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
-
221B中很冷清，潮湿，空荡。太久没有被居住的房屋，总是无法令人感觉到温暖。
屋里明显被人打扫过，即便空寂，但经过清理、通风，并没有哈米什想象中的腐朽的味道。
她的房间已经被细心地整理好一切，依旧是她最爱的低调奢华的风格，床上缎面的质感仿佛在引诱她享受睡眠，沉沦梦境。
哈米什打开冰箱，只有新鲜的食材静静地陈列着，分量并不多，都是按自己的喜好准备。哈米什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而又觉得无奈带着不甘的神情。
夏洛克并不在这里。
短期内，也不会回到这里。
至少，麦考夫觉得，他不会。
三年的时间，她和福尔摩斯一家的联系少的可怜。
这一家人的情感交流并不热情，何况即便她陪伴在夏洛克身边时，也并未有太多的交集。
哈米什可以感受到，由麦考夫派来的，隐于暗处的监视，这当然是因为麦考夫刻意放水令她察觉，别扭地表达来自于他的关心和保护。
居住在伦敦的一个月里，她并未见到让她速归的夏洛克，也并未见到麦考夫和已经年迈的福尔摩斯夫妇。她进入想要的专业，修读文学，正常地上课下课，一个人生活。
哈米什再一次意识到，她与福尔摩斯一家建立起的纽带关系，唯一的结点，便是夏洛克。
这个世界，没有人，缺谁不可。
不算遥远的以后，哈米什有时会猜测，夏洛克是否在不算遥远的地方，看透了她，才会突如其来地回来。
在回到伦敦第三十天的夜晚，幽暗的房间，哈米什模糊地感到触碰，迷茫睁开眼，呆愣地注视立在床边的身影。
他修长的身体俯下，见她醒来，脸庞更为前倾，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极为亲密的距离使得哈米什的思想更加混乱。
他似乎想要起身，来不及思考，哈米什的左手便紧紧覆上那只修长带着冷意的右手，熟悉的冰冷的感觉令她一下子静下心来，无数问题一下回归沉寂，无数的委屈消逝在夜里。
她握的力量很大，似乎觉得在梦里，除了紧紧握住，身体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害怕醒来。
也许看出她的忧虑，床的边沿陷落，他轻轻地坐下。
厚重的帘幕遮挡惨淡的光，透过黑暗，她看进他的眼中，陷入沉睡。
当哈米什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接近正午，她极少会睡到这个时间，揉了揉依旧有些晕沉的脑袋，直接开门冲向门外。
夏洛克正托着下巴沉浸在自己的思维殿堂里，熟悉的姿势，熟悉的神情，熟悉的位置，以及，熟悉的指令。
“咖啡，咪咪。”
清醒过来的哈米什，狠狠咬了咬牙。
当阔别多年的熟悉的咖啡口感在味蕾绽放时，这位矜持依旧的先生终于从自己的精神世界走出，显露出交谈的兴趣。
哈米什看着他淡漠的脸，再一次将所有疑问咽回，认真而又专注地看向他，“今天中午吃什么？”
“……”
这种无声的交流抗拒太过明显，哈米什便自顾自地回答，“为了庆祝，出去吃吧，老地方？”
他的表情终于正式起来，“你在生气？为什么？”
哈米什微笑着，“没有，先生，我很高兴重新见到您。”
“谎言。”
“并不”，她做出轻松的表情，并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愉悦，“那个女人呢？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
“为什么这么问，咪咪？”
“…父…母亲，一同平安归来，这难道不对？”哈米什几乎可以想象自己现在的表情，努力维持的微笑一定快要扭曲了。
“艾琳·艾德勒？”他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似乎无法理解哈米什的想法与逻辑，随后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一股神秘带点嘲讽的微笑，“你居然认真相信了三年，咪咪，恐怕你连基本的智商都丢了。”
他似乎越想越开怀，笑容越泛越大，对着哈米什露出一个充满褶子的假笑，哈米什从里感受到了他隐藏的不满。
“我只是你的抚养人。”
“你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想象，可以到此为止了。”
时隔三年的再一被嘲讽，哈米什只觉得，自己的愉悦，从心中，一直泛到了眼角眉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