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迷路到世界尽头》Muri

77、chapter.77

　　通常情况下只有芽衣岔别人，这次被岔还真的是意料外，就连索隆都绷不住笑出了声。降谷零就是突发奇想，也没有真去为难芽衣的意思。两位男士一边一下，拍了拍芽衣的肩膀，继续回到勘察现场的工作中，留下她一个人气成了河豚。

　　公安，降谷零他们原本是不愿意接受东京地方警署的烂摊子的，可没办法，上级命令大于天，而且确实案件还算有挑战性，就是万万没想到，地方警署的办公水平跟管理黑/道的水平一样，稀烂。
　　回过头再去看地方警署提交的报告，也就能想通为什么在审讯过羽村京平之后，狡噛慎也他们直接要求重新对死者进行尸检了。
　　理由太好猜了，因为那份尸检报告漏洞百出，简直是拿自己的本职工作当游戏。
　　又或者是……
　　降谷零想到之前听到的风吹草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们把这片区域的毛发、皮屑、血液收集完之后就可以解散了，凶器不在这儿，也不是第一现场，再怎么搜索也找不到有价值的证据的。”
　　几分钟后，索隆那边给出了结束勘察的结论。宜野座和滕秀星还在这附近寻找蛛丝马迹，不过想必也是无用功。
　　“现在建议为神室町安装全新的监控设备也来不及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特殊机关没有所谓的人民信赖感的压力，这次轮到索隆和芽衣一起拍降谷零肩膀了。这一下下的，让降谷零突然生出了难以言喻的心酸。
　　心累，他也想去特殊机关。

　　而这边，和宜野座、滕秀星、征陆智己三人汇合的芽衣与索隆，已经开始商量上5个人一会儿去吃什么宵夜了。
　　降谷零一眼看过去，更心酸了。
　　不过是个人都知道这是很合理的，没有发现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存疑需要重新尸检，找到的皮屑毛发血迹需要鉴定，这些都是时间。他们如今能做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凶器和凶手又不会自己蹦出来。
　　降谷零按着太阳穴，现在只希望地方警察能够再给力些，别再搞幺蛾子出来了。

　　可能是上天可怜倒霉的降谷零，第二天一早，派来了新的帮手——神室署组织犯罪应变课刑警黑岩满。原本应该在第一起案件发生之时就出现的他，恰巧因为出差在外没能赶回来。这不，返回神室町之后，连家都没顾得上回，连人带行李直接跑去了目前监督案件进展的降谷零那边。
　　巧的是，因为第一起案件死者重新尸检的完成，特殊机关的人也在那边，大家一起打了个照面。
　　唐之杜志恩等到人员落座之后打开了投影仪，没有任何前置，直接把第一名死者的遗体，用全息投影的方式投放在了圆桌上。
　　“……”
　　芽衣保证这就是唐之杜的风格，但是对方怎么想就不关他们机关的事情了。对于看人变脸这件事芽衣是乐在其中，其他人虽然不说，但是看表情，也挺开心的。

　　“首先关于地方警署出具的报告中死亡原因一项，因双目被挖走失血过多而亡这点，我要进行补充。”唐之杜将尸体的躯干与内脏部分展示了出来，“不过在这之前，有必要先对这具遗体的状态进行汇报。”
　　四肢、躯干，甚至手指头尖都没有明显到足以致死的外伤，身上的淤青也是之前就有的，估计是出事前几天和谁拳头对拳头来着。作为技术支援的唐之杜这样陈述着事实，传达到在座的刑警耳中直接变成了线索——死者在生前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
　　这不是件好事，可以说让案情陷入了新的泥沼中。就像芽衣之前说过的那样，迎面袭来物体，就算知道毫无杀伤力，人的本能都会操纵着身体去进行躲避，更何况那可是活生生去挖掉眼睛啊。
　　“基于这点，我对死者体内的残存体/液进行了化验。”唐之杜一挥手，电子版的报告同步到了每个人的屏幕上，“简单来说，除去正常的元素成分，死者的体内确实出现了不明的物质。但是很遗憾，我的手上没有相关产物的纪录，具体到底是混入了什么东西，这个东西的作用是什么，现阶段都无法查明。”
　　“但是之前的血液检测报告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黑岩满开口了，拿出了自己从同僚那边得到的尸检报告，“神室町鱼龙混杂，考虑到死者的身份，会不会是他们使用了什么违禁的药物？”
　　原本没太在意这位刑警的几个人在对方的发言后全都抬起了头，一水儿不同程度的一言难尽。
　　芽衣最为直观，那表情都不用解读，明晃晃的“一路顺风”几个大字。
　　黑岩满不明所以，接着被唐之杜手中的文件砸了个眼冒金星。
　　“我说你，是哪儿派来的什么精英不归我管。质疑那边用脚工作的男人们也无所谓，但是麻烦你，不要质疑我的技术水平。就算只从硬件设备去比较，你们神室署也好，那边的公安也好，连我们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哦。”

　　降谷零：完完整整的躺枪，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黑岩满：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这个气氛下他再开口会被揍。

　　“这份血液检测报告和液体样品我也提交给了上面，如果能通过他们匹配出不明物质的来源，对发现真正的诱因也会帮助。”
　　“也就是说——”
　　因为被挖掉双目而精神崩溃，无法进行理智的判断，从而无法进行求救——这是通常情况下。但是这起案件的死者显然更为悲惨，他甚至失去了自救的权利。如果是在一无所知的状态下，昏迷的迎接了结局也就算了，如果是另外一种……
　　刚刚因为唐之杜“动手”而带起来的气氛散去，只剩下了沉默弥漫在整个屋子里面。

　　“剩下两名死者的再检唐之杜会加速完成，至于其他零碎的东西……”宜野座停顿了一下，话头指向了黑岩满，“希望神室署不会再让我们失望。”
　　黑岩满的脸色更难看了，降谷零看戏看够了，出来打了个圆场。

　　接下来的事情暂时与他们组无关，毕竟三方一起合作，分工是很重要的。只有现场相关的工作是特殊机关需要完成的，剩下走访周边，寻找证人，对嫌疑犯进行询问，都不是他们的工作内容。
　　宜野座本来说先回科里去，可芽衣对神室町还是很好奇的，想来也只有对方欺负别人的份，干脆顺水推舟做了好人，原地解散了。

　　要说神室町也是个挺神奇的地方，东京都那么大，黑/道那么多，却跟被下了降头一样，扎堆往神室町挤。今天A组明天B组后天C组，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闹。黑/道多了，娱乐设施也就多了，什么游戏厅，麻将厅，咖啡厅，不可说的某个产业链，哪个组都想来分一杯羹，最后却打不过东城会派来的人。这不，共礼会来之前，神室町基本上是东城会手下的松金组一家独大的。
　　“乱归乱，玩儿的地方也确实多，听说里面藏着好几家不错的酒吧，要不要去看看？”
　　“我就pass了，未满20周岁喝酒可是会被举报的。芽衣姐和翔一哥玩儿的开心，我去VR游戏厅那边看看啦！”
　　“哦！好哒，秀你要是被揍了记得告诉我，我去帮你打回来！”
　　“你盼别人点好！”索隆一巴掌拍了过去，“能避开还是避开吧，宜野座式说教，我猜谁都不想听。”
　　三人一起打了个哆嗦，特别是滕秀星，被说的次数最多，已经快出条件反射了。

　　为了让这股悲伤的气息不再流淌，滕秀星打了声招呼，兔子一样的跑掉了。
　　芽衣和索隆倒是因为没有具体想看的东西，站在人行道上犹豫了好久，等对着推荐软件好不容易选出了目标，刚一转身，就被碰瓷了。

　　这不怪芽衣，她要是边走边看手机，那绝对二话不说赔礼道歉。问题她和索隆是站在原地对着手机研究的，转身的时候明显被人撞了一下，要不是索隆扶了她一把，她肯定一屁股坐地上了。
　　现在倒好，对面先她一步坐地上开始了表演。
　　“女人，你走路不长眼睛的么！”
　　“你看看给我们大哥撞的，肯定骨折了！”
　　“就是就是，赶紧赔钱，我们得带大哥去看医生去。”
　　芽衣一开始是因为没见识过如此清新脱俗好不做作的碰瓷，所以愣住了，而后看着这群大老爷们浮夸到掉渣的演技，表情越发的一言难尽。
　　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一方面是想看看这群家伙能表演到什么地步，一方面是听进去了宜野座之前的话，不愿意在现在的局势下同神室町的原住民（黑/道）动手，可真要是对面准备打人了，芽衣和索隆谁都不是吃素的。
　　“你们想怎么解决。”索隆把芽衣往后拽了拽，今吉翔一人畜无害的脸上，浮现了算计人时才会出现的表情。
　　混混们野生的直觉告诉他们，这话不能接，接了可能要出事儿。可钱财当前，看对方身子板也不是那种壮汉类型，这么一想，肯定是想来英雄救美的戏码，那就别怪他们狮子大开口了。
　　为首的混混眼睛轱辘那么一转，张嘴就要20万。

　　“你怎么不去抢！”
　　“你怎么说话的，你瞅瞅我们大哥，这肩膀子都耷拉下来了。一会儿要和人见面谈事儿，没准还要动……掰手腕定胜负的，耽误的都是大买卖，要你们赔20万已经是大哥大发慈悲了！”
　　“哦？那要是不大发慈悲呢？”
　　大概是没见过索隆这样在这种事情上讨价还价的类型，带头大哥卡壳了一下，越发觉得事情走向不太对劲的同时，还是硬着头皮接着威胁了下去。
　　“那当然是先教育你们一下，再要赔偿金啊！”

　　说完，几个小混混收到了自家大哥动手的信号，一个个抡着拳头往前冲。索隆胳膊一拦，完全没有让芽衣动手的意思，刚摆好架势，冲到他脸前，离他最近的两个人就那么一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