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幽白同人)》猫绒裘裘

11、巢

　　“欢迎来到‘巢’。”从烬落之界一路来到我在魔界的住所，藏马一直缄默不语，也忘了问去向。当我停下来将“巢”指给他看时，他竟迟钝得来不及停下脚步，就这么愣愣地撞进我怀里。

　　为防止跌倒出手揽住他的腰，而他也为了稳住自己抓住了我的上臂。

　　那实在是一个暧昧得可以的姿势。于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他却无动于衷，也或许是根本没心情考虑这种事。终于自己站稳，松开我时连“谢谢”都省略了。

　　至于进入我的地盘的危险性，我想他也没精力考虑了。因为一直到将他带进房间，他都没有发言。

　　“先休息一下吧。”对像个木头人一样的藏马说什么好像都没有作用，只好由自己动手将他“押”到床上。“好了，先睡一会儿好了。其他的事，等醒来后再说。”

　　这间主卧室有两扇很大的落地窗，窗外正是黄昏。魔界日落时的天空有着同此刻藏马的眼神一样的混沌迷朦。这样的藏马，就像个受惊的孩子。但别忘了他还有一脸的倔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他敞开心扉。再一次自作多情？再受一次拒绝？……本是个好主意，但实在没有信心尝试。

　　离开，并替他关了门，却在它阖上前的一秒听到藏马稍稍起伏的声音：“鸦……”

　　“什么？”重新开门进去时，发现他坐在床的边缘，眼睛牢牢地锁着我。

　　“我是不是……会跟幻惑一样，变成毫无理智的魔兽？”

　　“理论上，是的。”作出最中肯的回答，虽然有点像泼凉水。“如果变身为妖狐，你将无法控制结果。”

　　“那么……最坏的情况下，你能不能……”显然，他已经把问题考虑得非常清楚。但他忘了，我不是浦饭或飞影，而是鸦。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手指插入他的红色长发中，稍稍用力将他扯得向后仰。身体随之附上，以一个绝佳的角度俯视着他，暗示意图明显。“给我一个杀你的理由。”

　　“我也许会伤害到什么人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你以为，你变成了妖狐就能伤害到我？”附得很近很近，几乎要贴上他的脸。有一缕头发落到了他的脸上，甚至能听到它接触到藏马肌肤时叹息的声音。

　　“如果与你无关，那为什么要找我回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没有试图推开我，因为我正掌握着某种权利，于是，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因为回了魔界，你就没有机会再找到浦饭、桑原或飞影来帮忙。因为告诉你真相会让你痛苦。因为……如此我会高兴。我做事有很多的理由。或许……我还会在你难以自制的时候送你回人间的家去也说不定，只要我有那个心情。”故意说得不留情面，因为知道藏马有睿智的头脑，会了解那都是我谈判的筹码。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知道，这意味着他同意了，无论任何代价。

　　于是俯身吻上了他柔软的唇。唇舌交错耳鬓厮磨，他没有惊讶的表情，只是任由我放肆地非礼他。持续了片刻，感觉很温存，却不知为何仍觉得不够。

　　“如何？”看着他微红的脸颊，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于是问得更加直白：“想杀我吗？”

　　他似乎才终于恍然明白了什么。

　　“我这样威胁你，如此对待你，你想过要杀我吗？”对他清醒了的脸笑了笑，“如果你能控制得了自己，我为什么要杀你呢？”带一丝留恋地从他身上起来，清醒了的藏马身上我是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或许吧，因为他居然第一次温和地对我笑了：“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