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迷路到世界尽头》Muri

37、chapter.37

　　所有进攻的开始都是以服部全藏成功为前提，偷袭也好佯攻也好，还是隐藏在暗处真正的目的，都必须等到德川茂茂安全才能进行。
　　这是一桥喜喜提出的要求，也是松平片栗虎给出的条件。
　　高杉晋助本来也没打算放弃德川茂茂，顺着他们的意思制定好计划以后，等到人走的差不多时，将另一封文件递给了索隆。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只要都没开始，用另个计划也没什么大问题。”
　　索隆看了眼手中的文件，摇了摇头。
　　“倒是后续的事情要麻烦你了，一口气损失两员大将，小心别一下子过劳死哦。”
　　高杉晋助面无表情的把索隆请出了房间，并且表示再也不用看见他和芽衣真是太好了。

　　按照计划，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零时整，服部全藏出发，半小时后，索隆与桂带领着各自的人马从东西两个方向出发，向将军府汇合。
　　一时整，趁着东西两门出现混乱，德川定定收回守卫之时，芽衣带佯攻小队，从正门处突入。
　　同时，真选组局长近藤勋带领选出的精英部队，以缓慢却不会被人发现的速度，从后门渗入。

　　当索隆与桂突破东西两方后，高杉安排的雇佣兵夜兔一族开始活动。
　　而索隆则在那时与蹲守在东门的银时换岗，赶往芽衣的位置，定位的方式，就是那轰鸣的火炮声与随后溢出走廊窗户的烟/雾/弹。

　　敌方的不安定因子只有胧一人，不过这次领队的家伙都不是软脚虾，除了芽衣以外其他人撑上个把小时，等后续的援军到位不成问题。
　　只有芽衣，她的队伍本来就不是为了面对面硬碰硬而组织的。

　　依靠领队与副领队佩戴的监视器，看到胧出现在芽衣面前时，高杉晋助的心情难得的变得复杂起来。
　　“土方，胧出现了，和之前猜测的一样，他在芽衣那边。”

　　听到索隆的答复，高杉晋助沉默了许久。不理解，猜不透，可是现在已经没法再去询问两个当事人做出那样决定的理由。
　　是他同意了那份真正的计划书，后悔了，也只能继续下去，无法回头。

　　……

　　芽衣已经做好了硬碰硬的准备，反正计划的最后都是一个结果，在那之前用自己换来战机并不是个愚蠢的决定。
　　只不过自己的部下，她还是不希望他们去送死的。

　　思考不过转瞬，胧既然认定了芽衣就不会再去狩猎别的猎物。烟雾确实有影响，他承认芽衣的举动虽然不能限制他个人，限制天照院的其他人却是可行的。
　　不过这都是无用功，只要反过头来利用起这片影响视力的烟雾，安堂芽衣的首级就是他的所有物了。
　　想到那个每次都会露出势在必得笑容的女人，胧的内心就一阵阵的不自在。
　　以自己为诱饵？那就如她所愿好了。
　　将禅杖调转，没有繁琐的装饰，另一面的顶端尖锐的足以刺穿人类的头盖骨，一旦命中，接下来考虑的不过是准备什么样的棺材罢了。
　　可是胧却没想过，这种局面下，还会出现搅局的人。

　　“一刀流居合——”
　　那是利刃出鞘的声音，胧诧异的不是这里还会有其他人，而是手持着利刃的这个人居然在他处于攻击状态时毫无察觉。
　　“狮子歌歌！”
　　瞄准芽衣眉心的的禅杖在刺破她皮肤的同时停了下来，而后断裂。金属的杖身化为数结，掉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芽衣看着那金属的刀身，听着无线电中高杉晋助的提示，抬手抹去了眉心的血迹，松了一口气。

　　“再晚一步我就要成为杖下魂了，可吓死我了。”芽衣这次没说谎，胧用了十成的力气，要不是索隆出现，她也说不准那玩意会刺入她的头盖骨几分，“你看，从运气上看又是我赢了。这一次的二对一，可没有拖油瓶了。”

　　这其实是索隆和芽衣第一次正式的配合，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也是他俩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一次配合了。
　　胧迟迟没有返回德川定定身边，那么他就会使用最后的策略，叫来天人的空中部队。抱着摧毁整个将军府的决心，让那些舰队发动炮击。
　　前提是，他还有命看到那一幕。

　　烟雾散去，走廊里除去胧的势力只剩下了索隆芽衣两人。
　　大概是因为从部下那儿得知了德川定定的举动，胧的表情越发不耐烦。可是两人没打算在这个时候放他离开，胧的指令还未下达，芽衣的苦无就已经落了下去。
　　“不行哦，在这场好戏落幕之前你可不能离开。”苦无的目标对准着每一个移动的物体上，芽衣趁机将胧面前的位置让给了索隆。索隆自然很乐意，和强者的对决不论何时都是最吸引他的事情。
　　在最后一步进行之前，就让他彻底的，享受一番好了。

　　……

　　近藤勋和冲田总司等人一路上顺利的难以置信，要不是耳麦里时不时出现松平片栗虎的指示与将军府的现状，他都要以为自己已经落入敌军的圈套了。
　　银时和桂秉持着一贯作风，大闹了一场，成功的吸引了双翼的战火。倒是听到见回组佐佐木异三郎和今井信女也参与了这次行动，让他愣了一下。
　　“别发呆啊近藤桑，难得那群家伙也配合我们一次，浪费了这个机会肯定会被那个麻烦的女人叨叨到死的。”
　　冲田总悟面无表情走在队伍的最前端，在近藤勋发呆的时候已经指挥着大半的部队开始进行攀岩运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见回组的人也出现在了战场上，可是他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只要不是敌人，怎样都好。
　　“松平叔不也说了么，将军已经成功救出，如果我们这边掉链子的话，可是要瞬间从奇袭变成苦战啊。”将绳索固定在自己身上，冲田总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再开口。
　　看不出端倪的怕是也就只剩下他家大将了，不过这样也好，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不被人知道，才不会让人难受。
　　朝着上方齐藤终的手下打了个手势，余下的人在上面的帮助下很快到达了指定位置。

　　“松平大人的指示，是要我们在敌援军出现的同时再动手，不过对于这个援军的观察，要让我们自行观察。”
　　这倒是个奇怪的要求，奇袭奇袭，到最后却要做的跟表演一样，未免太古怪了。
　　而且不说别的，真那样做，不会被天人缠住无法脱身么？
　　冲田总悟眼神中的疑惑也是齐藤终那时询问过的，结果指令不曾改变，只是多了一句提示。
　　“百足虫的脚都被人撅没了还怕什么，就算想上来支援，下面的猛兽也得放人才行啊。”
　　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近藤勋的脑袋显然想不出所以然，齐藤终也只猜出了皮毛，至少说明上方是安全的。可冲田总悟却读了出来，那句话的深意，还有下方拦下天人的人的身份。
　　“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德川定定在正中的位置上，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可里面的人数和布局现在还不太清楚是什么样子。”近藤勋将脑子安回原位，冷静下来着手让周围的人以半圆形围住这里。
　　然后，在他们还在发愁那所谓的“敌方援军”是谁，以及如何将突破墙壁与制裁德川定定同步时，只听轰的一声，房间的天花板被炸成了渣，随后，耳麦和突然出现的战舰扩音器里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啊，好像有点玩过火啦。”

　　……

　　上层那么大的动静下面的人察觉不到才有问题。跟随着地板的晃动，解决掉眼前最后一个敌人以后，芽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索隆确实阻止了胧，却无法分心对付多余的杂兵。芽衣也就自然接过了打扫战场的任务，却没考虑到人数这个最主要的问题。
　　蚂蚁多了也有可能啃死大象，胧的手下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就算芽衣拼了老命也还是让几个人逃掉了。
　　不过还好……
　　看向索隆的位置，那边的两人仿佛没感觉到炮弹的轰炸般打的难舍难分。耳机里神威毫无诚意的道歉这时多少倒是娱乐到了不想动弹的她，她想，再过不了多久，这个将军府就会被彻底夷为平地吧。

　　对，就像计划里那样，成为天人，迂腐的德川定定之流，还有她和索隆的葬身之地。

　　“你还在听吧，安堂芽衣。”
　　“当然，这可是我最后的大手笔了，自然要听到最后。”芽衣顿了顿，还是不舍的将视线从索隆身上收了回去，“向他们下达撤退的命令吧，真选组，见回组，假发和银时。哦对了，神威那边怎么说服他的事后再告诉我吧，对于你如何镇住那个天生战斗狂我超感兴趣。还有，你给我带上的摄像机坏了，不然真的很想让你也看看啊，土方君毫无保留，全力的战斗。”

　　一阵沉默，高杉晋助点燃香烟，放在嘴边犹豫了好一会儿，却放弃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关掉了芽衣与索隆那边的特殊线路，接通到神威那里后，同松平片栗虎也取得了联系。
　　还有一桥喜喜，代替不愿在此时以见回组局长身份指挥的芽衣，高杉晋助需要收拾的烂摊子，要通知的人比预想的还要多。

　　神威的第一轮无差别轰炸结束后，近藤勋抓住间隙，由他与冲田总悟两人，在德川茂茂的口头指挥下，将制裁硬生生改为了控制。可是炮弹与苦无不长眼，第二轮的炮击带起的气压将几人掀飞，不知由何而来的苦无，好像不受引力影响一样，刺入德川定定的眼球。

　　没有反应的时间，德川定定呼痛倒下打滚的同时，第三轮的轰炸开始了。神威确实有心避开盟军，但是炮弹的精准度有多低，谁都知道。
　　还好近藤勋在生擒德川定定却全军覆没与全员撤离保证安全间选择了后者。在第四轮炮击来临之际，一干人等借助来时固定的绳索，有条不紊的离开了炮击的中心地带。

　　第四轮，第五轮，将军府的建筑在炮弹的洗礼下逐渐变为废墟。德川定定所处，海拔最高也是最坚固的那栋建筑物，则是像玩具一般，被神威一层层的摧毁着。
　　这种状态下芽衣还能看见捂着眼睛一路狂奔试图逃命的德川定定，差点就要鼓掌为他喝彩了。

　　“那么，你该知道看见我意味着什么了吧？”人还活着证明德川茂茂没有下狠心，不过没关系，芽衣一点也不讨厌补刀这件事，“本以为万无一失差一步就能夺得江户，却在最后被人翻盘，连自己都要活不下去的这种过山车一样的感觉，你一定是很享受吧。”
　　用散落在地上的刀作为投掷武器，正中德川定定的膝盖，使其在惯性的作用下跪倒在地。
　　芽衣一步一步，手持苦无，走到因疼痛，连话都要说不出来的人面前，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凶狠。
　　“你一定喜欢极了，一定享受极了，这场大戏。消灭掉所有乱党，驱逐尽所有天人的——”
　　自上而下，芽衣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居然只用一击就戳穿了德川定定的头骨。
　　本来还想说的话戛然而止，溅到脸上红白相间的液体提醒了芽衣，因为她那不知为何突然迸发的腕力，原本还想折磨并恐吓一阵的对象宣告死亡。

　　用手帕擦掉脸上难闻的液体，伴随着身后索隆的一声爆呵，还有那明显已经承受不住炮火的天花板，芽衣伸出双手，做出了一个拥抱大自然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