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34 ...
-
与混战的隔壁不同，这里已经形成了旁人无法插足的真空地带。
当然，除去紧张感十足的氛围以外，在索隆眼中，这里和训练用的道场没什么区别。
顺着声音，哪怕是再路痴的索隆也不会在一条路上原地打转，只是当他看到出现在眼前的场景时，还是一个没忍住，释放出了普通人绝对无法承受的杀气。
夜兔一族的伤员和芽衣手下的忍者瘫在地上不能动弹，一桥喜喜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持刀的手臂鲜血淋漓。
而芽衣，那个本来不擅长长时间肉搏的芽衣，此时此刻为了保护身后的一桥喜喜，机械性的用手中的苦无挡下了飞向两人的千本。然而仔细看看就能知道，这不过是对方在收割胜利之前最后的调戏罢了。
察觉到索隆释放的那股杀气，胧抬手令身后的部下停止了手头的动作。芽衣也因为对方的举动，有了喘息的时间。只是身体在一时的停顿过后，再也无法还原先前那样机械性的动作，想要转身看眼来的人是否是心中猜想的那个，却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上。
“什么嘛，战都站不起来了啊。”身体还是无视掉了大脑下达的命令，已经连抬起手臂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完成了，更糟糕的是，原先刻意忽略掉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争先恐后撕裂着芽衣痛觉神经，一波接一波的疼痛感将那一个个词语，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看上去这个玩具也就到此为止了，比起之前来说有些成长，却也仅仅如此了啊。”胧根本没有看向芽衣，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索隆，仿佛先前和他战斗的人已经没有了价值一般，“不过车轮战的话，多少还是留下一些打扫场地的时间才对。”
这样的举动激怒了处于爆发边缘的人，索隆怒极反笑，拔刀直接冲了上去。
那是胧一生的侵略中失败的最为彻底的一次，错误的预测了土方十四郎的实力，错误的判断了他与安堂芽衣的关系，错误的在那时选择了继续而非撤退。
像往常一样拿起禅杖挡住迎面而来的一击，听到的确是金属的杖身传来的悲鸣。
难以置信的看了眼手里的武器，却没想到因为这个动作，自己会失去反击的机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不，或许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在资料中只有一把佩刀的真选组副长，在接过一桥喜喜扔来的武/士/刀时，迅速领会了二刀流的精髓。
“不，不对，土方十四郎，你原本就是个二刀流么？”
“有什么关系。”索隆发力，撤回右手，目标明确迅速的将禅杖挑飞，“肩膀上的伤口，给你画对称吧。”
胧的身体僵硬，理智告诉他必须躲开，可是一步都无法移动。
如果说玩弄芽衣的自己像是盯上猎物的猎豹，那此时此刻，胧自己也变成了猎物之中的一员。
看着面前恶鬼一般的男人，胧的心底居然神奇的，出现了畏惧的情绪。
与此同时，索隆斩击已致，完全不同于偷袭时一桥喜喜的力道，也和他说的对称一词没有任何关系。索隆的攻击，只是为了砍下胧的手臂而已。
“原来如此……疼痛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胧捂住伤口，后跳几步拉开与索隆之间的距离，“不过从时间上看，我也该离开了，武士，期待与你再次相遇。”
发现实力上存在差距，胧也就不再恋战。损失掉一只手臂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期，再继续下去丢掉性命未免太不值当。
原本也只是和德川定定互相利用，他还不觉得那个曾经的攘夷大将军有着对抗这三股势力的能力。
那么也就只有按照上面的说法，放弃合作，走另一条稍微绕远些的路了。
让自己的部下为自己争取到撤退的时间，胧暗搓搓的想着就算是一刀一个，那位副长也要砍上一阵，万万没想到索隆根本不是按常理出牌的角色。
“一刀流•三百六十烦恼风！”
看着平地而起的龙卷风，胧觉得他想再好好考虑一下侵略江户这件事。
……
索隆还是手下留情了，如果使用二刀流，将胧重新乱入战局，被迫再次交手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可那样一来倒下的芽衣也会被波及，他赶来这里的初衷也将无法达成。
卷起的剑气和撤退的胧像是一个信号，不多时，天照院的人全部撤退干净。那些被芽衣叫来帮忙的夜兔，在安顿好身边的伤员以后，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不过还不能掉以轻心，只要德川定定的事情没有公布于世，他们就还要提防着那个老家伙。这时，真选组就派上了用场。
早就将队员分成两路的近藤勋代替佐佐木异三郎成为现场的指挥，除去追踪胧的第一第三番队，其他的队员开始有条不紊的为伤员进行包扎，伤势较重的，则在允许的情况下用巡逻车载往医院。
一桥喜喜本来还想留下，被佐佐木打包扔进了救护车里，直接送到医院去了。毕竟比起将军，这个结了婚的男人情商会高出那么一丢丢。
“那么，我们的大将就交给你了，土方君。”
索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芽衣从地上捞了起来。
芽衣的意识曾一度断线，疼痛带来的影响超出她的想象。好在伤口虽多都不致命，唯一一处比较深的部位也远离内脏与主动脉，不会在短时间内因为失血过多而狗带。
那时芽衣尝试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意料中的失败了。本来想看看索隆究竟气成了什么样，结果还是因为疲惫而闭上了眼睛。
（啊啊，好遗憾啊，真的好想亲眼看一看呢，索隆认真起来的模样。）
不过再睁眼时芽衣就懵逼了，确实印象里有人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还以为是医护人员，怎么一睁眼就变成索隆了！
还有那边竖拇指的近藤勋，别以为她没看到啊！
情绪激动（受到惊吓）的芽衣条件反射挣扎了一下，比起睁眼那种小动作，蹬腿这种大幅度的举动索隆自然会注意到。
然而索隆并没有把芽衣放下来的意思，而是把她又往怀里拢了拢，还一副了然的表情。
芽衣顿时觉得不妙，天知道索隆到底脑补了什么，她只是想下来自己走而已啊！
“那、那个，索隆君？？？”芽衣看了眼四周，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叫出索隆的名字，“只是走路的话，我应该还是能完成的。”
“闭嘴，老实待着。”
然而头顶传回来的声音，却没有了平日里的友好与平静。
芽衣张嘴惯性啊了一声，自知理亏，把辩解的语句全部吞回肚子里。做出与病号相符的举动，老实的不再挪动。
这真的是她头一次见到索隆气成这样，当然之前也有过把他惹毛，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连话都不愿多说。
芽衣知道原因，不过怎么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都是让伤员去医院躺好。她那样抬着头，看着索隆那硬朗下颚曲线，居然出现了心跳加快的现象。
……
老老实实的住进医院，理所当然的，袭击过后的调查追踪审判等等一系列活动也就不会再让芽衣经手。
在芽衣眼中根本不算什么的伤口，在医生眼中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考虑到战斗的环境，持续时间长短，为了防止感染，芽衣几乎被卷成了粽子。
“……索隆君你这是公报私仇。”安堂•粽子•芽衣困难的转头，用眼神对病床旁坐着的男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只是一部分伤口而已，再怎么说裹成粽子也太……”
“哦？那你会老老实实的休息？”索隆一个眼神过去，就足够让病床上的芽衣闭嘴了，“你的重点和一桥喜喜一样，在康复之前，所有的事情都由近藤局长与佐佐木一同处理。等到你和一桥喜喜在医学层面上完全康复以后再说。”
芽衣回想起了一桥喜喜的伤势，再看眼自己，又觉得不平衡了。
至少现场来看，一桥喜喜的伤口可是比她还严重的，结果被禁足的还是只有她啊！
芽衣控诉的眼神索隆当然看得见，不过与以往不同，他没有再安抚。
索隆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不同于与山治吵架，更不同于在路飞犯二时对他的纠正。
明明因为芽衣这次任性的举动气愤到不行，看到她的眼神以后，却再也开不了口，甚至那份怒火，大半也变成了无奈。
“总之你先休息好再说其他的，我明天再来。”
……
人一旦习惯懒惰，就会倦怠到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程度，芽衣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最开始还会和索隆抱怨自己太清闲，想要重返岗位的她，在体会了几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连出门的事儿都不提了。
这反而让索隆有些纠结，他觉得似乎要开始考虑如何把芽衣从床上挖起来的计策了。
不过也只是不用去管那件事的烂摊子罢了，全能选手佐佐木与太郎的组合意外的效率，一桥喜喜也保持着智商在线的状态。信女每次来看望芽衣根本都不用汇报什么，带着甜甜圈就好了。
“以前不知道，偷懒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好。”捧着甜甜圈的芽衣感叹着，而后瞥了眼沙发上的白毛死鱼眼，“那边那个吃白食的家伙，我记得你的工作还没结束才对吧。”
“别这么小气嘛，银桑可是没收到预付款就去干活了，稍微偷懒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事，反正假发在。”迅速的解决掉信女拿来的甜甜圈以后，银时把罪恶的爪子伸向了佐佐木拿来的果篮，“而且，银桑我可是拒绝浪费派的，你一个人又吃不了这么多东西。”
对于坂田银时死皮赖脸的功力芽衣真的是没什么法子，索隆在的时候他还会收敛点，只要他不在，银时就跟撒欢了一样可劲折腾。
也得亏索隆安排的病房是个单间，不然这人可指不定丢哪儿去了。
只不过，最近银时来的时间越发的频繁，多的就好像尿频了一样，实在是……
“啊对了，下次让土方副长送来点肉食啊，就算是病号偶尔也是需要补充些蛋白质的啊！”
银时话音未落，病房的大门直接飞了过去糊在了他的脸上。芽衣啊了一声，扭头看见了刚刚出现了银时话里的当事人。
“阿门……”从花瓶里随手拿了支花插在银时的鼻孔里，芽衣挪到门口，看着最近傍晚才会来的索隆有些诧异，“今天怎么这么早？”
“问那边那个家伙，坂田银时，你也收到了才对吧。”
芽衣有些懵，总觉得自己闲太久，这群人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一样。
而且这两人能连上线的地方只有一个，想到那个可能以后，芽衣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chapter.3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