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难掩爱的凉》星绝逸灏

3、那一吻，是他，还是他？

　　“老北京”的叫喊声在人群的喧沸声中渐渐被湮没了。她踉踉跄跄的走到台前，轻抚着红地毯，从台的一侧爬上去，一把夺过正在唱歌的他手中的麦克，揪住他的衣领，拽到我面前，我的眼睛瞪着他的眼睛，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她侧头看见台下用惊异的眼光看着我的人们，和人群中同样目瞪口呆又略带醉态的“老北京”。
　　程曼不顾一切的深深的吻在了他的脸上，他便一转身抱住我，情深款款的回了她一个冰吻，然后轻轻地说了句，“你不是我的菜。”他拉着我的手继续把《忘情水》唱完，然后把我拉到了台下。
　　第一次被拒绝，感觉超爽的，程曼半眯着眼睛坐在吧台边的椅子上，拿起一杯“凤凰涅槃”一口而尽，指着他就问，什么样的是你的菜？
　　他没有回答，转身走了。
　　程曼记不得自己怎么回的家，只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老北京”呼呼地睡在她的身边，而她面临的是已经迟到半小时，当她匆匆忙忙的赶到公司打卡上班的时候，却发现鞋子穿错了，两只不是一双。这是她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狼狈，而她把所有的这一切都归因于那个人。
　　把公司的工作整理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熬到下午茶的时间可以闲下来，坐在餐厅里喝着浓烈的拿铁，她像是昨天的酒醉还没清醒似的，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来了——靠，那小子真不识抬举的，我什么条件，他一个酒吧卖唱的，我能看上他是他的荣幸好不好，还在这里跟我拽上了，我不是你的菜是吧，那我也要让你成为我的菜，我就跟你玩。
　　晚上回到家里程曼看见“老北京”穿着自己的睡衣在我家里做菜，我“哇”的一声，“亲爱的，你怎么今天这么有雅兴，来我这里做菜？”
　　“什么雅兴，俗兴的，我就不能来你这里做饭吃饭了？你把钥匙给我干嘛？不就是因为是闺蜜吗？什么叫闺蜜啊，我来你还不愿意啊？”
　　“哎呦我的姑奶奶，愿意愿意，我巴不得有人来给我做饭做菜呢，我那厨具啊，一年动不得三两次，我都怕锈住了。你来无偿服务我还不愿意啊？”
　　老北京不屑一顾的瞥了程曼一眼，端着她做的那盘糖醋里脊放到桌上，然后阴阳怪气地说：“谁说是无偿的，你这女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好几年了都不知道这个理儿，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无商不奸，无……”
　　“赶紧打住，别‘无’了，有事说事，没事吃饭，没空听你在这理啰啰嗦嗦。”
　　老北京挨着程曼坐下，“有事，当然有事了，昨天……昨天的事，还记得吗？”
　　“哦，就是和那个酒吧男接吻那事吧。”程曼说的轻描淡写的，仿佛是在讲述一个绯闻故事，但是她的心却微微的紧了一下。
　　“看你说的轻轻松松的，好像是看电影一样，是你跟人家帅哥接吻了好不好？”
　　“接吻就接吻呗，我还要对他负责吗？我是女的好不好，吃亏的是我，再说了，好像我没接过吻，没谈过恋爱似的，他又不是第一个了，接吻，小事情罢了，你紧张干吗？”我吃了两口菜，想了想，迅速转过头，盯着“老北京”，我突然发问“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那么紧张，怪不得昨天你把我拉到那里去，你是不是想用我把他吊过来，知道我也只是玩玩，然后你再激流勇进啊？”
　　“才怪呢！”
　　程曼抓着她的手，“哦，我猜对了，才怪，你就不怕我也认真起来？我跟你说，他昨天把我给拒绝了，我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男人，明明自己身份地位不怎么样，却依然那么有味道有骨气，这样的人够劲，我喜欢，新鲜刺激，所以我不会放过他的。”
　　老北京半脸憨笑，“姐姐，你就高抬贵手吧，我真的对他没意思，但是你都已经祸害了那么多的良家少男了，罪恶不浅啊。”
　　“滚你丫的，祸害，我和他们在一起，谁吃亏啊，以后啊男多女少，很有可能好几个男人分一个女人，我还成祸害了，去去去，不想跟你说了。”程曼白眼一翻，放下碗，进屋去了。
　　老北京仍旧念念有词“要是搁在以前，当然是女的吃亏了，可是现在是21世纪，社会的大观念已经转变了，男人的身子也要用价值来衡量了，帅哥当然人人爱了，所以现在男人自己倒觉得他们吃亏了，你占便宜了呢。”
　　“是是是，帅哥当然人人爱了，不仅女的爱，男的也爱，这个世界的女人已经不够分了，所以才出了那么多的gay。我也没空去想，总之我要把他搞到手，让他死心踏地的爱上我，然后再说。说什么我不是他的菜，什么菜，什么是他的菜，我才不信，原理来说，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女人，除非他不喜欢女人。OK？”
　　事实上，老北京确实看上了这个人，只不过老北京觉得这样的人也就程曼和他在一起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输不起，还是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好，就立刻打消了这一念头。
　　老北京迟疑了一会，对程曼说，“你真是个妖精，真不知道你中学时候怎么祸害人的，让你一点一点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我中学那时候可好了，我才不是这样呢，是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让我看透了整个世界罢了。算了哦了，都是过去的破事，说了也没用，我要沐浴啦，你先还是我先？”
　　老北京一眨眼睛“要不一起？”
　　“呸，这么小的空间还一起，我可没那癖好，你后边排着去。”程曼迅速走进浴室去。
　　莲蓬头的水哗哗的从她的头上淋下来，眼睛被水帘遮住了，迷蒙的双眼，看不清世界，她的内心五味杂陈：我多想就这样迷迷蒙蒙永远看不清，可是偏偏我看的太清楚了，我又想起老北京说的话，我中学的时候真的不是现在这样，和不同的男人玩恋爱游戏？想都不会想，那时候的我从来都是羞涩的。
　　她多想用水冲刷掉过往，冲刷掉以前的一切，当淋浴的水流过额前，流过我的胸前，流到我的脚底，我才知道，以前就是以前，怎么也冲刷不掉，而我的中学时代，我的过往，把我塑造成了现在的样子，我却永远也忘不掉。就像我昨天在酒吧里看到的他，和以前的他长得那么像，那么像，让我可以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