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系统别哭》查小姜

69、第六十八章

　　“它竟然喜欢你！”

　　季李蹲下身刚摸了小黑猫两下，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的就在前方不远处响起。她抬头一看，老夫人不知何时出来了，站在回廊下看她。

　　季李点点头，颇为自得道：“我一向很招小动物喜欢。”

　　“哦？”老夫人打量了季李一番，淡淡道，“对于这一点，老身倒是看走眼了。”

　　“老身一直以为能得小动物喜欢的人都是心地善良之辈，今日才知晓，原来心狠手辣的也可以。”

　　听着老夫人不痛不痒说出这句话，季李郁闷极了，老太太这是拐弯抹角地讽刺她是杀人凶手呢。她真是想不明白老太太活了这么大把年纪，智商活到哪里去了？小黑猫是她孙子的灵宠，如果自己是杀人凶手，小黑猫怎么会和自己亲近！

　　本来季李想遵从白三的指点紧闭嘴巴的，不过刚刚已经嘴快说话，想着多一句少一句应该差不多，脑子一转，道：“我原本以为能够在世家大族里成为独当一面人物的，必然都有过人之处，今日才知晓，原来糊涂的老太太也可以。”

　　漂漂亮亮把话原样奉还！

　　和季李预料的一样，老太太没有动怒，反而颇为欣赏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不由自主地温和了几分，不过听起来还是凶巴巴的：“跟我进来。”

　　季李没有犹豫，弯腰抱起地上的小猫跟在了老太太身后走进屋子里。张妈妈从头到尾就像石雕一样站在外面，不动不看。

　　不过在季李跨进门槛回头看她的时候，她对着季李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似乎在暗示什么。

　　暗示什么？季李没看懂，也不想懂。

　　老夫人的屋子没有季李想象中的华贵，只是简单地摆放着桌椅木床，窗台边有一个窄窄的台子，台子上摆放了三个细颈花瓶。花瓶里的花已经枯萎了，这让季李有些不解，观屋中程设，虽然简单但是整洁干净，不应该出现枯萎的花。

　　老太太注意到了季李的表情，唇边噙着一丝笑解释道：“花瓶里的花，是我孙子每日清晨去山里采摘下来插上的。他说我每天晨起睁眼看到的第一眼事物是鲜花，一整天都会过得很愉快。”

　　这理论……实力暖男啊！季李默默在心里槽了一个。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季李当然明白花为什么枯了没换，可是，老太太无缘无故和她这样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做什么？也不像打亲情牌感动她自首的样子。

　　季李眼观鼻鼻观心，没有接老太太的话头。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正对窗台的椅子上坐下，连续感叹三声：“老了，老了，老了。”

　　季李看了一眼老太太依旧接近全白的头发，认真点头道：“你的确是老了。”

　　“所以你不可怜可怜我这样一位老人，告诉我你是怎么杀的我孙子吗？”

　　季李学着老太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我没有杀。我在玲珑阁里捡到这只黑猫，我抱着它出来寻找主人的时候被府上家仆抓住，带来了这里。”

　　“你是玲珑阁里的人？是挂牌姑娘还是小丫头？”老夫人问。

　　“小丫头。”季李回答。

　　老夫人摇摇头：“你撒谎！若你真是玲珑阁中人，你是如何做到自由出入玲珑阁的？据老身了解，玲珑阁中规矩可不小。”

　　呵呵呵，老太太你连玲珑阁中的规矩是什么都知道，岂会不知我根本不是杀害你孙子的凶手？之所以咬着我不放，是为了和白三博弈？还是单纯的拿我当消遣？

　　一时间，季李有些心烦，她讨厌算计，更讨厌被人算计，陷在圈子里没有头绪乱转。

　　要走出圈子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跳出去，用更厉害的心计反算，；一个是找最薄弱的地方强攻，出其不意。

　　季李选择了后者。

　　她深吸一口气，一副经过激烈地思想斗争做出最后决断的表情，她看着老夫人，目光清澈诚恳，她说：“我无意中闯入玲珑阁禁地，禁地里有一个陌生男子在泡温泉，他指点了一条出路给我。我顺着走过去，发现是死路。小黑猫当时就窝在墙脚下，我看它可怜，将它抱起来，结果发现在它的身后隐藏了一个大洞。我顺着洞钻出去就到了大街上。”

　　“照你这么说，我孙儿的死与你无光。”老太太慢悠悠问。

　　“当然无关！”季李言辞无愧于心的回答。

　　静默良久，老太太又问：“你知道抱着灵宠的人就是杀我孙儿凶手的消息是谁放出去的吗？”

　　“白三。”沉吟一会儿，季李说出真相。

　　老夫人看向季李的眼神终于多了一分真心实意的赞赏：“倒是一个懂得进退的姑娘，可惜……”

　　可惜什么，老太太没有说下去，而是话锋突然一转道：“我白家是隐世家族，手握可以撼动皇权的力量，各方势力都想拉拢我们。今日你去思过崖见的白三，是我们家族的下任族长。他担负着白家兴亡，他很重要！”

　　季李斟酌了一下，道：“的确很重要。”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约定或者协议，但是我希望你此间事了之后，远离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惊雷一般炸响在季李的心间。此间事了之后……此间事了……老太太她都知道？知道系统，知道任务奖惩？那么，老太太是不是也知道霍姜去了哪里？

　　“那您，能告诉我霍姜的下落吗？”不知不觉间，季李对老太太的称呼用上了敬语。

　　“任务完成之后，你自然就知道了。”老太太不直说，和季李打起了机锋。

　　季李脸上难掩失望，老太太倒是还好，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留下季李，淡淡吩咐外面守候的人道：“送寒霜姑娘回玲珑阁。”

　　“你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孙子？”这么轻松就放自己走，肯定有诈。

　　老太太目光慈祥地看着围绕在季李脚边的小黑猫，道：“你已经告诉我了。”

　　啥？已经说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和老谋深算的人打交道，真心累啊！

　　一边腹诽，季李一边退出门外。张妈妈已经不在了，为她带路的是一个活泼娇俏的丫鬟，那丫鬟十分健谈，引着季李朝外走，不时找话和她攀谈。等到快把季李送出二门的时候，丫鬟红着脸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话：“听说，你去思过崖见少族长了，少族长还好吗？”

　　季李回忆了一下白三血痕斑驳的后背，抽了抽嘴角道：“活着。”

　　“少族长果然是白家这一代人里最厉害的！”丫鬟眼睛亮晶晶道。

　　季李汗了一个，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活着和最厉害联系起来的。不过，这些关她什么事？她现在首要要担心的，是怎么回去玲珑阁，怎么逃脱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