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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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事成之后，给你的分成是百分之四十，怎么样？"苏利文和沃尔夫山姆是多年的好友了，他当然了解老朋友是什么样的人。事实上，他们俩是一类人，都是以利益为先，他能看出沃尔夫山姆的沉吟为的是什么，而且他为此早就做好了准备，他掏出一份纸质文件，拿在手里，继续道，"这是这次交易的合同，上面将一切细则都标明的清清楚楚了，迈耶，看过后没什么问题就签名吧。"
一边的盖茨比从苏利文手中接过合同放在了沃尔夫山姆的办公桌上，沃尔夫山姆放下雪茄，翻阅着合同，良久，他说道："好，我签，但是我也有条件。"
"您说。"甘地尔似乎有点迫不及待。
"我不以合作人的身份参与这件事，我只是投资者。当然，我会帮你做事，但是不会真的投钱进去。这份合同，我想需要重新拟定，杰伊，这件事情交给你了。"沃尔夫山姆说道，"并且除却那百分之四十的分成，我需要你的回报苏利文。我需要你们帮我扩大私烟私酒的销售渠道。此外，那百分之四十的钱请以正规交易渠道给我。至于买通官员的钱，放心，都交给我来处理。"
沃尔夫山姆一口气说完。旁边的盖茨比不露声色，心中有些不解，但又猜的八九不离十。而甘地尔似乎才发现沃尔夫山姆的狮子大开口，嘴巴竟张成"O"型，苏利文则蹙了蹙眉，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过了一会儿，他点头道："没问题，神秘人将事情都交给我处理了，我有权决定。迈耶，总之事情越快解决越好。合同我后天来核对，下次再见。"说完，他就急忙拉着甘地尔走了，而甘地尔似乎还想做些什么，苏利文却紧拉着他不让他继续下去。
墙上的指针缓缓地划过，嘀嗒嘀嗒，一点一点。
"迈耶，你就不怕......"盖茨比开口道，似有疑问。
沃尔夫山姆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多问，说到："兵不厌诈，谨慎点好。"
随后他拿起桌上的高脚杯，轻轻摇了两下，良久，道："在这里做事，他只能拜托我迈耶·沃尔夫山姆，否则，没人可以做。杰伊，合同尽快处理好。"
"啪"得一声，沃尔夫山姆将高脚杯重重地却平稳地摆放在桌子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走了出去。
隐在角落里的盖茨比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掸掸西装肩上的灰，慢慢说道："是，沃尔夫山姆，先生。"
凯茜觉得盖茨比从沃尔夫山姆那儿回来有点奇怪，然而她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回来后她要处理的公务事比以往多了起来。
她探过口风，盖茨比却一字不露，只说了四个字："不用多问。"
凯茜挑了挑眉，的确不再多问，但是总看见盖茨比在办公室里埋头写文件，而且总是同一份，她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去偷偷瞧一瞧，但是理智告诉她，她没有这个像特工一样的能力——因为盖茨比上哪儿都带着这份文件，警惕的不得了，好像下一秒就被人盗走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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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纽约的天气阴冷得吓人，时不时还会下几场雨扫去夏日的遗迹。盖茨比加了件大衣在身上，撑起雨伞，拿起公文包，走向沃尔夫山姆的店。
今天该是如期赴约的日子了。
反常的是，往常会对自己人打开的办公室门此刻却紧闭着。盖茨比蹙眉，敲了敲门，很快便开了。
盖茨比扫视了一下不大不小的办公室，该在的四个人都在，包括他自己。
"杰伊，快让大卫看看合同，他恐怕就要等不及了。"沃尔夫山姆意味深长地笑道。
"抱歉，我迟到了。"说着盖茨比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用打字机打好的合同文件，递给了苏利文。
房间里依旧静的可怕，清晰可闻的仅有苏利文翻阅合同的哗哗声，盖茨比第一次觉得有窒息的感觉，比上战场还累的，是动脑子。
尽管沃尔夫山姆信誓旦旦，但是做生意不可能没有风险，这笔生意成不成，就在这几分钟了。盖茨比有点紧张，他不是不信任沃尔夫山姆的判断，但他更信任自己诡异的直觉。
感觉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苏利文放下了合同，把合同传给身边的甘地尔，直视着沃尔夫山姆狭长的眼睛说道："有些事情心照不宣，你我都清楚，你想全身而退？省省吧。既然参与了，即使东窗事发，你也必定会被拖下水，无论是谁。"
沃尔夫山姆不怒反笑，说道："老伙计，还是那句话，做不做是我的事，但是你们到底想不想做呢？"他示意盖茨比继续。
盖茨比懂他的意思，继续道："我们明面上投资，但是不投钱，你该有的好处一点儿都不会少。你照拿你的那份钱，我们照帮你们联系人，疏通官员，你唯一需要帮我们做的，只是帮我们疏通私烟私酒的销售渠道。苏利文先生，您并没有损失，何必揪着我们是否会全身而退的事情不放呢？还是说，您认定事情会东窗事发？那看来我们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理由了吧。"说毕，盖茨比作势要收回合同。
苏利文迅速转了下眼珠，抽回在甘地尔手里的合同，换了一副嘴脸笑道："真抱歉，迈耶，盖茨比先生。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们兄弟之间还客气什么？你说的条件我们这儿都答应。"甘地尔在一边有点急，苏利文立马摁住了他，继续道，"我签这合同，立马签。"
言毕，他掏出西装里面的金色钢笔，在最底部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身边的甘地尔即使再不情愿，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刚一签完，盖茨比迅速抽出合同拿在手里，苏利文惊愕道："你干什么？"
"合同只有一份，大卫，由我们保管吧。"沃尔夫山姆缓缓吐出嘴里的烟，说道，"反正你们两个人，我们两个人，都可以作证看到了合同的签署不是吗？"说罢，他还狡黠地笑了笑。
苏利文咬牙切齿，蹦出一句话："迈耶，你不要欺人太甚！"
"合作愉快，苏利文先生，甘地尔先生。"盖茨比收好合同，一一欲与两人握手。
两人愤怒地甩了手，纷纷"哼哼"了两声，扬长而去。
"哦对了，老伙计！别妄想打合同的注意，你知道这附近的！"沃尔夫山姆抬高了音量提醒离开的两人。
没错，这附近，到处都是沃尔夫山姆的人。
盖茨比勾了勾唇角，好戏，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