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幽白同人)》猫绒裘裘

8、Decision

　　“走吧，收拾好这里跟我到魔界去，你就会知道了。”放开他纤细的手腕，从他身上起来，感觉有点不舍。察看了一下计程车里，司机和另一个男人像是昏死过去了，但身上没有什么致命的伤痕。街上也没什么人经过，这情况好像很好处理。回过头，却发现藏马竟还坐在地上没起来。想来像他这样以冷静著称的妖怪一定没有过这种失控的经验，以致现在还难以接受。

　　“我明明知道会伤到妈妈的……为什么还是……”他以怪异的眼光睇着自己的手，反复确认它的所有权。

　　只好去强拉他起来，用力握住他的肩膀：“好了，冷静下来吧。把你的父母处理好，我带你到魔界再解释给你听。”

　　藏马就用那双清澈、无辜、失措的苍翠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像想在我的脸上找到一些可信的成分。可是，显然什么痕迹都没有。跟一个曾被自己杀死，又莫名其妙地复活，出现得毫无理由的妖怪去魔界？这是个什么主意？

　　“回去吧。一切因果的理由都留在那里，只有回到最初的地方才能揭开。”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也许只是他一贯的谨慎，但听在我耳里却变了味道。

　　好像我正好长得一副骗小孩的样子。好像我为他做的都那么多余。若告诉他我为了这件事在魔界追查了将近一年，他又会相信吗？

　　本不该生气的，可是实在觉得自己太自作多情。我想要的，他永远不会了解。因为我选择了一个付出的立场，就给了他无限制地怀疑下去的理由……

　　“多说无益。或走或留你自己决定。”背过身去离远了几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手指抚上脸上的面具，这是在那一战之后不想再用的东西，但是为了让藏马留在我的视线之内，只好借助它降低自己的妖气以便通过灵界还未决定要不要撤掉的结界。

　　静寂。良久的沉默让人窒息。他在无声地折磨我，也许并非是有意，却至少非常成功。

　　我痛苦的呻吟来得同样无声无息。他听不到，甚至没有感觉。因为只有我在付出，而他甚至对此不屑一顾。好像你向一个一脸惘然的迷路孩子伸出手，他却怀疑着你的动机，不肯信任。

　　我不能一直这样伸着手。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该是要放弃的时候……

　　“走吧。”他的声音却出现在我身后很接近的地方。

　　于是有点突兀地转过身，就看见那个计程车司机被摆成打盹的姿势，而他父母已经不见了。

　　我惊讶的表情一定很蠢，因为他看见了之后居然很多余地解释道：“我对他们用了梦之花的花粉，刚才的事醒来时就会全都忘了的。”

　　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以及现在的兴奋，只好尽快到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