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十九章 私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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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诉说着对我的不满：“朕当初离开狼儿是为了找到朕的妻子，朕后来找到了她，为什么不来找狼儿？朕，你现在虽然在我身边，可是我感觉你离我好远。我不喜欢你那样毕恭毕敬的称呼我大王，在没有人的时候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嬴政漆黑而深邃的眼睛满是乞求.看到嬴政委屈的目光，就好像我们回到了五年前，他还没有登基，而我也只是一个毫不知情的路人甲。狼儿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用心，你在我面前总是小心的用‘我’来自称，努力想让我们之间恢复到五年前那样，可是无论你怎样做，都改变不了你是我急于远离的麻烦这个事实。
我缓缓的起身然后站在嬴政的面前直视那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嬴政的话：“大王，夜深了，拙荆还在家中等候草民，希望大王能放草民出宫。”
嬴政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朕，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狼儿吧！”
我坚定的摇摇头：“大王，当年是小人莽撞冒犯了大王，还望大王海涵。今天草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冒犯大王了，”我没有说出口的另外半句就是，你也再不是狼儿了。
嬴政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冰冷的向我诉说着他的君王之怒：“既然朕你非要和寡人划清界线，那寡人就如你所愿。”
“小卿，把乐师带下去，没有寡人的旨意不许乐师离宫。”
“尊大王口谕。”
离开长乐殿的时候，我一直没有看嬴政，很多年以后，当我回忆的时候，我都无限的感慨，如果当时我回头了也许一切就又不同了。那个叫小卿的小太监遵照嬴政的嘱咐将我带到一处远离长乐殿的所在，还真是冷清的地方，我只能隐约从这个小阁楼的牌匾上勉强认出“漱心斋”三个字。
漱心斋基本上可以和《西游记》中的盘丝洞相媲美了，只是少了七个蜘蛛精而已，桌子上满是厚厚的灰尘，房角处也全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床榻上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乐师大人，大王命我们前来服侍大人的生活。我叫嫣红，她是绯翠”两个清秀的女孩子走进漱心斋小心的应声。
“你们只需要把这里打扫一下，顺便给我准备被褥就可以了。”
她们收拾完以后，嫣红步履轻盈的走到我面前：“嫣红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让嫣红服侍乐师大人沐浴。”
“不必，我习惯自己一人沐浴，你们都出去吧。”不理会她们的诧异，在她们离开浴室以后将门从内插上，然后沐浴。
第二天一早，嫣红和绯翠端着水盆站在我面前，我从嫣红手中拿起丝帛摆出一副：“在下不习惯和女子如此接近，万望两位姑娘不要介意。”
没有理会她们惊讶的娇容，洗漱完后拿起昨夜吩咐绯翠给我找寻的书籍，认真研读起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我慢条斯理的吃完晚饭后，又再度拿起竹简，忽然我感觉身后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这种被压迫的感觉使我十分烦躁，抬起头不想却看见了面色铁青的嬴政，慌忙的弯腰：“草民拜见大王。”
“看不出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好嘛。”我几乎可以听见嬴政咬牙切齿的声音。
“都是大王的恩泽，草民才能在宫中过得舒适。”
“朕，不要和别人一样在我面前打官腔，”嬴政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陪我到园子里赏赏花吧。”
我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天空：“大王，今天天色已晚，大王明日还要早朝，不如等大王下朝以后，再由草民陪伴。”
嬴政一怔，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狼狈，然后强硬的拉着我的胳膊步行于宫殿中，身后跟着十几个太监宫女。出于对王者的敬畏，所有人都应该走在王者的后面，王后应该保持半步的距离，而大臣则是一步的距离。可是嬴政死死的拽着我的胳膊，使我和他保持着一致的步调，好几次我都想走在嬴政的身后，可是嬴政只是单纯的认为我想摆脱他的束缚，抓着我胳膊上的手越发的强硬。我暗自摇了摇头，估计明天这件事就传遍宫中了。
一路上我们都默默无语，突然嬴政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青色的宫殿：“前方是鸾凤殿，是寡人的母后的居所。之前来的途中经过的是交泰殿，之前宫宴上的那些六国使者就住在那里。”
我惊讶的看着嬴政，难道他半夜散步就是为了向我介绍宫内的宫殿，嬴政冷冷的命令宫人：“寡人找母后有些事，你们先下去吧。”说完嬴政就拽着我的胳膊往鸾凤殿前行。
“大王，如今夜色已晚，太后必然已经入睡，大王如若有事不如明天再来找太后。”我轻轻的拉了拉嬴政的衣角。
“这样吧，等会到了鸾凤殿以后，我先询问下宫人，如果母后已经入睡，那就明日再来。”看来我是拦不住嬴政了，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嬴政非要今天去参拜太后，历史上嬴政是在正式掌权前夕才知道太后和嫪毐的丑闻。
我悄悄祈祷上天保佑今夜嫪毐和赵太后没有发生什么，可是往往天不从人愿，刚走到鸾凤殿门口就听见女人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声。那个瞬间嬴政迈出的右脚停滞在半空中很久，深邃的眼睛几乎可以喷火，看见形势不对我赶紧把嬴政拉进鸾凤殿旁边的一个园子里。
嬴政冷冷的看着我：“为何？”
我叹了一口气：“大王如今还没有亲政，太后和吕相把持着朝政，大王这样冒失的冲进鸾凤殿中只能提前和太后决裂，这样对大王很不利。”更何况嫪毐就是吕不韦献给太后的。
嬴政死死的盯着鸾凤殿，幽深的眼中满是受伤的神情，下唇上很快便因为嬴政用力的嘶咬而出现一个晶莹的血珠。我伸出自己的左手在嬴政面前挥了挥，终于将嬴政的视线拉回我身上，不紧不慢的说：“六岁那年母亲因为不能忍受家族的肮脏，想要逃走，可是被我的叔伯杀死了。这伤疤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因为当时我不能表现出来伤心抑或者是愤怒。”
嬴政满脸吃惊的望着我，我把头偏到一边，不想看到他眼中的怜惜：“所以大王对于今天的事情也要忍下去，无论多难，多痛苦。李朕相信大王一定能做到，在没有实力之前绝对不要暴露出对太后的不满。”
嬴政看了我半天，仿佛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最后还是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虽然他现在比我高了一头，但是一遇到大喜大悲时嬴政就像五年前一样习惯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就这样相互依靠着在一个不知名的园子里坐了一夜，虽然我没有看见，可是我能感觉到嬴政的目光一直是落在鸾凤殿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十九章 私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