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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即将遇上二货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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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少爷高高在上的目睹着一切,突然皱了皱眉头,蹲下伸手按在陈岑腿上。
“啊——!”这一下是疼得眼泪直流,小脸由白变红又变白。
来了两个人按住陈岑,少爷按了几下突然伸手“啪!”一声脆响。“好了。送她回去让医生做下固定,一路上尽量不让这条腿动,”说着看了一眼陈岑,“不然腿好不了,或者畸形可别怪我。”说完人就朝洞外走去。
“啊?这——”匪徒愣了半秒跟上去,“这是真的抓错了,少爷再给次机会!”匪徒抢在男人面前,粗糙的大手用力拍打着胸脯,“这次是我消息不准,少爷放心,下次一定抓那个贱人带到您面前!”
“算了,”男人叹了口气,“我自己解决。”
走出去却又停住脚步,“这女人是无辜的,钱我还是照付,不过一半你们私下分了,一半给那女人看病。”
“哎?哎!是,是!”
看男人走远了,匪徒不甘不愿的一挥臂,“兄弟们走啦!雇主把钱放下啦!——对了,把那女的带上,咱们走!”
“哎,好!”
“老三,真把钱分给这女的啊?兄弟们辛苦半天呢!”
匪徒老三瞪圆了眼珠子,“怎么可能,你他妈傻得啊!把人带下山,找个路口放她下来,这剩下的是好是歹就看她运气咯!唉,算这女的倒霉,和那小三长一样的相——”
老三拍了拍额头,满脸胡渣子望天,“快走吧,看天是要下大雨了。这山以前被个有钱人买下来说挖矿,可惜矿没挖到啥,家产赌输个底光,山上全是大坑小坑也便宜抵给赌场了,这山要是下雨,发生泥石流的几率跟你吃饭一样平常!”
他们的相遇是如此美好,以至于这辈子,大抵再也不会碰到这么好运的事了。
墨绿的茶丛遍山无迹,远远的天边突然卷来一阵风,天霎时阴沉下来。
魏老三是干这大茶园的管事,这一片山上山下,都是魏家的产业。今年风雨不太平,茶叶产的质量不太好,总带着点霉味儿,雨后龙井,怕是没那清新的滋味了。
那女人一身白衣,宽大的袖笼被清晨的露水打湿,隐约透着那手,指节分明,葱白细长。光看到这点,魏老三不由心赞一声:这大约是个倾国美人!
招呼仆人来轻手轻脚的抬了姑娘回房,又唤了几个十多岁的小丫头来伺候梳洗,这番再看时,魏老三却是叹息了。将手边的一群小姑娘们挥退,自己也走出去带上木门。
这个人,魏老三认识的。城西破庙里住着户穷人家,孤儿寡母,偏偏老母亲眼睛还不好使,身子弱着呢,剩下个姑娘那个真是几辈子修的福气,漂亮极了,这一颦一笑啊,按城里公子们的话说,这七魂啊全被勾走咯~再怕是对着你软软的唤几句,那真的是,哎呦娘唉,真是没话说啊!
可惜了,生在穷人家,这呀,就是罪。
“打听到什么消息没?”
“听到了管事。姑娘是被人打晕了推下山的。”仆人站在右下边恭敬的回答。
“前些日子城里新来了位大户人家,主人姓牧名牧天,膝下就一个宝贝儿子叫牧贵添。其人带着一家老少原是家乡发了大水逃过来的,在这新奉城东面落宅。两天前姑娘去城南的鸳鸯裁缝铺子卖手帕,这牧贵添就是个混混无赖,就在那铺子边强抢姑娘说要做媳妇。这么漂亮的姑娘谁不稀罕哪,新奉城里几个贵公子哥们明挣暗抢谁也打不过谁这姑娘才明面上落个安稳,可牧贵添这么一下子,整个城都闹翻咯!谁都别想讨着好!”
仆人说着声音里也透出对老天的不公,叹了口气,又对魏老三鞠了一躬。起了身,陈阿福脸上带着笑意,“亏得管事心好,对小的们好,捡了姑娘对姑娘也好!”陈阿福祖上是山里人,穷的揭不开锅了,家里老人做主把最小的男丁卖去了魏家,这样家里减轻了负担,小的也不必饿死。
魏家有钱,钱可以堆上几间大屋子还多,但魏家那些老爷小姐待人不错,性子在恶劣也比着其他什么王家夏家的好了去了!他可听说别家里经常打死仆人呢。陈阿福从小长在魏家吃在魏家,自己最近喜欢上的女娃子阿喜,那也在魏家干活呢,就论这点,陈阿福就死心塌地为魏家做事。
这城西的漂亮姑娘叫陈岑,这一看脸就明白不是他们穷人该逍想的。这种女人,他们这辈子也只有伺候的命,就是不知道未来该是花落谁家了。
陈阿福心思转了好几圈只能感叹,这姑娘命啊,想着管事还等着他回话,忙拍了拍脑袋回神。
魏老三看小厮说着说着心思都跑偏了也没管,心里也同样感叹着,只是这时间长了总是把自个儿晾这,魏老三心底里翻了个白眼,这威严何在呀!
“咳咳!”
“嘿嘿!”陈阿福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重新捋了捋话再次回忆起来,“在裁缝铺门口几家公子大打出手为了争个女人本来该是个大笑话,偏生的姑娘这漂亮的,几家大人听到这消息不仅不反对,还偷派了人手说是争个新奉城第一。这下真真是热闹的呀,众人打个天翻地覆,没想到夏家的最狡诈,直接让那贼人蒙面暗下偷走了姑娘!”
说道这陈阿福咂了咂嘴,这日子太平的,有点新鲜事半日不出谁也瞒不过谁,“这夏家胆子够大,给其他家知道了这个气的呀,当即各家大人明里暗地使绊子,结果闹得城外远十多里去的山匪头头也有了兴趣。这下,半夜里姑娘就被那伙贼人偷去咯。那天晚上啊,突然刮了阵邪风,吹得人那是睁不开眼,鬼的很!等这大风过了,那些子贼人连忙去看轿子。嘿!您瞧怎么,这姑娘就顶着红盖头不见啦!”
“不见了?!”
“是啊!那不怎么说那风鬼着呢!”
魏老三这下不搭话了,这事儿这么一听还真有点儿邪了,不过他可不信这鬼神之说。算算年头,陈阿福也有二十左右了,自己可是看着这小子长大,不怎么聪明但够忠诚,做奴才的这样也够了。
他呡了口茶,去年的陈茶了,味道自然多了那么丝稳重。
时间一点点过去,魏老三摸着两撇小胡子眼睛一亮,“阿福啊,你看这陈姑娘可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