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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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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真正的盖茨比站到凯茜面前的之后一会儿,她都有点回不过神来。看着眼前永远拥有真诚的笑容、绅士的做派、赏心悦目的外表以及好听的英语发音的盖茨比时,凯茜感觉自己要被晃瞎了眼。
他是真的。
不是电影里的。
拥有如此认知的凯茜也许从前设想过无数他们相遇的可能,可是当真的相遇的时候,之前一切的想象都被打破了。
夏季夜里特有的微风拂在他们两个的脸上,惹得人心痒痒。他们俩都从餐厅里出来了,凯茜甚至追盖茨比到蛮远的一处小径。小径边那些摇曳身姿的浓密的树遮掩了月光,但月光依旧可以透过丝丝缝隙泄在地面上。周围那些极具风情的大房子笼罩在一片令人昏昏欲睡的寂静之中。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两个看上去十分相衬的年轻男女,此时他们面对着,互相看着对方。
盖茨比似乎在等着面前的凯茜说些什么,可是凯茜呢?她只是傻傻地站着,盯着盖茨比看,貌似并不想从他脸上将如此直白的目光移开。
这时盖茨比忽然有些晃神,曾经也有一个女孩用这样炽热的眼神看着他,不过有多久了?他很清楚的记得,已经两年了。
记忆中的那个女孩有着巧笑嫣然的笑容和顾盼生姿的姿态;有着软萌的很好揉的深棕色的头发;有着轻轻在他耳边说话,让他觉得心痒难耐的独有的语气;有着包含着他与她的爱情和未来的眼神。
可是眼前这个女孩,她很瘦,很高,黑头发,看上去有点羸弱,略带病态。身上的天蓝的长裙似乎要将她淹没了,至今没有什么表情,有一点呆呆的,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叫他,但是盖茨比却好像要被她那深蓝色的眼睛吸了进去,因为里面满是神采,在漆黑一片的夜里,更加散发出光芒。
这些让盖茨比有点不知所措。
“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盖茨比率先打破这样的寂静,依旧用他那真诚的笑容说。
他和她说话了!凯茜心里开始扑扑乱跳,原来一见钟情就是这样的啊,因为他,她就能回去了,可是回去之后呢?没有他了!她想。
“哦,对不起,打扰了,我现在很好,谢谢。”还好是天黑,掩饰了凯茜已经脸红的事实,“我只是想问,你是盖茨比吗?杰伊·盖茨比?”
盖茨比很疑惑,他记忆中并没有这位女孩的任何信息,但是他一贯的绅士教养教导他,对待女孩子要温柔:“恩,是的,你好,我就是杰伊·盖茨比。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凯茜·劳拉。我也很高兴认识你。”凯茜渐渐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伸出手想与盖茨比握。
盖茨比又很惊讶,女孩子与男孩握手?他笑了一下,抬起凯茜的手,行了一下亲吻礼,说道:“这样才对,亲爱的劳拉小姐。”
凯茜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傻乎乎地笑道:“哦是的,对不起,我忘记了。”然后凭借她一贯的习惯,又吐了吐舌头,“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凯茜就好了。”暗自庆幸盖茨比没发现什么。
但是她这样的小动作,却被盖茨比看在了眼里,对这位劳拉小姐的好奇心上升了不少。
“那么,叫我杰伊就好了。”
随着皎洁的月光不断地移动位置,凯茜和盖茨比并肩走出了林荫小径。怀着对对方的不同程度的好奇,两个人居然都没有再主动说过话。这也是凯茜第一次觉得这样和男生走不会觉得尴尬的时候,不过她因此想到了程亦杰,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呢?
2013年的上海。
夏蓓失踪的第二天早上,程亦杰像往常一样,到她家楼下送她上班。开着拉风的跑车在弄堂里本就是一件很显眼的事情,再加上程亦杰又长得这么帅气,不由得频频惹人侧目。习惯的邻里也就习惯了,还有很多人第一次见,十分好奇。
他似乎也很得意的样子,吹着口哨玩着手机。可是左等右等,夏蓓都没有下来。
他有点慌了,锁了车,将手机往裤子口袋里一塞,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了楼,破旧的老楼梯都被他的脚步摇晃的咿呀作响。
就像是陈旧的夏蓓家的门也被他敲得感觉随时会散架。
果不其然,在敲了很久都没人应的情况下,程亦杰踹开了房门,房门立刻塌了。
里面没有人,在咫尺可见的有限可视范围内,一个人都没有——更遑论没有打斗痕迹和任何可能是破门入室的蛛丝马迹。
他设想了也许夏蓓只是晚归没回来呢?——看着床上乱七八糟明显有人睡过的痕迹,他放弃了这个念头。又或者,她早上出去吃早餐一类的呢?——看着床头柜上平静摆着的手机,夏蓓从来从来没有忘记过带手机出门......他又在床边呆呆地坐了很久很久,任凭自己手机不断地响,直到从清晨到黄昏降临,落日余晖打在夏蓓床边的照片上,他掏出了手机,双手颤抖地报了警。冷静地报了地址之后,他双手掩面,痛哭流涕。
这是程亦杰第一次觉得心空了。
英国,牛津大学。
盖茨比一路护送凯茜回寝室了。“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盖茨比依旧笑道,“明天是周末,可以约劳拉小姐出来到公园里野餐吗?”
凯茜讶然,同时立刻欣然答应,说道:“当然!非常乐意!”
“好的,那明天上午十点在公园门口见。明天见!”盖茨比温柔地看着凯茜。凯茜心都快漏跳了一拍了。
看着盖茨比转身走掉的背影,凯茜感觉莫名其妙的幸福。与此同时,李因为担心凯茜,早早地回了寝室,正准备出门找她去呢。她悄悄地在她身后站着,拍了一下凯茜的肩膀,说道:“嘿,我亲爱的凯茜!我就说你情窦初开了吧,快和我说说,刚刚那位帅气的小伙子是谁呦?”
凯茜被她吓了一跳,拍拍自己胸脯害羞地说道:“什么谁呀,就是一刚认识的朋友,明天约好出去玩而已。好了好了,很晚了,回去洗洗睡吧。”说着,她快速地跑进了屋以掩饰她的害羞。
李看到她这个样子,掩嘴噗嗤地笑了出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一切洗漱完毕,凯茜躺在了她那张好大好大柔软的的床上,捂着被子甜甜地笑着,心想,盖茨比不会也对她一见钟情了吧,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好呢?可是一旦爱上她,她不就要被所谓天神“遣送”回家了吗?再也见不到盖茨比了呀!
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现在的盖茨比分明还沉浸在对黛西的思念与热爱当中,对待凯茜的感觉完全就是似曾相识以及出于绅士的考虑,却没想到让凯茜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