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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咫尺的吻 ...

  •   千黛嵐躍横目一扫,她慌忙地收回不纯粹的目光,却又被千万袋手指间的玉杯吸引了去,玉杯宛若琉璃,冰壁薄如蝉翼,真是个好东西啊!
      她痴迷的眼光,挥散了千黛嵐躍方才的所有阴霾,故意将玉杯执在指尖,随着光晕流转,莹润光泽折射入夏宇晨的眼眸里,但一晃眼玉杯却又消失了。
      怎么回事?玉杯呢?夏宇晨焦躁地扑上前,抓住了千黛嵐躍地手指,翻来覆去,却都没找到,转向罪魁祸首,“玉杯去哪了?你把它藏在哪?”他早就听闻夏宇晨原本住的屋子里,摆设的一些贵重物品总是莫名丢失,因此他笃定一定是她拿走的,用这玉杯做诱饵试探,不想小鱼这么轻易就上钩了。
      千黛嵐躍并未抽回手指,嘴角噙着淡淡地微笑,得意之色跃然显现,“哼,找到就是你的?”这话一出,夏宇晨早就乐歪了,宝贝就要归她了。
      顺着千黛嵐躍的手指,她毫无顾忌地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往上,肆无忌惮的掀起了宽大的阔袖,白皙的玉臂,连女人都为之羡慕不已的皮肤。
      怔了怔,两人的嬉闹就定格在这一瞬间,触手可及的冰凉细滑,她斜眼捕捉到千黛嵐躍的眸色,凝视着对方沉静澄澈的瞳孔,脚下一滑,身体陡然扑了过去。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虽然对方的确是美的不可方物。
      千黛嵐躍的桎梏立刻扶住了她的腰肢,关切地眼眸里流露着别样的温柔,但两人的目光却始终未错开。
      近在咫尺的小脸上,不算精致秀美的五官,却总带着千变万化的表情,吸引他忍不住去窥探。
      夏宇晨大半个身体都趴在他身上,可千黛嵐躍却感觉不到半分重量,她轻的如同一片羽毛,随着微风的清徐,不知什么时候停驻在了他的心头,可他却一直没发现,或是在去逃避。
      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掌,竟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夏宇晨的脸颊上,指尖传递着些许怜爱,但还没等她感受清楚他手指的热度,千黛嵐躍便毫不留情的将其打断。
      “起来。”美如冠玉的面容,在弹指间,化作一缕白雾,消散殆尽,苍白冰冷的声韵压制着不耐烦。
      还未等她离身,千黛嵐躍眉梢间藏匿着的阴霾彻底浮现,在两人原本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之间,划开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间隔。
      她看不明白,几个踉跄才稳住了身体,尽管知道千黛嵐躍的脾性阴晴不定,但也不至于在给予了一丝温存后,再将对方践踏一番,她不认为他是这样的人。
      许久的相处来看,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又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喜欢藏匿自己怕受伤的男孩。
      虽然心里知道,但她还是很受伤,莫名的失落。
      千黛嵐躍推开她便急欲离去,浑身上下笼罩着怒气,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
      ......
      独自在房间矗立着,时间如同流逝了漫长的一个世纪,整个世界静的出奇,静的可以听见月影紫罗纱被风轻抚,幽兰在炙日下摇曳的低语。
      穿过了一个走廊,跨过潺潺的溪水,夏宇晨走到了石门前。一路上都不曾出现千黛嵐躍的身影,空气中飘散的幽香却从未消失,甚至她从自己身上都能闻到。
      是不是时间久了,无论身边的事物或人,总会有所沾染牵连?夏宇晨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了,最近是怎么了?越来越爱胡思乱想,都变的不像自己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夏宇晨重整旗鼓,不去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了,先出去再说,男人好烦,她还是去找绿腰和霜儿,姐妹才是最贴心的。
      细细的由上至下的摸索着石门,希望能找到藏匿的机关,但却一无所获,难道是要念咒语?她记得蛇后好像是在石门上画了什么东西。
      夏宇晨灵机一动,按石门上蛇头的文案描绘,可依旧一无所获,她便决定用咒语试试,抡起手指,故作道士状,大喊:“急急如令令,太上老君快显灵。”
      跺脚跺的发麻,也不见石门挪动半分,夏宇晨气急败坏的踹了石门一脚,尼玛,什么破门,妖怪欺负她就算了,连门也欺负她。
      黑眸里骤然聚集了一团水雾,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就在这时,石门嘎吱嘎吱的发出声响,缓缓的移出了一条通道,倾泻在石壁上的阳光驱散了夏宇晨内心的沮丧。
      这石门还算有点人性,夏宇晨一蹦一跳的穿过了假山里的甬道,犹如一只逃脱牢笼束缚的小鸟,自由的感觉还真好。
      呼吸着带有自由养分的空气,残留在鼻尖的幽香也愈加淡薄了。
      感受到自由的美好,夏宇晨便马不停蹄地享受这短暂幸福,她知道她并未真正的飞出牢笼,如同风筝,只是拴着一根无形的锁链被放逐。
      走廊上偶尔会有侍女经过,但侍女们并没有搭理她,犹如幽灵飘走,她很满意,起码不会有人去举报找她麻烦。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侍女居住的楼阁,一张不大的牌匾上,大大的写着两个朱红色的字——梨居。
      这名字很是别致,不似侍女的居所,更像是文人雅士的屋舍,她并没有贬低侍女的意思,女子无才便是是德,有时头脑简单,傻一点也是一种莫大得幸福。
      “新来的,在哪发什么呆,还不赶快给老娘集合。”一个刺耳的噪声打断了她对牌匾的探究,狠辣的声调抓住了她的目光。
      只见院落里,规整的站着一排又一排的侍女,每一排的服饰大相径庭,发髻也各不相同,按队列越往后,头饰越为简洁,第一排里长相俱佳的绿腰,紧张激动的将目光锁在了夏宇晨的身上,眸光中夹杂着欣喜和疑问。
      领头的身穿上好锦缎,头戴珠翠,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声音却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朱红的嘴唇一开一合,露出一口整齐白如珍珠的牙齿。
      女人迈着急促的步伐奔向夏宇晨,冒着精光的眼眶里燃烧着烟火,厉声吼道:“死丫头,你是哪个宫里的,这么不懂规矩。”
      一头雾水的夏宇晨被拖了进去,老女人将她推攘在地上,夏宇晨刚想发作,却被绿腰紧紧的抱住,只听啪的一声,绿腰身子一颤,青眉皱在一起,脸上是十分痛苦的表情。
      夏宇晨立刻揽住绿腰的身体,查看她的后背,只见一条横跨整个身体的血痕,血肉模糊,血液还不断的溢出,触目惊心。
      只见那老女人右手握着一条赤红的长鞭,鞭身上满是倒刺,难怪绿腰的伤口会撕裂的如此严重,原来是这毒妇长鞭上全是密集的倒刺。
      她愤恨地怒视老女人,大吼道:“老女人,你有病啊?有病去吃药,发什么疯?”绿腰拽着她的衣服,示意她没事。
      “死丫头,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两个,还敢和我顶嘴。”老女人面目狰狞,双瞳突兀,举起鞭子,便向她们挥去。
      迎面抽来的鞭子,被夏宇晨用右手接下,剧烈的麻木感让她早已失去痛觉,血渍染红了鞭子。
      老女人没想到夏宇晨竟然会徒手去接,她这一鞭用了十足的妖力,普通妖怪必定要在躺床上半月有余才能恢复,徒手去接,手必废。
      一旁的侍女皆被夏宇晨的举动震撼,有的认为她傻,有的则认为她勇敢,这是她们都不敢去做的。
      嘭一声,夏宇晨倒了下去,雪白的手掌上裂开了大嘴一样的口子,深可见骨,鲜红的血液弥漫在整个梨居里,紧闭的双眸,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老女人阴狠的干笑了一声,赤鞭上滴落着鲜血,红的刺眼,“看到没?这就是下场,以后谁要敢和老娘做对,这就是下场。”
      众侍女里鸦雀无声,战栗的低垂着脑袋,绿腰早已哭成泪人,趴伏在夏宇晨的身侧,背上的伤口疼的她肌肉痉挛,手脚发软,她不敢想象夏宇晨到底会有多疼。
      无声的泪水,带着哽咽,绿腰狠狠地瞪向得意猖狂的老女人,“黑鸳,你会遭报应的,她是大殿下的人。”
      听到这话,黑鸳一怔,侍女间也议论纷纷,她大笑了一声,“就她这货色?哈哈......绿腰不要以为去你大殿下宫里当了两天差,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如果说你是二殿下的女人,我还勉为其难的有那么一丁点相信,但这大殿下,在妖界有谁不知他从不碰女人。”嘲笑的碎了绿腰一眼。
      “谁说本殿下不碰女人?”铿锵有力的音调,带着让人无限希冀的音色,千黛嵐躍气宇轩昂的站立在门口。
      黑鸳惊慌失措的扑倒在地,一边自扇耳光,一边忏悔认错,“都是奴婢嘴贱,求大殿下饶命。”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大快人心,跪着的众侍女怕引火烧身,屏住呼吸,大气不出。
      “拖下去。”不带一丝情感,如同来自地狱的亡灵,千黛嵐躍横抱起地上的夏宇晨,瞥见她手心的伤口,俊美的脸颊上笼罩着一层黑气。
      黑鸳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哪还有刚才的盛气凌人,嘶喊着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一路上都还能听到她嘶声竭力的哭喊求饶声。
      绿腰也被两个侍女搀扶进屋,看到大殿下抱着夏宇晨的背影,憔悴的展露笑容,她衷心的希望两人能够在一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咫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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