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第二十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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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愤怒、不甘，所有的负面情绪接二连三的涌现出来。队友和监督那种凝重的表情像是在不断刺激着黄濑。
他想要呐喊，呐喊着问为什么他会输，即使到了最后一个球，他也还是没有超越青峰。可当话语到了嘴边的那一刻，他的所有想法都只能用一拳打在地上来表达。
人人都说他是天才，所有的东西看一遍就能学会，但他输给青峰的却是无数。
“能站起来吗？”
笠松伸出一只手，深邃得像一潭潭水的目光注视着黄濑，看着黄濑不断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又不断失败的动作，眼里已然没有刚才比赛的亢奋，只归于的一片的平静。
黄濑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他咬着牙抓住笠松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对不起，前辈……”黄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话刚落音的那一瞬间，眼泪就淌过了他的脸颊，“我输了……对不起……”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输了比赛并不意味着一切，”笠松扶着黄濑朝着板凳那边走去，他没有看黄濑，似乎也是在掩饰着自己输了比赛之后的失落，只是鼓励着他，“这笔账冬天的时候还给他们就足够了。”
“但我还是输了……”黄濑的俊秀的脸浮现出一种屈辱感，他的双颊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输给了青峰，输给了桐皇，在所有人面前，包括小黑子……”
笠松停住脚步，一把将黄濑放在板凳上，强逼着黄濑坐了下来，然后按着黄濑的肩膀，眼神深沉地盯着他，又对黄濑充满期待，周围的嘈杂都无法影响到笠松低沉的声音，如同一道坚定的誓言一般，无比的笃定道：
“无论你输给了谁，只要你在球场这个战场上，你就依旧是海常的英雄。”
这是笠松第一次如此郑重的给黄濑的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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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桐皇和海常的比赛结束之后，哲奈就再也没有见过黄濑的身影，或者说，再也没见过黄濑的电话和信息。
而以往的时候，几乎每天黄濑都要给哲奈发短信，无论是交代日常还是卖萌，几乎是不留余力的在哲奈面前刷好感度，即使没有回复也坚持着。
也许是输了比赛让他无法抬头面对哲奈，也也许是因为他日日夜夜加紧训练，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这样的玩乐，无论是哪种，却让哲奈升起了担忧的情绪。
而在那天比赛后，哲奈却遇见了青峰。
直接面对何在观众席上看着他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青峰的性子一如既往，脸上的稚气稍稍退却，掩藏在眸底的还是和以前一样让哲奈不舒服的高傲自大还有孤独。
“青峰君。”
哲奈率先打了个招呼，明明和之前是一样的称呼，语气里却饱含着疏离和抗拒，她还是将这样的青峰当做她从未认知过的青峰。
青峰低头，犹如猎豹一般的视线直接投向了哲奈的身影，他似乎被吓了一跳，但却又硬生生地将惊吓的叫声忍了下来，扯了扯嘴角。
“哟。”
然后在长廊里的二人之间就是无限的沉默。
“哲，”良久，青峰打破了沉默的尴尬，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说出口，“你还是坚持要在诚凛那所学校吗？”
“……嗯，”哲奈的声音细弱如蚊，她的双眸轻敛，“我说过了的，我找到了新的光，并且，我很喜欢诚凛的大家，他们的篮球风格我很喜欢。”
新的光？
这个字眼像是触到了青峰的霉头，他眉头一皱：“你是只要能发挥你自己能力就很高兴了对吧？可那个人……是叫火神对吧？连你一半能力都发挥不出来，这样也叫光？”
好像，自从他们分道扬镳之后，只要一对话就会讲到关于这些的问题，然后又毫无意外的吵了起来……曾经的快乐不复存在。
不过就连哲奈都不知道，青峰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对火神的妒忌。
“唯独这一点，我希望青峰君不要再说了。”哲奈闭了闭眼，压下了有些愤怒的心情，接二连三的，每一次每一次，青峰都抓这点不放，“青峰君已经不是我的光了，也没有把我当同伴的意思来看，那么就请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拜托了。”
寂静的长廊将哲奈的声音放大了，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回音，青峰的瞳孔不断地放大收缩，明知道哲奈说的都是实话，是他一个人在不依不饶，固执的如同一个孩子。
“……我没有不把你当做同伴。”青峰争辩。
然而当青峰触及到哲奈沉静的目光时，他不自觉地噤住了声，让他感到心虚和些许的几乎不存在的愧疚。
“青峰君，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球场上了。”哲奈低下了头，缓缓的经过了青峰的身侧。
“你以为你们这样就能赢过我？”哲奈刚走没几步，青峰突然加大了音量，整条长廊都是青峰的声音，他有了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你们连海常的程度都比不上，正当比赛时跟做梦一样吗？”
“如果青峰君这样认为我也无可奈何，”哲奈顿住步伐，她的目光承载着失望和伤感，却被全部掩盖了下来，“如果不试试的话，我们就一辈子都无法知道了，自己的极限……那就是不战而败。况且，我相信火神君，这是我和他的篮球，已经不是我和青峰君的了。”
青峰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是他自己抛弃了的影子，自己却还想要追回，是他自己的想法，却要强加在哲奈的身上。每次面对哲奈和其他人站在一起，都会莫名的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明明不是哲奈的错，却总是说“你这是错误的”。
是他自己赶走了哲奈，他无法挽回，将她推得更远，还一步不走的停在原地等着哲奈回来，所有的话语都源自于嫉妒，他嫉妒所有靠近着哲奈的人，但他却没有情商支撑，更没有一张巧嘴去说，只会不停的伤害她。
他似乎慢慢察觉到了自己的感情。
天底下没有踌躇就能得到一切的，喜欢也是一样。
“……我大概是喜欢你，哲。”
虽然是用喜欢伤害了哲奈。
青峰靠着直觉闭着眼说出这一句话，他听到的世界只剩下了安静，时间也仿佛静止。但当他睁眼之后，却发现哲奈早已经扬长而去，独留他一人品尝初试恋爱的苦涩。
“啊，我喜欢哲……”
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说
第221章 第二十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