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阿比盖尔所不知道的是》酥皮龙

74、第74章

　　74

　　阿比盖尔随着汉尼拔离开。

　　自从那次离别后，阿比盖尔就再也没有见到汉尼拔。如今，看着身边这个男人，她一瞬间觉得非常陌生。可是，又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他。

　　危险，锋芒毕露，却又依旧优雅。

　　阿比盖尔低下头思索了会，再抬起头时，表情已经变了。她没有打算迂回地委婉地试探，直接问道：“威尔呢？你杀了他？”

　　汉尼拔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一脸冰冷，一副如果他回答是，几乎快要杀人的阿比盖尔，他微笑着问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那么无情？”

　　阿比盖尔一直都觉得，汉尼拔会伤害到威尔。可是，威尔对汉尼拔的态度却……
　　她却回道：“越是喜欢，越是想要破坏……”她看向汉尼拔，提醒，“碎掉的东西不会回来的。就算能够恢复，也不是从前的了。”

　　汉尼拔深深地看向阿比盖尔，然后轻笑起来。他伸出手，覆盖住阿比盖尔的手，回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和你们吃顿饭。

　　阿比盖尔不置可否，也不再说什么。

　　阿比盖尔随着汉尼拔来到停在路边的汽车，乘坐他的车离开这个地方。

　　车子沿着公路，朝着最近的城市驶去，最终停在了一栋看起来颇具历史的别墅前面。

　　汉尼拔邀请阿比盖尔随她一同进入别墅。

　　别墅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仿佛这里的主人暂时离开。

　　不，应该是永远离开了吧。
　　阿比盖尔松开了挽着汉尼拔手臂的手。
　　她看向汉尼拔，再次问道：“威尔在哪里？”

　　可是，汉尼拔却转过了身。他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笑得有些得意，“他不在这里。”

　　阿比盖尔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你骗我！？”

　　汉尼拔温和地解释道：“等会，他就会到了。”

　　阿比盖尔愣了下。她想了下，犹豫地问道：“你们……分开了？”

　　汉尼拔却微笑着回道：“只是暂时的。”

　　阿比盖尔对和汉尼拔半真半假的对话，完全没有耐心了。
　　很显然的吧，那么温柔的威尔一定再也无法忍受了，再也无法无视汉尼拔杀害无辜的人，而对汉尼拔动了手。
　　这种情况下……

　　她眯起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汉尼拔注视着阿比盖尔的神情，观察着她的双眼，越发的感慨，霍布斯教导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儿。
　　警惕，冷静，果断，该冷血的时候比谁都冷血。
　　真是一个好孩子。

　　他微笑着邀请道：“我下厨的时候，能过来帮我下吗？”

　　阿比盖尔笑着回道：“我的荣幸。”

　　她大概明白了汉尼拔的意思——也许这会是最后一次……

　　汉尼拔脱掉外套，卷起了衣袖。

　　阿比盖尔注视着汉尼拔认真准备食材的神情，专注，用心。
　　她在旁边，按照汉尼拔的要求，切菜和洗菜。

　　汉尼拔一边研究着等会该怎么搭配食材，该做哪些菜，一边等待着阿比盖尔先开口。

　　可是，阿比盖尔一直没有开口。
　　没有好奇询问他的“食材”，也再也没有试探，甚至连有关威尔的话题也不再询问了。

　　汉尼拔想到了什么，露出了兴趣盎然的笑容。

　　不试探，意味着已经有所决定。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具。

　　当阿比盖尔处理完所有的食材了，将刀放在了桌台上。
　　她的手没有离开刀。

　　阿比盖尔看向汉尼拔，问道：“汉尼拔，我只问一次。”
　　汉尼拔握着刀，转过了身。

　　“你一定要杀威尔吗？”
　　“他死了，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他了。还是……只是拥有记忆中的他，你就满足了。”
　　“请珍惜你喜欢的人，好吗。”
　　阿比盖尔努力劝说着。

　　汉尼拔温柔地回道：“我明白。可是……你在要求我，违背我的本能。”

　　阿比盖尔反问道：“还是，你只是一个连欲=望都无法克制，只会被它所掌控的弱者？”

　　“……”汉尼拔沉默了许久，最终回道，“我做不到。”

　　那一瞬间，阿比盖尔的表情变了。

　　在汉尼拔看来，那是满满的杀意和冰冷的表情啊。

　　阿比盖尔拿起了刀，看着汉尼拔，仿佛死人。
　　汉尼拔戒备着，嘴角依旧带着笑容。

　　两人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

　　就在阿比盖尔再也忍耐不住，要发出攻击时，她耳朵一动，听见了来自客厅的动静。

　　不一会儿，举着□□威尔出现在了厨房的门口。

　　威尔困惑地看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阿比盖尔，以及紧紧地握着刀具，盯着阿比盖尔的汉尼拔。

　　终于等到威尔，汉尼拔反而放下了杀意。他微笑着打过招呼，“你好，威尔，好久不见了。”

　　阿比盖尔转过头看向威尔，却发现，哪怕是枪口对准汉尼拔，威尔的双手依然在颤抖。

　　无可奈何，却迫不得已。

　　“威尔……”阿比盖尔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夹杂在汉尼拔与道德和良心之间，当平衡破坏，威尔该怎么办？

　　汉尼拔见阿比盖尔和威尔暂时都不会动手，开口问道：“可以稍等会吗。至少等我们吃完饭好吗。这一次，我会做‘普通’的饭菜。”

　　阿比盖尔诧异地看向汉尼拔，放下了手中的刀。

　　威尔犹豫了许久，也放下了手中的枪。

　　汉尼拔露出笑容，转身，开始烹饪。

　　阿比盖尔和威尔坐在客厅等待着。两人面对面，沉默着。

　　威尔看着心情不怎么好的阿比盖尔，叹了口气，问道：“为什么生气。你这么乱来，我也会生气的。”

　　阿比盖尔握紧拳头，终于问出了内心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一定是他。为什么是汉尼拔。如果没有他……”如果威尔和汉尼拔没有牵扯……

　　威尔微微笑着回道：“我们的遇见，这是命运。”他，汉尼拔还有阿比盖尔。“我没有后悔过去的一切。虽然痛苦，但是如果否定了过去，不是也否定了自己吗。”

　　阿比盖尔捏着拳头，硬邦邦地回道：“我是不会不管的。”如果需要，她会动手杀死汉尼拔。

　　威尔深深地看向阿比盖尔，回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活着，艾比。我只希望你可以活着。这就足够了。”

　　阿比盖尔眼眶有点红，她生气地回道：“我怎么做和你无关。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面对这样的阿比盖尔，威尔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厨房内，隐约听见威尔和阿比盖尔在争论的汉尼拔手中顿了顿，将菜全部装盘。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手艺。

　　将所有的菜一一在餐桌按照一次的顺序摆好，汉尼拔坐在了首位。
　　他举起了酒杯，忽略阿比盖尔和威尔不怎么平静的表情，微笑着祝酒，“敬我们的相逢。”

　　阿比盖尔冷静下来，她拿起酒杯，举了起来。
　　只有这件事，她绝不会让步。

　　威尔也举起了酒杯。
　　他和汉尼拔，需要一个了结。
　　他也绝不会让悲剧再在他的面前上演。

　　汉尼拔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人，突然就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想见的情景。

　　过去泛黄，变成了回忆，印在了脑海中。
　　他的内心突然浮现出一句话。

　　那是很久前他一直都在想着的。

　　一个为他们准备的地方。
　　他，威尔，和阿比盖尔。

　　如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