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神经失常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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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凌雪望着被雨水冲刷着的门牌扭头问道。
“嗯，没错。”柳生抬了抬眼镜，将手中的雨伞微微向前倾，未凌雪遮掩住绵绵不断的毛毛细雨。
“你们是？”离他们十几步开外立着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女，少女手中大包小包的，显然是刚刚从超市购物回来的。
“你好，我们是九条舞的朋友，请问九条舞在家吗？”柳生当即扯开抹微笑，礼貌的问道。
凌雪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你们是小舞的朋友？难道你们不知道……”少女话没有说完，眼眶就先红了。
少女拭去眼角沁出的泪水，“不管怎么说，两位先进来吧。”
做戏还是要做全套的，柳生和凌雪担忧的对视了一眼，跟了上去。
“那个，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凌雪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们喝什么？”少女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凌雪的问题，反问道。
“诶？白开水就好了。”凌雪一愣。
“我也一样，麻烦你了，谢谢。”柳生看着少女走进厨房，细细的打量着四周。
客厅布置的很温馨，餐桌旁的椅子有三个。沙发的每个间隔都配上了一个靠枕，只有一个单独的小沙发上没有，柳生想那里一定放得是属于九条舞具有特色的靠枕。客厅里没有放佛龛，更没有罄。
“让你们久等了，请用。”少女将端盘里的水杯放到两人的跟前的茶几上。
“请问九条桑？”柳生现在给凌雪和自己安排的角色是许久未见的朋友。
少女勉强笑了笑，“小舞她、她失踪了。”
“失踪了？！”凌雪惊讶出声。
“请问失踪多久了？”柳生望了一下摆在电视机上的相框。
相框里的少女身着淡蓝色连衣裙，比着剪刀手，对着镜头笑的温柔。
“四年前，小舞就突然没了踪影，报|警后也没有找到她，我和母亲单独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少女提起此事表情悲痛不已。
“月儿谁来了？”从楼梯口下来一个妇人，面容挺年轻的，可鬓角却已花白。
“妈，你怎么下来了。”九条月起身过去扶住妇人，经过柳生时，低声嘱咐了一句，不要在她妈面前提起九条舞。
“这两位是？”妇人问道。
“妈，他们是我的朋友。这位是……”九条月语噎，发现她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得尴尬的闭上了嘴。
“伯母你好，我是柳生比吕士。”柳生站了起来，介绍着自己。
凌雪见状也起身，局促的说道：“我是凌雪，阿姨叫我凌雪就行了。”
“月儿你说小舞没失踪是不是比他们还大了？”妇人怔怔的看着前方问道。
“妈！”九条月心里一紧，“妈你别说了，我受够了，妹妹她已经死了！你能不能别老我跟前说起她，我也是你女儿啊，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吗？”
‘啪——’
柳生和凌雪愕然的看着九条月被打的红肿的脸庞，相视一眼同时觉得他们在场有些不合适。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妹妹啊！小舞她没死，她只是调皮而已，跟妈妈玩捉迷藏呢。小舞不要玩了，快出来吧。”说着妇人在客厅里搜寻，仿佛九条舞真的是和她玩捉迷藏。
九条月使劲的咬着下唇，泪花在眼圈转悠了两下，不争气的顺着眼角流下。
她不明白，明明是姐妹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从小到大母亲的目光永远都只会放在妹妹身上，妹妹要什么就给什么。她这个做姐姐的被告知的从来都是：妹妹还小，你这个做姐姐的要让她。
凭什么凭什么啊！凭什么她只不过比她早出生那么一两年，为什么事事都要让着她，对的永远是妹妹，错的只会是她这个做姐姐的。
说真的，知道九条舞失踪的那一刻，九条月真的非常非常高兴，高兴到她恨不得仰天大笑。
狼狈的抹掉泪水，九条月强颜欢笑，“我先送你们出去吧，妈，母亲这个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抱歉。”
“额……好，打扰了。”凌雪叹了口气，看来没办法通过他们了解九条舞的下落了。
“小舞你快出来啊，妈妈找不到你，是不是，是不是你们把小舞藏起来了！不准走！”双眸中闪过一丝癫狂，妇人冲过去一把拽住了柳生等人。
“妈！”九条月歉疚的看了柳生一眼，用力拉了拉妇人的手臂。
“我的小舞在哪？你给我还回来，小舞啊，妈妈在这你不要怕，快出来啊。”妇人死活不放手。
“妈！小舞她已经死了！九条舞已经死了！”九条月忍不住大声说道。
“你放手！小舞没有死，我知道了是你，是你！不准她回来的对吧！你这个狠心的人！你这个狠心的姐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狠心的女儿呢！”松开抓住柳生的手，妇人哭喊着打着九条月。
一把逮住妇人的手，九条月对柳生和凌雪说，“拜托两位在门外等我，我处理一下，等会出去找你们。”
“我们先出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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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九条舞现在下落如何？”双手环胸，凌雪注视着不断从暗沉沉的天空里落下细如牛毛的雨。
“九条舞失踪三年了，还在人世的几率很小，十有八|九已经死了。”柳生蹙眉。
凌雪沉默了，两人相顾无言。
“那个，母亲她自从我妹妹九条舞失踪以后，就变成这样了。给你们带来麻烦非常抱歉。”九条月鞠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躬。
柳生侧身避开九条月的行礼，无奈的说道，“九条君，我们没关系的。”
“对于妹妹的事我并不是知道很多，失踪前妹妹曾经请假了一段时间，然后才去上学的，我怀疑当年妹妹是在学校里碰到了什么事，至于是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啊，我跟你们说这些干什么。”九条月自嘲的笑了笑。
“那我们先告辞了。”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柳生撑开伞同凌雪一同走进雨幕里。
“九条舞，失踪，已有三年，家人有母亲、姐姐。失踪原因不明，目测是因为学校的原因。看来我们还得找个时间去学校。”柳生头疼极了，再过两个星期就期末考试了，他还不能复习。
“我想大概不用那么麻烦，我有一个办法。”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神经失常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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