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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蛊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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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形象为负。月儿在肚子一阵阵绞痛中在心里捶胸顿足,作为一个杀手能被人下毒,真的是蠢到家了。御医院的老头子们跪了一地,没有一个能说明白月儿中的是什么毒。她忍着巨痛回想一整天的经历,试图找到原因。她今天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唯一不同的就是因为她日渐隆起的腹部,有宫人来为她量体裁衣赶制新裳。莫非量体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洵王哪里还沉得住气,立即命人押了相关的宫人来。可前去捉拿的人只发现一屋子的死人,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尸体身上都没有见血的伤口,全部都是生生被人拧断了脖子而亡。月儿很郁闷,唯一的线索断了,再这么拖延下去,恐怕自己要一尸两命了。她想起做影卫的时候她同期的一个奇人,此人不像她是个孤女,而是苗疆人,历代精通蛊术,这个人基于什么交易为朝廷所用她不得而知。但她曾听闻这个人有一种奇蛊,这种蛊虫吸食人脑,却能在宿主体内释放特殊的毒素,能够抑制世间任何一种毒药。曾有影卫中了无药可解的剧毒,求这人施了这种蛊,在脑子被蛊虫吃光前,又多活了数年。月儿不是贪生之人,但既然能有人无声无息的给她下毒,那这人也能毒杀洵王。她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潜藏的敌人找出来,带他一起下地狱去。几年的时间就够了,月儿想,老天爷,让我再多活几年!
影卫找到这个施蛊的奇人时,他正在逛窑子。确切地说他是在窑子馆泡老板娘。这个人不做影卫后,隐姓埋名但依然混迹在京城,美其名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只是懒得去穷乡僻壤罢了。此人为了不暴露不再靠蛊术吃饭,而是直接改行吃软饭了。仗着六块腹肌在花街当起了专吃老鸨的情圣,天晓得他是靠花言巧语还是干脆下了情蛊,反正被他盯上的老鸨都被迷得神魂颠倒不说,还好吃好喝好生伺候他。被影卫带到月儿面前,此人满腹的牢骚,但看见年轻帝王吃人的眼神,吓得生生咽回去了。月儿艰难的支撑着道:“听闻前辈有一奇蛊无毒不克,还望前辈施法相救,我母子定永生不忘先生大恩。”花街情圣撇了撇嘴:“草民岂敢不从啊,草民脖子上可只有一个脑袋。”李公公大喝:“放肆!”花街情圣也不予理会,径自吩咐开来他施法需要的准备工作。洵王忙命人一一照做。
施蛊是秘术,需要单独施法不说,连月儿都要蒙上眼睛。洵王很担心,不住地威胁花街情圣说稍有差池便砍了他的脑袋,一边又很无奈的退到屋外守候。情圣很不爽,待房门关上后,絮絮叨叨的和月儿抱怨:“你男人真没创意,堂堂一国之君,动不动就知道砍人脑袋玩,也不知道研究研究新玩儿法,做皇帝也要要与时俱进嘛。“月儿已经疼得死去活来,又被蒙了眼,哪有心思听他胡扯。就在这时,忽然手臂一凉一疼,应该是这人用刀子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寸余的口子。伤口很深,月儿感觉到自己温热的鲜血沿着手臂流下。接着一种又痒又疼的感觉从伤口传来。像是有虫再咬,又像是有针在扎,很难受。突然伤口处传来一阵撕裂的剧痛,月儿清晰的感觉到,有个东西正在死命往她的皮肉里钻。她感觉到那个东西钻入她的皮下,沿着血管一路逆行向她的头部。这种疼痛超出人类能够忍受的范围,月儿感到那人往她嘴里塞了什么东西,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转醒时,月儿看见洵王忧心忡忡地脸,他憔悴了许多,从她中毒起他就滴水未进。月儿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他抓住她的手,亲吻着,月儿感觉到他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掌上。“他说我能活几年?“月儿问他。”少则3年,至多5年“洵王想起花街情圣的话,眼泪又禁不住流下。老天爷待他很不好,他自幼没了母妃,父皇正直壮年死于非命,好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和心爱的人成了眷侣,他对得之不易的幸福如此珍惜,日日夜夜不敢懈怠,勤勤恳恳的做一个好皇帝,只想守住一份安稳和幸福。可老天爷偏要和他过不去,连这世上唯一能带给他安宁幸福的人都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