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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木节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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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魔教教主有很多男宠,传闻魔教教主杀人不眨眼。
然而这只是传闻。
枯崖山。
“教主,该睡觉了。”
“不,我要抱着你。”
原来是著白色亵衣的温柔男子半躺在床上,搂着坐在床边背着他的黑衣男子的背。
“钧,你果然不喜欢我。”面相温柔的男人委屈地说起来,眼泪珠子就掉下来了。
“教主,该歇了。”黑衣男人猛的站起来,脱离了他的怀抱,便疾步出去了。
教主望着黑衣男人远去的背影,顿时哭的更伤心了。
教主姓卢名影。自小体弱,钧是为了报父亲的养育之恩在父亲去世以后特此多留了几年。如今局势稳定他便找了托辞要走。卢影和他从小玩到大怎会舍得,而且不知何时竟产生了别样的情愫,为了拖住他,便不惜自残。
上个月胳膊才好,这次染的风寒也快好了。卢影心里郁卒。自己装得可怜兮兮的也不过是为了博他的同情,但是钧根本不吃这套,心硬得很。
掀开薄被,瘦弱的身体在半透的纱衣里若隐若现。为了留住他,卢影决定听取神棍大夫的建议,孤注一掷。
卢影有些跄跄踉踉地起身,从橱柜的里层抽出了一个大包袱,解开,是一块块干净的棉尿布和大尿垫。
一刻钟之后。飞鸽传信以后,卢影又喝了很多水,躺回了床上,亵裤下面垫了尿布,尿布下面垫了尿垫,扯上了薄被。
他露出自嘲的笑容,因为他决定躺在床上不起来了。
卢影半夜被尿憋醒了,一个激灵想起来还在憋尿,就只能忍着了。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了,卢影这才憋不住了,松了口气泄了洪,揉着肚子。臀部被浸在尿液里湿乎乎的。
早晨醒来却是被冷醒的,因为尿布含尿早被浸得冰冷了。
卢影从来不想后果,他只想要钧别走。
“吱呀”一声,是钧来了。卢影立即闭上眼睛装睡。
“教主,该起床了。”钧站在床边,看着装睡的某人,明明他知道对方在装睡却无可奈何。
钧弯下腰,抚摸他的额头,手却顿住了,比昨日更烫了。
“怎会?”钧自言自语起来,有些惊诧,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教主,我去端温水来替你洗漱。”钧说完便出去了。
卢影听见他脚步声消失才松了口气,右手扶额头一试,果然更烫了。不过又要继续喝苦药了。
而那头,钧忙活起来,心里却是极为苦闷,他欲离开也是因为发现了教主对他有别样情感的端倪,而昨天傍晚教主的话,却是把窗户纸捅破了。这种不容于世俗的爱,他怎敢接受,又怎敢迈步。钧承认,对教主也偶有非分之想,人非圣贤他也不是柳下惠,但是他没有勇气。
既然教主生病了我就照顾他痊愈再离开吧。钧如此宽慰自己,希冀事情会很简单。
然而事实上哪有如此简单。
钧端着教主的汤药早饭和脸盆毛巾漱口茶杯一并去了教主的寝居。
扶卢影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给他一丝不苟地给他净脸。这才看见卢影睁开了眼。
“钧,你来了,我饿了。”卢影安安静静也不装可怜了,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容。
“来,漱口。”钧替他洗完脸,便端起漱口茶杯和一段开口弄平的柳条枝。(古人漱口的具体过程就不写了orz不会啊。)
卢影也不说话,乖乖地漱口了,然后任凭钧给他喂药汁。
“喝完了就吃饭。”钧的嗓音不高不低敦厚而有力,卢影听着便觉得舒服,连喝药都觉得是享受。
“恩。”卢影应了一声,嗅着他怀里淡淡的皂角味道。
没多久一碗难喝的汤药见了底,卢影看着钧捧的粥碗,有些无奈了,又是小米粥。不过,心下安慰自己,总比汤药好喝。
“钧。”卢影咽着小米粥,喊了他的名字。
“恩?头还难受?先吃完,我稍后处理。”钧触摸他额头,眉头紧蹙,不再言语。
“好。”卢影也不肯再说什么了,这样的安然时光也不知道还有多少。
钧再次回来,又是端了盆温水回来,看见卢影似笑非笑地倚靠床头。
钧掀开被子,神色一顿,看不清到底是怒还是惊。
“果然。”果然没有猜错,是这种味道,只是教主你为何要如此自轻自贱?
卢影瞧见他的神色,忽然觉得惴惴不安。
“正好,先替你打理身体。”钧没有去追究,替他褪下了裤子,捧着浸水的毛巾一叠然后给他擦屁股。
“哟,教主这么早就醒了?哎呀左护法,又在给教主打理身体了。”神棍大夫,也就是外人口中的神医接到了飞鸽传书,从偏院赶来了,正巧看见这一幕就忍不住多嘴了。
“恩。”钧闷头继续给他擦身体,把尿布和尿垫取出来,然后去橱柜里轻松地翻出了干净的尿布和尿垫。(因为他很了解卢影的习惯,一般把看重的东西都藏在橱柜最底层的里面。)即使钧不喜欢卢影这样折腾自己,可是他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害怕卢影受了刺激会偏激到自杀。
钧就坐在床边,抬起卢影瘦弱的腿,包了尿布,垫了尿垫。帮他换了床更厚的被子盖好,又出去换盆水了。
被两人无视的神棍张“咳咳”了两声,同钧擦身而过时,解释了起来,“我来给教主看病。”
“恩。”闷葫芦宋钧点了头表示知道,然后继续不理不睬。
而卢影见那人走远了,终于肯理他了。
“快些过来。”笑着招手示意。
“教主,他没生气?”神棍张调侃地笑了笑,隔着被子掐了把他的大腿。
“疼。张神棍,别闹。”卢影咧了嘴喊疼。
“看来他知道你是故意的。”神棍叹息一声。
“知道就知道,你看他也没生气。”卢影偏执地说着,“那也就不等于我瞒着他了。”
“不知道左护法怎么想的,哎。”神棍张边说着,手也探了卢影的额头,确实很烫,再把着他的脉搏,等钧都回来了还在把脉。
“怎样?”钧把叠好的热毛巾敷在卢影额头上,然后问起了神棍张。
“没什么大事,普通伤寒而已,按以前配方抓药就行,不过心病难医。”神棍张就是神棍张,一副不装就会死的模样。
“拓宏,咳咳咳,义诊的日子快到了吧?”卢影虚弱地咳起来,望着神棍张笑得却像狐狸。
“哎,不提我倒忘了,那我走了,准备准备去。”神棍张拍了拍脑袋,有些苦恼地撤退了。
“钧,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啊?”卢影凝视钧,渴望从他脸上看出变化。
“没有。教主你还病着,睡吧。”钧转身似乎不让卢影看到。那是他的苦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