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沃尔夫山姆（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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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宽敞明亮的船舱里，两名男子面对面坐着，一名穿着讲究的长者，正微笑着看着对面同样充满笑容的年轻人。
年轻人浑身上下散发出自信的光芒，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还年轻，在他眼里，世界就是年轻人该主宰的。
“你胆子倒挺大。”中年男人打破沉默，声音内敛，有身为长者的稳重，“年轻人，刚出来混吧。”
“沃尔夫山姆先生，我的名字叫杰伊·盖茨比。”盖茨比笑道，“无所谓混不混的，就是有兴趣，尝试一下。”
沃尔夫山姆轻笑，说:“尝试一下？就能一下子赢这么多钱，不容易。盖茨比先生，你有点本事。”说着，他点燃了一支雪茄，烟雾缭绕间，他递给盖茨比一支，“要来一支吗？”
盖茨比也不推辞，伸手就接了过来，同样点燃，他优雅地吸了一口，赞叹道：“雪茄很好，谢谢。”
“有兴趣和我合作吗？”沃尔夫山姆说道，“我十分欣赏你。”
言毕，沉默，一片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沃尔夫山姆的食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
嗒，嗒，嗒嗒。
时间过去了很久。
也暗示了这间舱房里的主人内心的不耐。
盖茨比表面十分镇定，可是这个人一上来就问他有没有意愿和他合作，问题是他都不知道他是干嘛的。尽管名片上白纸黑字写明的是药店，可是看上去来历不明，谁知道呢。
所以他思忖了很久，重新抬头说道：“可以容我考虑一下吗？”
“当然。”沃尔夫山姆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晚上八点，还是这里见。”
盖茨比不语，沉默地起身想离开这里。身后的沃尔夫山姆提高了音量说道：“我期望听到一些令我满意的答复，年轻人。”
盖茨比在门口顿了顿，没有回答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在盖茨比和沃尔夫山姆谈话期间，凯茜十分担心的等在盖茨比房门口。
不知道盖茨比怎么样了？欸！下午她就不该睡午觉的，没和他一起去。那个沃尔夫山姆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茬，他不会威逼利诱吧？万一盖茨比着了那只老狐狸的道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凯茜靠着墙蹲了下去，就此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凯茜感觉到身上有衣物的柔软触觉，她本就浅眠，一下子惊醒了。抬头看到是盖茨比回来了，十分惊喜，甚至跳了起来，拥抱了来人，叫道：“杰伊你回来了！太好了！你没事吧！”
盖茨比看到这样子的凯茜，本就有点心疼，更何况她是女孩子，即便是出于绅士的礼节，他都有点于心不忍看到女孩为了等他坐在墙边睡着了。
他摸摸凯茜金色的软毛，眼含笑意道：“没事。你看我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和上次一样，他尴尬地将收回去手停在了半空中。
气氛一瞬间有点凝固了，因为这一次两人都发现了这样的亲昵。
凯茜率先假装咳嗽了一下化解尴尬的气氛，说道：“咳咳，额......没事就好。你没事我就走了。”说着转身就想离开。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拽住了凯茜的手臂，盖茨比在其身后说道：“凯茜，我想和你谈谈。”
——“你觉得沃尔夫山姆这个人可靠吗？”——
当盖茨比邀请凯茜到里面坐坐，两个人谈谈的时候，凯茜心里一直小鹿乱撞，脸红心跳的。直到盖茨比坐定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啊——集失望、惊讶、疑惑于一脸。
凯茜确定是自己误会了之后，表情严肃了起来，恩，毕竟是要和她谈谈沃尔夫山姆啊，盖茨比人生当中的第一个转折点，那哪能敷衍了事？
“他和你说什么了？”凯茜明知故问。
“他说要和我合作。我说要考虑一下，三天后给他答复。”
果然，那只老狐狸这么快选定好了盖茨比给他做“垫背”的吗？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看他不像好人——”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在获得了眼前的男子同样也这么认为的表情之后，她继续道：“但是既然要做大事，从来没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
盖茨比挑眉：“哦？”
“沃尔夫山姆这种人，生意不一定光明正大，但是能赚的一定不少，甚至很多。”凯茜想到了日后的盖茨比，微笑道，“与其得罪他，倒不如与之合作。也许哪天，他确实利用够了你，可是到了那个时候，谁能把谁干掉还不一定吧？谁是成王，谁是败寇，到时候还是实力说了算。”
盖茨比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瞬间觉得自己带她出来似乎没有错：“小凯茜不是修习英国文学的吗？分析起来倒是有理有据的。”
凯茜吐吐舌头，她才不会告诉他在21世纪的大学里，她是学金融的呢！和文学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她还是反应快速，回答道：“平时没事看了不少有关这方面竞争啊，阴谋论的书啦。也不是很有道理啦，仅供参考嘻嘻。”
凯茜这丰富的表情变化也确实逗笑了盖茨比，他说道：“不，你说的很有道理。”说着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边踱步边时不时抬头和凯茜分析利弊。
两个人也在讨论中得出了一个结论：答应沃尔夫山姆，日后再做打算。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凯茜强烈要求和盖茨比一起赴约。盖茨比也不推辞，在他未答应之前，想必沃尔夫山姆也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夜，八点，沃尔夫山姆房间。
听到敲门声，沃尔夫山姆立刻开了门。
“晚上好，盖茨比先生，你很准时，不过我恭候多时了。”
“晚上好，沃尔夫山姆先生。这位是劳拉小姐，不介意我带一位女伴过来吧？”
“当然不介意，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小姐。”说完，沃尔夫山姆对凯茜行了亲吻手的礼节。
“很高兴认识你，先生。”凯茜落落大方地笑道，对这位名震百老汇的□□头子也并没有露出任何胆怯的神色。全靠作为一名编辑加记者练出来的啊，凯茜心想。
话不多说，三人走进舱房里的小客房，纷纷落座。
“考虑得怎么样了？盖茨比先生？”
盖茨比看了一眼凯茜，后者笑着看着他，他转过头，同样笑着对沃尔夫山姆说道：
“杰伊·盖茨比乐意效劳，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沃尔夫山姆（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