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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孽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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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李毅被“美人”的真相打击了个透,每天那是唉声叹气借酒消愁啊。
每次看到自家王爷端着酒壶坐在屋顶上对着大月亮喊“大美人”,飞离总要扑到飞云身上哭:“呜呜呜,王爷的初恋。”边哭边顺手提起飞云衣袖擦嘴,飞云则是本能提着飞离后颈的衣服,随手一抛......拍拍袖子上的口水,庆幸那些追着喊着要嫁给王爷的姑娘没看到王爷的傻样,不然王爷肯定要光棍一辈子。被冷落在一旁的暗卫之一——飞彻捂脸,真为自己有这么二的主子和同事悲哀。
......
“嘎吱”飞彻推开门,走进屋,看到屋里一片狼藉,抚额叹气。轻车熟路走到床边,推推床上毫无睡相的人,床上的人翻翻身脸蹭了蹭被褥喃喃道:“美人~”。飞彻翻个大白眼,伸手又推了推李毅,哪想李毅竟然抓住飞彻手抱进怀里,把手当做抱枕。飞彻脑子当机了一下,最后忍无可忍弯腰在李毅耳边吼道:“王爷,有事禀告!”
那厢,李毅还在做和大美人亲亲的美梦呢,这会儿被飞彻一声吼惊的差点跳起来。
坐起身看见自己还拉着飞彻,李毅一脸嫌弃的把手甩开。飞彻嘴角抽了抽,无奈道:“王爷,人家江南知府知道咱来这儿了,说要请您去府上聚聚。”
李毅抓抓头发,说:“我们到江南也有几天了,去知府府也不错,江南美女多,让他给我介绍几个,我要娶回去当王妃,我就不信爷我不能忘了那什么什么“大才女”。”说完还握了握拳,表示自己的坚定信念。
飞彻点头,觉得这主意不错,娶个王妃回家老王妃就不在唠叨了,群臣也可以停止折腾。想起刚回中原还没来江南的生活,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鸡飞狗跳。飞彻摇头,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自家王爷,别说王爷了,就是自己耳朵都快起茧了,也不知王爷怎么受的了的。
江南是个富饶之地,数不清的状元才子从这儿走出,这里的知府大人更是才子中的大才子,出口成章不说把江南也治理的更加富庶。
知府大人叫钱谬,虽然姓钱,却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食俸禄从不苛刻百姓。才来江南一年就得到百姓们的赞扬,提起钱知府江南百姓没一个不夸好的。
在知府当差的都知道,钱知府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孝顺,虽然已经是知府但对母亲的事总是亲力亲为。
......
钱谬最近心烦意乱,不是为情所困,而是自家娘亲的病又犯了。钱老夫人有严重的风湿,按照钱谬的意思是江南水气重,对娘身体不好,干脆就让自家娘亲留在神都。
本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哪晓得有官员竟因为这事弹劾钱谬说他不孝,中国自古最重孝道,钱谬是百口莫辩。最后是钱老夫人知道了,索性收了行李跟着钱谬一块去了江南。
江南靠海,最近又快要梅雨季节,钱老夫人的腿痛的厉害,钱谬找了好多郎中都没用,急得是团团转。最后是管家告诉钱谬说这附近有个村庄叫“茗井村”,里面住着位“林清竹”的郎中,人称“活神医”,无数疑难杂症都被他治好了。
钱谬听了,想着多少名医都拿娘的风湿没法子,这位什么野路子神医能有啥用?于是也没把这话放心上,只是随着梅雨季节的临近,钱老夫人风湿越来越严重,钱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人把林清竹请来。
屋里,林清竹看着一旁说清来意的仆人,钱谬他自然知道,是个清清白白两袖清风的正直之士,就冲他是个好官,自己也得去帮这个忙。
想罢,林清竹点点头,道:“为病人解忧是郎中的责任,我这就随你去为钱老夫人看看。”说完,拿起随身携带的药箱,跟着仆人坐上停在院外的马车。
等林清竹坐好,车夫一甩马鞭,马就撒开四蹄向知府府奔去。
钱谬为了神医能治好娘亲的病,早在府门前站了半天,免得给神医留下官威大的印象到时候拂袖走人那就不好了。
左等右等,终于看见自家马车,钱谬心里捏了把汗,神医别不答应来啊。
马车里的林清竹透过车窗,看到街上百姓一片繁荣景象,心里对钱知府是一顿赞许。
到了目的地,林清竹刚下马车还没站稳,钱谬就凑上前招呼道:“先生辛苦了。”林清竹转头,看到钱谬身上的蟒服,猜测这就是钱知府,想到钱谬一定在门口等了许久,心里对他的印象更是大大增加。于是微微一笑道:“大人客气。”
钱谬对着林清竹的笑容有些发神,刚才他背朝钱谬时,钱谬只看得一袭白衣格外清雅。哪里会想到世上竟有这似谪仙般的人物,怪不得会被大家称作“神医”,就这比画上的神仙还要多了几分仙气。
钱谬初见林清竹虽然有些被惊住,但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很快就回过神。
亲自将林清竹请进府内,差人端茶,又叫人将老夫人请来。做好一切,钱谬这才坐下缓口气。
坐在椅子上,看着知府大人忙进忙出的样子,林清竹挑眉,知府大人真是让人意外的....额...活泼。
钱谬噘口茶,对着林清竹说起娘亲的病痛,林清竹又仔细询问了一二,心里微微有了些想法,却没说话,只点点头。
老夫人听完仆人的转告,皱眉,她早就不信有什么药能治痛了,但为了不拂儿子一片心意,老夫人还是跟着仆人去了大殿。
林清竹检查完,钱谬就急着问:“先生是否有办法?”林清竹点头回答:“老夫人的风湿有些严重,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林清竹的话让钱谬和老夫人眼睛一下就亮了,钱谬深深一鞠躬道:“先生需要什么药材,我一定想办法。”
林清竹扶起钱谬说:“桶。”“桶?”钱谬和老夫人眨眼,“对,桶,要那种很大的能洗澡的木桶。”“先生是要我沐浴?”老夫人虚心请教,“老夫人风湿是因为关节受凉,在热水里泡上半个时辰后,我在为老夫人扎上几针,老夫人自然就痊愈了。”林清竹答道。
钱谬听了高兴的差点喜极而泣,娘亲为了自己大把年纪跑来江南,每次看到娘亲痛的流汗都痛心,晚上休息想到娘亲的风湿也是辗转反侧,现在娘的病竟能痊愈,自然高兴的泪光闪闪。趁人不注意,偏偏擦干泪才吩咐下人赶紧准备热水。
而一旁的老夫人更是激动,风湿折腾了自己大半辈子,没想到现在还能痊愈,当下就朝自己儿子说:“先生能治好我的风湿,你可一定要感谢人家。”
钱谬点头:“是是,我一定会重谢先生。”
没一会儿,下人就禀报说热水烧好了,老夫人也就起身去泡澡了,走的时候还个劲儿的冲钱谬使眼色,好好款待人先生啊。
钱谬看着坐在椅上的林清竹开口问:“先生还要等会儿,若是无聊,不如我们去后花园看看?”
林清竹心说,反正坐着也是坐着,去花园逛逛也挺好。于是点头,答应了。
林清竹跟着钱谬走向花园,欣赏着花花草草,好不惬意。
钱谬本来正和林清竹聊天,下人却报告说:“三王爷来了。”钱谬只能暂时告别林清竹,去迎接三王爷。
“诶,你说,这知府长啥样?老听李忌夸他跟什么似的,是不是三个鼻子两张嘴啊。”李毅甩着袖子边往大堂走边对飞彻念叨。
飞彻苦笑,心道,您老人家就不能尊称人为皇上么?好歹人也是个天子啊,你不叫不要紧,也别在我面前大咧咧的喊啊,万一被人知道,皇上砍的是我的头啊。
官场的人没一个不知道李毅李忌两兄弟关系是杠杠的,有次一官员上奏说,担心李毅功高震请皇上主要削他兵权,最好把他软禁起来。结果李忌就说了一句话,直接把那官员吓跪下了,说的啥?李忌嗤笑一声说,你要朕做无情无义之人?
要知道皇上脾气一向温和,这句话算是狠的了,从此大家都懂得了,李毅这个三王爷是动不得的,人家皇上都相信他,你就别想挑拨离间啦。
可是这会大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王爷正毫无形象的往大堂赶,飞彻对此只能擦擦汗赶紧跟上去。
钱谬出了花园,正好撞上往大堂走的李毅,惊的他赶紧行礼,这位三王爷可是咱大唐的护国神,惹不得。
李毅虽然平时挺二的,但在官场上还是蛮正常的,虽然大部分时候不正常==
“大人这么急匆匆的,这是刚去了哪儿啊?”李毅出口问。
“下官刚从花园过来,听说王爷来了,下官有失远迎。”钱谬恭敬道。
李毅挑眉调笑,“大人这是刚陪夫人在花园赏花吧,哎呀,本王真扫了大人兴了。”李毅的话让飞彻在心里翻个大白眼,心道,您以为谁都和您老人家一样闲啊。
钱谬苦笑,说:“王爷别笑下官了,后花园哪有夫人,只有一位神医,下官母亲患病请人来看看。”
李毅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听罢,眼珠一转,心想,反正也没事,就去看看传说中的神医有多神。心动不如行动李毅立刻开口道:“钱大人,既然同是贵客不如让我和神医见见?”
李毅开口,钱谬也不好拒绝,再者,他觉得两者相见也没啥,于是一点头答应了。
… …
等李毅跟着钱谬走远,守在暗处的飞离打呵欠说:“你说,这次王爷会怎么气那郎中?”飞云摇头,闭眼做阿弥陀佛状念念有词道:“菩萨保佑,神医别被王爷气死。”飞离撇嘴,道:“谁让那些大臣逼王爷了?害的王爷现在看见书生就讨厌。”“郎中不算书生吧?”飞云睁眼回问。“我用一文钱打赌王爷肯定觉得郎中是书生的一种。”飞离耸肩说。
远处的李毅揉揉鼻子,心说,谁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