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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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全是无尽的黑色，不，更正确的说法应该为整个身子都陷在「泥」之中
“安哥拉.曼纽…”
没有任何怀疑，布鲁斯非常清楚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唔呼~这么快就醒啦？我原本还以为你会一路睡到游戏结束呢!”
黑色的污泥在布鲁斯面前聚集成了个像是人形一般的东西，「脸」的部分裂开了一个缝，扭曲的弧度就像是在「笑着」一般
“你到底在想什么？快让我出去!”
不满的心情全部写在脸上，但即使如此，布鲁斯也知道在安哥拉.曼纽主动放行前，他基本上是出不去这个空间的
“出去做什么呢？这里可是特等席呢!为何不在这儿看着所有事情结束？”黑色的人形歪了歪头，状作不解“你看，现在的「你」不是正和朋友玩得开心吗？”
人形的「手」覆盖住了布鲁斯的眼睛，同时地，在布鲁斯「眼前」出现了属于「外面」的景象
正在用着黑泥进行攻击的「蝙蝠侠」看起来和最初完全就是二个人，少数露在外头的脸部皮肤被不同于印像中对称的红色魔术回路覆盖，反而以毫无章法的方式攀爬于上，就连原本黑色的战衣此时也有不少诡异的红纹布在上头
但是最为诡异的并不是样貌上的改变，也不是几乎招招带有致命性的攻击，而是挂在脸上那歪曲的笑容，以及夹杂在话语中，令人浑身不对劲的笑声
“不…我并不是…不要随意操纵我的身体阿!”
即使半个身子都被黑泥所禁锢，布鲁斯还是开始挣扎了起来
他根本从未想过要「杀死」谁
“不对不对~我才没有使用布鲁斯你的身体呢!”黑影不满的扭动起来，缠绕在布鲁斯身上的黑泥又更加地勒紧“我只是解(扭)放(曲)了你的本性而已阿!”
“你看，完全抛弃了道德底线之后，不是很开心嘛？”
【错了…】
“对于不能理解「底线」对你有多么重要的队友们，杀掉就好啦!”
【这是…不对的…】
“全部杀掉之后，就不会有人想要来抢圣杯，布鲁斯你不想让之发生的事也不会发生啰~”
【我没有…这么想过…】
“撒~我们就来迎接大结局吧!由我们二.个获得胜利的结局──”
【我不…】
【我…】
【我…】
“阿拉~放弃了？我还以为你可以在撑更久一点的呢!”黑影看着不再挣扎的布鲁斯，有点略微的失望“不过就一个有瑕疵的容器来说，你这个人格算是撑很久了，唔~果然还是给你点奖励吧!一个不受污染的愿望怎么样？阿，我忘了现在你应该也不会有反应了~”
“接下来，准备收尾啦!caster好像被藏起来了，那么就把berserker给吞掉吧~”
*****
“见鬼的这是要怎么打阿──”
绿灯侠终于忍不住咆哮，原本就不是很好靠近蝙蝠侠，先不说他那简直跟开挂没两样的近身能力，只要接近一定程度就会被黑泥攻击，而且对他的灯戒有着良好的压抑效果，现在又有5个先前败退的servent被召唤出来，根本是雪上加霜
当然不是说他们弱于servent，但是只要不攻击到要害的位置，其它受伤的地方都会一直再生，根本没完没了
“嘿，天才，你有时间抱怨还不如想办法解决!”闪电侠跑过绿灯侠身旁，顺势带走几个躲在一旁准备伏击的assassin“蓝大个可碰不了这些东西，他最多也只能在远处用上热视线，现在有机会对这些servent有一击毙命效果的只有你和戴安娜…或许要算上沙赞？”
“你们俩先想办法把assassin给弄走，不然我根本没办法好好和saber打…等等!超人，快闪开!!”
戴安娜才躲开assassin的偷袭，转头一看就是黑泥直接朝着超人刺过去的画面
“什…呃──糟糕…”
原本因为担心而离蝙蝠侠不远的超人，因为对方一直像是把他当成空气一样，理都不理，超人就比较放心地用热视线帮其它人扫敌，现在黑泥突然地戳过来，根本避不及
“奇怪…没事？”看这被波及的左手，除了不可避免的受伤之外，并没有任何「被侵蚀」的感觉“难道说…”
就算是其它人，被黑泥攻击到时，多少都会有一点恶心不适感，但是他作为一个完全没有魔防，又是个极容易被黑泥侵蚀的servent，照理来说不该还好端端的飞在半空中，应该早被变成像其它黑化servent那样
“布鲁斯？”
在又被攻击几次，却也都只是受伤后，超人有点半信半疑地对着蝙蝠侠喊了一声，
基本上他不认为这个状态下的「蝙蝠侠」是他所认识的布鲁斯，感觉就像混杂了其它不太好的东西再里头，但是每次被攻击的瞬间却又觉得对方有那么一丝的不协调感，就像身体的主控权被强行夺走了几秒钟，但是下一秒又变回那个黑化的样子
*****
“怎么可能让你为所欲为…”
原本垂下的右手冷不防拧上了黑影的「脖子」，没料到布鲁斯还有反击能力的黑影，顿时松开了对他的束缚，而布鲁斯空下来的左手则趁机地扯开身上失去束缚能力的黑泥
“难怪我一直觉得怪怪的，明明都打中了，为什么没有被污染，原来事你偷偷撤掉了诅咒阿!这种精神力…你是怪物吗，布鲁斯？”黑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惊，但很快又变回无所谓的样子“就算你挣开了，但是出不去就是出不去，而且刚刚caster自己跑了过来，这场战争就要落幕啦!”
“闭嘴，停止圣杯战争的方法早就有了，现在，给我滚出去!!”
突然暴增的魔力的确成功压制住了黑泥，虽然不用多久就又会聚过来，但是，时间上已经够了
足够实行让圣杯不降临就结束的方法了
*****
“caster？跑来这里作什么？”
“等等──别用镜子砸──”
“是个caster就远程攻击不好吗!？”
“黑泥!注意黑泥阿!!”
意识再次回笼后，布鲁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虽然不清楚为什么caster会出现，但是和他接下来要实行的事毫无关连，也就不那么在意
一直以来，他的想法都有个盲点，因为太着重于「要怎么停止圣杯」这件事上，所以忽略了最简单，也最容易实行的方法
要停止圣杯非常简单，只要让它无法现世就行的通
──需要做的，就只要破坏「核心」就行了
“布鲁斯？”
超人的声音让布鲁斯稍微愣了一下，抬头看见了对方正朝自己这边飘了过来
“离远一点，克拉克，我现在要停止圣杯了。”
“你找到方法了？”
“找到了，所以你现在先去把caster顾好，我没什么多余的精神去控制其他黑泥”
“哎...可是刚刚caster好像已经有一脚陷在里面了，这样还来的及吗？”
“…可以，总之你先别再靠近我了”
在看到超人不在继续靠近自己后，布鲁斯才松了口气，接着，举起了右手
──抱歉了，克拉克
“以令咒命令之，berserker，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禁止狂化。”
右手上的令咒瞬间亮起了红光，然而更让超人惊愕的是令咒的内容
“你要做什…布鲁斯，快住手!”
直觉感到了不对，又加上看到了布鲁斯身后蠢蠢欲动的黑泥，超人急忙地要飞到布鲁斯身边
“再次以令咒命令之，停下吧，berserker。”
『噗滋──』
刺穿心脏的黑泥触手，因为没有了控制而变回泥的样子流回地上，布鲁斯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失去支撑力的身体自然地向前倒下，却在撞上地上前被十分温暖的东西接住了，隐约间只看到了一抹蓝色
──是…克拉克…吗？
是谁都不重要了，这样，圣杯战争就结束了
稍微的…睡一下吧…
再见了…克拉克…
“阿阿阿阿阿──────”
闭上双眼的布鲁斯所不知道的是，那个只差一步，却因为令咒而硬生生停下来，只能眼看着对方自杀的超人，几近绝望的脸以及嘶吼声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1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