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荻映江色》化城

25、第 25 章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第一次过年。

　　两人本来都没有过年的概念。仙灵地界自然没有过年的说法，东瀛倒是也辞旧迎新，但鹰司从小只知道新年时世尊会给师兄弟们自由出行玩耍几日，其它的与往常无差。来到中原后，更是没有什么新年旧年的惦念了。这几日两人偶尔路过村落人家，看到老少都在忙碌。掸尘洒扫，整理庭院，门前已贴上了对子。

　　“这是中原的新年吗？”殷良问他。“嗯，再过几日便是了。”“哦，那家家户户应该都是老老少少聚在一起，酒菜齐备了。”殷良若有所思。

　　第二天鹰司醒来，殷良早已不见。不知道去哪里了，平日里她出门都会告诉自己的。鹰司起身取了一碗水喝下去。等到中午，还不见人回来，他有些担心：虽说东瀛早就退兵了，外边总说不好又起什么纷争。正打算出门看看，门吱呀一响，是殷良回来了。

　　“你这是……”鹰司看到殷良双手拎得沉，忙去接。“我们也要过年呀！”殷良拍了拍手。

　　外头爆竹声声，小孩子们闹腾着大笑。烛火似乎也被感染，跳动得厉害。对坐的二人，喝了几杯酒后，竟然都沉默。

　　空气就像是凝固的。两人都知道对方心里所想为何，又都不知道怎么打破这种沉默。

　　外边越来越闹腾了，有个孩子大概是被爆竹吓大，哇哇哭了起来，还能听到其他孩子的大笑：“胆小鬼，哈哈哈！”哭声和笑声混在一起，加上还在燃的爆竹，乱成一团。

　　“这些孩子，得有人管管！”殷良说完抓起一把干果起身就出去了。

　　被吓坏了孩子还在呜呜哭着，小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不知所措的惊慌。殷良温柔地上前摸摸他的头：“爆竹只是声响大，不会伤到人的。”孩子揉揉眼睛，对殷良点了点头。殷良笑笑，往他手里塞了几颗干果，又对周围站着坏笑的孩子们拉下脸：“他原谅你们的话，你们才有得吃。”

　　小孩子们总是欢笑来得快，不一会儿又一起说说笑笑跑起来。殷良看着撒欢嬉闹的孩子们，却是苦笑。忧伤来得快，也去得快。无忧无虑，真叫人羡慕。

　　心事仍沉沉，但总得回屋去。

　　转身，鹰司站在自己身后。“嗯，你……”话不及出口，对方就温柔地吻了过来。

　　“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应该没有谁敢欺负。”鹰司一脸坏笑。

　　嗯，这家伙。殷良想生气，又想笑。

　　罢了，心里过不去的一些事，过完年再想吧。

作者有话说

　　赶着写的。希望他们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