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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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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来吃饭吧,哲奈回来了就好。”作为一家之主的幸村爸爸走过来摸摸哲奈的脑袋。
“下次要那么晚回家要打个电话。”如此之下,哲奈妈妈也退了一步,“好了,去洗手吃饭吧。”
“嗯。”
吃饭时,幸村爸爸问道:“哲奈,今天开学第一天感觉怎么样?交到朋友了吗?”
“嗯……”哲奈沉吟,“老样子吧,不过篮球部有几个人很厉害。”
“男子篮球部?”幸村只抓重点,“是吧?”
“……”哲奈只能默认,然后……
“哲奈,你是女孩子呀,怎么能去那种全是臭汗的男生的地方呢,要是你被发现是女孩子会被欺负的。”果不其然,幸村又开始唠叨了。
“没关系的,”哲奈轻摇头,“哥哥请不要再管我了,哥哥也是男生不是吗。”
幸村语塞,然后又说:“我怎么一样呢?我是哥哥,他们可是陌生人。”
“可我小学的时候参加的也是男子篮球部。不也一样吗?”
“小学是小学,初中是初中,体能是不能相比的!”幸村在这一点很是坚持。
“一样的,没什么差距。”淡淡的语气。
不,是有差距的。哲奈内心自己都反驳起来,那些人的天赋就能秒杀她。想到这里,哲奈消沉起来。
幸村一看哲奈这副模样,矛盾的心情又出现了。他这时应该对哲奈说:你也清楚差距,但一看到哲奈失落的模样,他又不忍心。
“好啦,”幸村放软语气,“是哥哥错了,哲奈最厉害了。”
“哥哥请不要又用哄小孩的语气哄我。”
“其实每次看到你们两兄妹这样我都觉得特好笑。”哲奈妈妈噗嗤笑出声来。
“没错没错,每天的例行对话。”幸村爸爸也说。
“是哲奈太执拗了。”幸村说。
“我并没有。”哲奈面瘫着一张脸,“虽然我现在是篮球部最差的那一个,但我一直认为努力会有一天超越天赋。”
全家人都沉默了,幸村知道,天赋是多么可怕的东西,要是真的努力就能超越,那所有人都将会是天才,然而并不是这样。
“是是!”几秒后,哲奈妈妈无奈地说,“啊对了,还有件事要跟你们兄妹俩说。”
哲奈疑惑浮现脸上。
“我和你们妈妈要去国外一趟,”幸村爸爸微笑着放下筷子,接上去,“可能暂时不回来了,工作的原因。”
“什么时候?”幸村问。
“就今天晚上的飞机。”哲奈妈妈补充道,“因为是调职,所以没有几年是回不来的。”
“请一定要路上小心,”哲奈淡淡道,“请不要在意我们,我一定会照顾好哥哥的。毕竟水煮蛋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哲奈妈妈直接的一句将哲奈贬的一无是处,“精市可比你厉害多了。”
“请不要这样说,妈妈。”
“总之,我们不在的这段期间就精市照顾你了。”哲奈妈妈总结。
“千早,你不是舍不得孩子们吗?”幸村爸爸调笑道,“现在又这样对哲奈。”
“这傻丫头从小就不听我的话。”
一餐饭下来,全家人巴拉巴拉了半天。哲奈觉得,这比六年级之前只有自己和妈妈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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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轮到哲奈洗碗,幸村帮忙。
“哥哥,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哲奈边低头收拾边说,“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的,天赋上的差距,性别上的差距。”
“哲奈……”
“也许初一、初二还看不出什么,”哲奈说,“但初三就会有比较明显的差距了,高中就更加明显,现在我和他们相比就有差距,到了初三,我的身体是跟不上他们的强度的我也知道,但是……”
“哲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幸村打断哲奈的话,“这也是我一直想让你变回女生的缘故,但我不希望你为此而烦恼。我初三那会儿体会到自己无能为力的被一个像开了外挂的小鬼所打败的痛苦,认识到距离,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劝说你退部而不是强制性。”
“哥哥……实在是非常的抱歉。”
“你想做什么都好,放手去做,”幸村露出一个清爽的笑容,“哥哥会帮你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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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钟,幸村爸爸和哲奈妈妈已经收拾好行李。
“哲奈,你一定要好好听精市的话。”哲奈妈妈拥抱着哲奈轻声说。
“好的,请不要担心。”
“还有不要太晚回家,要经常打电话。”
“我明白了。”
“那……我们走了。”幸村爸爸和哲奈妈妈异口同声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哲奈的。”幸村做出了担保。
父母两人也相信幸村,毕竟他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少年,也很让人放心,只有哲奈,才是最让他们放心不下的。
“请快走吧,不然飞机会赶不上的。”哲奈内心不自觉的浮出不舍之感,即使面上并未表现。
“我们过年的时候会回来的!”
留下会回来这句话,父母二人也走了,只剩下幸村和哲奈。
“哲奈会不习惯吗?”
“不会,”哲奈轻声应答,“以前妈妈经常出去工作然后我一个人在家,习惯了吧。”
幸村摸摸哲奈的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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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哲奈起了个大早。
早上篮球部是有部活的,虽然只是基础的晨跑,而幸村起得更早,不仅仅是神奈川比较远,还因为网球部早上也有部活。
“要是哥哥你早点出现我恐怕会喜欢上网球呢。”哲奈吃着幸村做的标准的日式早餐。
“那真是可惜了,”幸村笑,“你现在喜欢也不迟。”
“请千万不要这样说。”哲奈拒绝,“小学四年级那会儿看到篮球比赛的激动人心,让我觉得篮球是世界上最好的,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篮球更重要的东西。”
“呵呵,待会上学怎么去?搭电车还是走路?”幸村问。
“走路吧,”哲奈回答,“现在也还早,走路30分钟应该能到。”
“那我就先去搭电车了,”幸村穿好校服外套,背上书包,“哲奈你路上小心一点啊,还有记得带便当。”
“好的。请路上小心,哥哥。”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