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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上演攻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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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风看着濮离手微抖的指着前方的那一团缠绕扭动着的东西,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就向前方扔去,待一团缠绕着的东西落地后,上面一层快速向周围逃开,还剩几条在上面死死纠缠着,“主子,这个能算障碍么,比起蛇窟里面的,他们可算是柔情似水。”
濮离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可是对这种滑溜溜的软体动物是真的毫无心里防线,紫风先前来看到这一团东西时就知道主子慌张回来的原因了,不过想起主子今早对他的做法,紫风便决定要小小的‘报答’一下她。
濮离听紫风这么一说,感觉自己的反应太大,为了不让人笑话,立马装得镇定自若道:“是什么东西引来这些畜生!”
紫风忙下马去查看,本来就只想吓一吓主子,既然达到效果自己还是机灵点,别漏了破绽,彩花姑娘还在车顶上坐着呢!
紫风用剑挑开缠绕在一起的蛇,露出一个布袋,濮离一瞧,忙转过头瞪着一旁的尹恒,“苦瓜,你把这袋子挂这里,有何居心。”
尹恒一笑,无辜道:“晚上没看清楚,见了个树枝就挂上了,没想到真引这么多家伙,要是知道你害怕,打死我也不挂这地方。”
“你,这么大条路也看不清楚么,昨晚风清月朗,你就给我装糊涂。”濮离心里反正是把尹恒给臭骂了一顿,这以后的日子想来尹恒是不好过了。
“呆梨原来是怕这东西,我还说宰几只炖蛇羹,给你补补呢,既然怕,那就算了!”
“谁说我怕了,那东西身上滑唧唧的,恶心。”看吧,人好强,嘴巴硬着呢!
“嗯,我们英明神武的呆梨怎么会怕这种东西,我这下去抓一条,晚上给你炖大补汤。”尹恒拿出一个布袋,伸手一抓就把蛇塞了进去,把袋口一扎,然后绑在马袋旁边。
濮离看着扭动的布袋,身体不由一颤,“苦瓜,不得近我周身一丈内,去后面把陆一帆换前面来。”
“我去后面,那这个你帮我看着。”尹恒说着去解装蛇的袋子。
“还是不要了,你挨明远去吧,你们还可以讨论下蛇羹如何做得美味。”
“主子放心,明远定会找出一种把蛇肉做得极鲜的方法,包主子食欲大开。”明远翻开书袋,找了本食谱认真的研究起来。
“不了,不了,我不爱吃,你们几个大补就行。”濮离不想和他们在谈论这话题,策马穿过古树,一拍马臀又扬尘而去。倒是后面的尚言胆大的说了一句:“主子,你看着奇怪的东西,可不要再跑了回来。”
濮离一走,后面的一伙人心里那个欢呼雀跃,以后时常蹦条蛇到主子面前,这还真是相当的有趣,不过几人倒是对三皇子佩服啊,这才几天就把主子害怕的东西给瞧出来了,果然是观察入微啊!
中午时分众人都停下来歇息,濮离看着满地从马上卸下来捆绑的扎实山贼,眉头皱了皱,到侠行还有一天的时间,这给喝不给吃也不是个办法。
明远自然不会供应他们食物,平时几人的吃喝都是他绞尽脑汁,才有新花样出来,现在多出二十几个大汉,再做出大盆大锅的菜,那他和办宴席的大神厨有得一拼了。陆一凡在一旁也比较牢骚,虽说自己力大无比,可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拎小鸡一个是好玩,这重复着一上一下不是让人烦躁么。
尚言看着头大的几人,嘿嘿一笑,跑到明远面前轻言了几句,只见明远从布袋里翻出一个小瓶子递到尚言手中,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尚言让他不要着急,然后信心满满走到山贼中,把山贼口中的布团一扯,快速的把瓶中的一颗颗药丸灌进了山贼的嘴中。
每个山贼被赏了一个药丸后,尚言笑嘻嘻的说道:“嗯,你们重获自由了,陆一帆把他们松绑吧。”“对了,刚刚吃的是三魂湮,你们可要乖乖的,到时候我一高兴,嗯,当然最重要是我主子对你们满意,这解药的事就好说。”
山贼一听吃的是三魂湮,魂当下就飞了一半,那东西两天后若无解药,消三魂,也就是说人变得癫癫傻傻。三魂湮本来就难得,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拿出一瓶,这群人到底啥来头!
濮离见尚言轻松搞定这群人,心中很是满意,最主要是尚言后面那几句马屁拍的话,让濮离听着心情舒畅,现在怎么看那小子都透着一股聪明劲儿!
山贼解绑后,个个面露愁容,不逃明天就会送官,要是逃的话过两天就变成个疯子,抬头望望天,怎看起乌云密布的呢!
陆一凡让山贼自寻食物,一个时辰后启程。尚言把药这么一灌,陆一凡顿觉轻松了不少,尚言那小子果然还是不错的。
几人简单吃了食物就准备启程,尤彩花从车顶下来就回过神了,后面一直跟在紫风身后转悠,端茶递水,收拾饭桌,忙得是不亦乐乎,时不时还向紫风暗送秋波什的,整得紫风浑身不自在。这不,还没上路尤彩花又被紫风无情的抛弃到车顶上。
尹恒看着的紫风不自在,感觉呆梨这一招果然是老谋深算,这一回去不就觉得五妹出类拔萃了。
下午行路濮离隔尹恒远远的,原因当然显而易见,尹恒想找其他人说说话吧,濮离一个眼神过去,得,众人避之唯恐不及。
尹恒郁闷的把蛇袋扔进了明远怀中,明摆着向濮离示好,濮离看着哼都没哼一声,下马进车厢睡起了大觉,当然在睡觉之前喊紫风把尤彩花接下了车顶。
尤彩花上了濮离的马后闹腾劲当真十足,不是问紫风喜乐爱好,就是说自己生平经历,紫风极其后悔上午留着那团东西,女人果然比蛇蝎还可怕!主子这不就是让自己长记性嘛!
第二天正午时分到达侠行,一行人直接停在知府衙门外,府衙小厮看到后面那群虎背熊腰、面露凶相的人,吓得腿都软了,该不会是来闹事的吧,急忙跌跌撞撞跑进府衙通报知府大人去了。
不一会儿,知府大人跟着一群衙役赶了出来,本来打算将这些闹事的人抓去“伺候”一下,但看到濮离几人时,气势顿消。
两位俊朗非凡的男子含笑站于人前,稍后四位满脸冷色,伺机而动,六人的气场直接压迫全场,后面那群人看似高大,个个却愁眉苦脸,这感觉给人极不不协调。知府大人深谙世事,一瞧就觉得前面几人来头不小,莫不是上头来人私访民情。
知府挥退衙役,态度立马变得恭敬,两手抱拳高抬,两脚并放,身体略弯询问道:“不知大人来访,失敬,失敬!”
“我等几人只是路过此地,一道将这些匪贼交予府衙处理,明日即离开。”濮离说完将尹恒的玉佩一亮,便提步向府衙走去。
知府大人一见玉佩,吓得立马跪在地上,两边的衙役见势也跪了一地,“不知皇子到临,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匪贼听到知府大人口中的皇子,吓得从马上滚落下来,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这次死到临头了。
尚言走在最后,见跪了一地的人,招呼他们起身,“见到我家主子不用行如此大礼,没那个规矩,看吧,她不知道自个儿走了,难道你们要在这跪一天。”
知府大人起身,看着眼前年少的尚言,恭敬的紧,连连道谢,尚言拍拍知府大人肩膀后也跟了进去。
午后,濮离吩咐明远去采购些必要物品,然后叫尚言去审问匪贼的罪行,尚言一听倒也乐呵,正闲着没事做呢!
尚言一上公堂,就让人端了个太师椅坐在了知府大人的旁边,那个理所当然,又命人先把有老婆和孩子的匪贼提出公堂,拿起惊堂木一拍,场内顿时安静下来,知府大人在旁边直接成了摆设。
“大胆匪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做出伤天害理,鸡鸣狗盗之事,还不将罪行如实招来,免得枉受皮肉之苦,不白之冤。”
“大人明鉴,我们只是山中小贼,并未杀人害命。”
“我们打劫财富,并未取人性命。”
“大人饶命啊!,我还有妻儿,望大人网开一面。”
“望大人给次机会,我们定会改过自新。”
……
惊堂木一响,堂内安静下来,尚言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既然你们有悔过之心,大人我定会酌情处理,不过要看你们现在的态度了。来人,把这几人押下去单独看守,记录他们的口供,然后一一对应,要是有隐瞒不报或虚假消息的,带他们的妻儿一并押入牢中听后处理。”
匪贼被带下去单独关押,尚言吩咐衙役几句,才让他们进房间。
开始入口供时几人都闭口不说,按照他给的法子,便实施起了威胁加利诱。你闭口不说,别人难道就不会说了,别人一说你就当知情不报,知情不报罪加一等,到头来罪状属实,后果可是相当的严重。
这么一说几人就打起心理战,本来还犹豫不决的,突听外面一人喊道:“有人招了,不用问了。”匪贼一听,咚的跪地上拉住正要出门的衙役。
很快几个人的口供被呈了上来,尚言对比了一下,八九不离十,感觉甚是满意。
尚言把口供递于知府大人面前,便起身往后堂走去,知府大人一惊,这审一半就不审了急忙起身欲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