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城旧事》绾情思

20、龙泉山庄之殇7

　　辰舟望着花冢，眼神中有着死而复生的绝望和坚定，“你我这一世的恩怨怕是算不清了，我是屠你满门的仇人之子，你是我杀父弑妻仇人，你我都一无所有了，只有这满世的孽债，而你还在继续为不义之徒卖命。”
　　“不卖命又能如何？师傅成就了现在的我，没有师傅，我早就是个废人了，我就是要为他卖命。”花冢目视辰舟，心中遗恨未消。
　　“我们都已了无牵挂，你可愿跟我走？”辰舟望着她，眼中不悲不喜。
　　“跟你走？”
　　“是的，跟我走。我们去君山、去昆仑，天涯海角离了这世间的尔虞我诈、恩怨情仇。你不要再造杀孽。”
　　花冢望着他布着点点血滴的面容，她满脸的惊愕，“就算我杀了你父亲，令你妻子含恨而终，你也不在意吗？”
　　“终究是我欠你在先，你夺去我的这一切，也是我应得的，我们去修行悟道，一起化解这一世的恩怨。”
　　花冢静静的看着他，忆起初见他时的情形，她笑了，带着美好。从见他的第一眼，她就在等他的这句“跟我走”，这一等，原来整整等了10年，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至于一瞬间就掉下泪来。
　　许久，她缓缓的睁眼，仿佛是做了很大的挣扎。
　　“现在跟你走，那我又算什么？仇人？旧友？恋人？还是妾？”
　　辰舟沉默了。
　　“你的妻子是你行六礼、祭天地、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她这一辈子都是你的正妻，我算什么？我跟着你又像什么？”她看他不语，苦笑着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所以，我们这一辈子，只能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