憾，漂亮妹子她喜欢，却HOLD不住这和原著相差无几的性格，明明很多同人文把她写得很女神的说。
　　斯内普宛如一尊黑塔，酷酷地俯视他们：“口袋里有什么？一只蟾蜍？我不喜欢学生把宠物带进来，它们可能会扰乱课堂秩序，为什么你们就不听呢？”
　　“对不起教授，他还小，我不放心他独自呆在寝室。”张秋捧着蔫嗒嗒的吉娃娃弱弱地说。
　　斯内普嫌弃地盯着西里斯，拍了拍袖子，好像沾上了什么脏东西：“这是狗？”
　　“是的教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真丑。”斯内普说。
　　吉娃娃西里斯怒目而视：你才丑，你全家都丑，你个鼻涕精！
　　斯内普嘴角露出一丝意义模糊的笑容：“把它给我，张小姐，我替你保管一节课。”
　　西里斯猫一样乍起了脖子上的毛：这混蛋要对我做什么？
　　“你要对它做什么？”哈利鼓起勇气。
　　斯内普睨了他一眼：“你的耳朵被芨芨草塞住了吗？保管。”
　　哈利敢怒不敢言，斯莱特林们乐得看好戏。
　　斯内普伸出俩指头，捏着西里斯的后颈皮走到讲台前，他取出魔杖，变出个大箱子，把他粗暴地丢了进去。
　　所有人听到了小狗狗的一声哀叫。
　　“他太过分了！”哈利咬着牙，狠狠切开一块雏菊根茎。
　　张秋不语。
　　“他居然下得去手！”哈利死死瞪着斯内普的背影。
　　张秋哑然，决定专心做魔药。
　　临下课，斯内普依旧是以夹垃圾的手势捏着吉娃娃走过来，张秋欣喜地伸手去接，但斯内普猛地抬手，告诉她别自作多情：“把这蠢兮兮的狗还给他的主人之前，我们要先用他试试今天的魔药。”斯内普的黑眼睛很亮，喻示他很兴奋。
　　他？张秋心一沉。
　　大家聚拢过来看热闹，她去拿自己装好瓶子的药水，但斯内普说：“不，张小姐，不用你的，用波特的。”
　　“为什么？”哈利勇敢地和斯内普对视。
　　斯内普轻蔑地说：“为你不合时宜的绅士风度，为一个死毛虫都不敢碰的千金小姐。”
　　张秋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吉娃娃开始挣扎，斯内普不得不叫他的得意门生帮忙：“马尔福，替我抓着他，掰开嘴巴！”
　　马尔福高高兴兴地领命，一手抓住吉娃娃娇小的身躯，另一只手掰开他的嘴巴。
　　斯内普愉快地在哈利的药剂里倒了一小勺：“毋庸置疑，假如波特做错了，这只蠢兮兮的狗会被毒死。”
　　西里斯流下了屈辱的泪水：他不怕死，但他痛恨被斯内普这般侮辱。
　　“哈利！”赫敏用力拍了他一下。
　　“我，我不敢保证。”哈利哭丧着脸道，“秋，你会杀了我吗？你快点杀了我吧。”
　　“别担心哥儿们，你的药剂颜色还是挺对头的。”罗恩安慰，而后他又补充了句，“至少比我的强。”
　　所有人看到小狗大口喘息，胆小的女生捂着脸转过身子不忍观，然后轻轻噗地一声，小狗变成了更小的小小狗。
　　格兰芬多们鼓起掌来，斯内普从长袍口袋里抽出个小瓶子，倒了几滴在小小狗身上，把他变回缩身前的样子，斯内普的神情依旧很愉快，也没给格兰芬多扣分。
　　张秋面无表情地想，假如教父被教子的药剂毒死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下课后，大家爬上楼梯到达前厅，赫敏在哈利等人后面悄无声息地消失，接着出现在楼梯下面，行色匆匆，罗恩摸不着头脑：“你怎么做到的，你不是在我们后面么？”
　　“什么？”赫敏看起来有点糊涂，她吃力地抓着又大又沉的书包，“哦——我必须回去取东西。哦，不……”
　　“你干吗随身带这么多书？”罗恩瞪着裂了一道缝的书包，里头至少有十二本书，魔法世界的书大多是硬壳封面，又厚又沉，就像一整部《莎士比亚戏剧集》。
　　“你知道我要上多少课。”赫敏喘不过气来，“帮我带几本，好吗？”
　　“晚上我给你的书包改造下，扩充下空间。”张秋道。
　　“什么？”赫敏眨眨眼。
　　“空间法术，听过魔法空间袋吗？”
　　“我也要。”罗恩情不自禁地说。
　　张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需要。”

　　“滚你的！”皮皮鬼捂着被射中的鼻子，一路诅咒着离开。
　　西里斯拼了老命从张秋的口袋里钻出来，抓着袍子滑下地面，张秋不管他，看着他屁颠屁颠地跑到卢平脚下，亲热地蹭他的脚踝：老朋友，好久不见鸟——
　　小天狼星布莱克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样就忘乎所以了。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卢平愣了一下，继而喜笑颜开，抱起吉娃娃，“主人在哪？”
　　“抱歉教授，他比较调皮。”张秋站出来，卢平把小狗塞给她，西里斯不满地呜呜叫。
　　大家跟着卢平来到□□休息室，遇到斯内普教授，他把纳威好一顿奚落，但卢平教授表示他会让纳威做他第一阶段操作的助手，斯内普不高兴地走了，擦过张秋身边，伸出一只指头迅速戳了下西里斯的脑袋。
　　西里斯扒着口袋瞪视他袍浪滚滚的背影，呲牙咧嘴。
　　哈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沉思半晌，跟张秋分享他的想法：“秋，斯内普是不是很喜欢小白，但又不好意思说，依我经验，谁家抱着可爱的小猫小狗，喜欢的人经过都会忍不住摸一摸。”
　　张秋淡淡：“听起来很有道理。”
　　西里斯翻着白眼：我的教子你脑袋里都是屎吗？
　　“秋你说是不是啊？”哈利志得意满地笑，“真难以想象，斯内普那种人……唔嗤嗤嗤……不过他那样子，我要是猫儿狗儿，见了他掉头就跑……”
　　“……在我们开始以前，我们对于博格特来说，有着巨大的优势，你找到这种优势了吗，哈利？”
　　“谁？我？”哈利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卢平和蔼、鼓励地看着他。
　　“优势？”哈利面上浮现茫然之色，这时他的想法是：糟了，又要被马尔福嘲笑了。
　　斯莱特林们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格兰芬多们板着脸。
　　不能让卢平在第一节课觉得故人之子是个不认真听讲的坏孩子！
　　“我们人多。”哈利脑中凭空响起张秋的声音，他连忙复制一份将它推出嗓子。
　　“一点不错。”卢平对哈利的回答表示肯定，“跟博格特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人多，它就糊涂了。它应该变成什么样子呢？是没有脑袋的尸体，还是食肉的鼻涕虫？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博格特犯了这样的错误——想要同时吓两个人，于是把自己变成了半截鼻涕虫，一点也不吓人。”
　　……
　　“幸亏有你，秋。”哈利松了口气。
　　“好——好——听——课。”张秋嘴上教训哈利，心里开始思考待会儿对阵博格特她该让它呈现什么形状。
　　她不清楚自己害怕什么，但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那恐惧有时会藏在你不注意的潜意识中，她担心博格特照出她潜意识的恐惧，那会很可怕，把恐惧展现给他人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她必须集中意志，让博格特呈现她希望变成的样子。
　　卢平教授循循善诱，帮助纳威克服对斯内普教授的恐惧，让博格特斯内普穿上纳威祖母的衣服，显得滑稽可笑，与此同时斯莱特林那里气温低了三度。
　　大家排队对阵博格特，□□休息室一阵鸡飞狗跳。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面带微笑，没有四肢，露着血淋淋的创口……
　　同学们发出表示恶心和惊悚的声音。
　　哈利一阵呼吸困难，他当然认识那个人，凯文，食人恶魔，他死去的样子，那是秋最害怕的东西？为什么？
　　“滑稽滑稽。”张秋举起魔杖，念出咒语。
　　凯文的残骸消失了，化作一只吱吱叫的耗子，在地上追着自己尾巴傻转。
　　哈利准备就绪时，卢平喊停，一切按原著发展，最后，纳威大笑消灭了博格特。
　　哈利无暇顾及为什么卢平不让他对付变形怪，他满脑袋都是凯文血淋淋的样子。
　　“秋，”他穿过下课的人潮追上她，“能给个解释吗？那个……博格特？”
　　张秋有些兴奋，他在想什么？她佯作平静：“解释什么？”
　　哈利现出痛苦的纠结之色，他皱起眉：“你不会……”太可怕了！太匪夷所思了！
　　简直灭绝人伦丧尽天良！
　　“嗯？”张秋继续装傻。
　　“喜欢那个……凯文？”一般来说不是极度喜爱某人才会害怕他的死亡么？
　　哎呀他真的这么想了哈哈哈哈哈哈……张秋内心一阵狂轰乱炸，笑得不可开交。
　　即使凯文是个变态食人魔，哈利也不得不承认他模样不错，张秋曾说他像个天使，女孩子很容易被英俊的外表迷惑。
　　在农场张秋对黄杂种百般虐待，却表现出舍不得杀他的样子。
　　但如果一个女孩子爱上食人魔他还是会觉得她精神有问题的，不管那个食人魔是不是帅哥儿。
　　“哈利，你可以质疑我的性取向，但你不能质疑我的品位。”张秋正色。
　　哈利又懵了：性取向，哪跟哪儿呀？
　　张秋转过身，头发扬起，右耳的钻石耳钉光芒一闪。
　　西里斯陷入沉思：凯文又是谁？自家教子陷入三角恋了，感情生活真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