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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失散多年的弟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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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摔倒的时候,怕皱着眉头利索的爬起来,又和小飞人似的骑车离开。很疼吧,看他之前骑车的模样,一定是伤口蹭到了裤子,扯着疼。
等到年歌回过神来的时候,草稿纸上那乱七八糟的数学公式上,画了一个骑车的男孩,脸上的表情也是那样隐忍的疼痛。
“厉柏说的真没错,怎么一想起那男孩摔倒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难道真的心里变态了?”舒年歌自嘲的笑着,但是手里的笔还是忍不住继续描绘着。
男孩有一双很清澈透亮的眼睛,眼明心亮,那样眼睛的主人,不会是什么阴沉险诈的小人,就像是那孩子的情绪不是挂在脸上,而是融化在眼睛里。
年歌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在窗口是怎么去读那个男孩的心思,好像一直都看着他的眼睛。
他拉开了自己的抽屉,抽屉里有几本画册。
年歌不是专业学画的,只是他的兴趣爱好,他喜欢把自己记忆里的一些东西画出来,里面有一群同学打篮球的画面,还有厉柏在自己前面耍酷飚自行车的样子,结果撞上墙差点进医院,年歌恶趣味把那副狼狈的面容画下来。
他很随意,兴趣只是兴趣,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画下来了就放在抽屉里,偶尔心情不好,翻开来看看,心情格外舒爽。
不知不觉,一直分身到晚上十点,收起画本的时候,年歌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堆作业没有写,又连忙翻开本子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作业。
次日,年歌一脸困倦的来到学校里,坐在位置上,吃着厉柏帮忙带的早餐。
厉柏坐到了年歌的桌子上,自觉的翻着他的书包,一边翻着一边望着年歌翻白眼“我说舒年歌,你十年如一日的吃这个蛋饼,不腻吗?”
“还好吧。”舒年歌低头往往自己的早餐。
因为初一的时候尝了一次厉柏家那边的蛋饼,便请厉柏每天早上顺便带一份给自己,结果一带就带到了初三。
用厉柏的话说,就是“他都带腻了。”
今天舒年歌心情不太好,有些失落,没有像平常那般调侃厉柏几句,一直望着窗口。
年歌以为那个男孩时间点和自己一样准确,可是一路上也没有遇到那个骑车的男孩,心里有些失落,是想看看男孩有没有再摔倒,还是是否又骑的这么快。
厉柏拿起年歌的作业,跳下桌子,一抬头,看见舒年歌早餐吃到一半发着呆。
“喂喂……”他拿作业本在舒年歌眼前晃了晃“你今天一大早就发呆,不想你的作风啊。”
“我问你,如果突然间,会忍不住去关注一个人,一直想着他会不会摔跤受伤,这是怎么回事?”年歌昨晚临睡前,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自从早上看见那个男孩摔倒,怎么心里就总是不自觉的想着那个画面,那个摔倒的男孩。
“这要看人,女的就代表你喜欢她。”厉柏坐在舒年歌对面,低头专心致志的朝着答案。
“不是女的,不认识,就是看他摔了一跤,之后印象深刻。”舒年歌杵着脑袋望着对面那栋教学楼。
“舒年歌,你真是无趣起来比谁都无趣,想着人摔跤做什么?”厉柏在百忙之中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翻了一个白眼,送给年歌。“不过也有这么无聊的人,现在青春躁动,困在学校里,谁不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然会疯的。”
“你是说我太无聊了?”舒年歌有些质疑这个答案,但是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点点头“有可能。”
想了一会儿,他收回留在窗外的视线,望着厉柏“你说摔过一次的人,有可能又多摔几次吗?”
说到这里,厉柏大笔一挥,一副专业的样子,坐在年歌前面,“当然了,没听说过一句话,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多跌几次。”
等到厉柏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回味起来觉得不对劲“你说跌倒的人,是昨天那个男孩子吗?”
“你这理论我支持,因为昨天放学后,那孩子,又在同一个地方跌了第二次。”舒年歌竖起两根手指。
厉柏听完舒年歌的话,收了收自己的嘴巴“说不定昨天可能是他摔倒的第n次。”
“我总觉得关注这么一个小男孩,显得自己很恶趣味。”舒年歌心里纠结着,他很少会觉得特地关注一个人,会感觉得到有趣。
“看他跌倒没趣,不过我的大少爷,你昨天下午的课上可偷窥了很久呢,日久都生情,你盯人家上课,印象不深刻的话,那才有问题。”厉柏好心提醒道。
舒年歌“……”
就在舒年歌对着厉柏念叨着昨日的男孩,这个男孩此时正在急匆匆的跑到教学楼楼下,一把拉住了自己班级的学习委员。
厉柏戳了戳舒年歌的肩膀,站在他旁边望着外面。
“年歌,那个男孩是不是你说的人。”他望着那栋教学楼楼下,一个男孩背着书包蹬蹬蹬的跑进去。
“诶……俊儿,你干什么呢?”学习委员才刚刚背着书包走到教学楼门口,就被童俊儿气喘吁吁的拉到旁边的小石凳上。
“你,你昨天那张数学试卷后面几道大题写了吗?”俊儿从兜里拿出了一张折的四四方方的试卷,学习委员从书包里翻出来递了过去,俊儿低头就是一顿猛抄。
看的人家学习委员“童俊儿,你不用这么急吧,不会做,到了教室再说呗。”
“你不知道,刚我路上遇到璐璐,她告诉我今天数学老师在教室候着呢,谁敢在教室抄啊。”俊儿头也未抬,昨晚上急着看电视,结果匆忙间落了数学作业后面几道题。
“你慢慢抄,我不急。”学习委员慢悠悠的从包里拿出了路上买的早餐“你早饭吃了没?”
“没呢,等会再吃,现在好忙。”俊儿挥挥手,继续低着头奋笔疾书着“我要是有你这么好的成绩就好了。”
“我成绩好,可是你招班主任喜欢,瞧班主任恨不得在你身上按几个奖章似的。”学习委员撑着脑袋,看着童俊儿因为快速抄写,有些潦草的书写,好心的指了指“你这里少了一个数字。”
“对噢对噢,忘了忘了。”俊儿不好意思的抬头笑了笑,挠了挠头发。
抄完作业习题,俊儿慌慌忙忙收拾完书包,在往教学楼里跑的时候,脚绊倒了一个石阶,要不是学习委员在后面拉住了俊儿的书包,他这回免不了要伤上加伤了。
“啧啧,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乌鸦嘴?”厉柏全程注视着那个男孩,“你说他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怎么抄作业的范儿和我一样一样的。”
“他怎么又差点摔了?”年歌被童俊儿刚才那差点摔了一跤的样子逗乐了“那男孩还长得高吗?”
“咒他呢?”厉柏嘴角忍不住笑意反问舒年歌。
舒年歌乐的摇摇头“不过好像的确挺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