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4.反对无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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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羽寒求见。”
灵王斜倚在椅子上，似乎有些走神，半晌之后才回了一句，“进来吧。”
灵王殿紧闭的大门已经数日未曾开启，近几日灵王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日番谷寒抬脚进了灵王殿，瞬间感到自己有些躁动的心平静了下来，而且稍微平静的有些过头了。
缓步行至御座前，日番谷寒单膝跪地，低头行礼，“参见灵王殿下。”
灵王殿里分外安静，静到小姑娘能听到灵王那绵长的呼吸。
灵王微微勾了唇角，真是可笑，他刚才居然把这小丫头看成了那个乖顺听话的夜羽乱，明明还是差了很多的。
“起来。”
“谢灵王殿下。”小姑娘偷偷出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触着灵王的霉头了呢。
“提前来汇报，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略微平复了一下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小姑娘开始说起自己要汇报的事情来，“启禀灵王殿下，妾身现在已确定落大人的所在，但是神切并不在落大人身边，多半是被落大人丢掉了，而仅凭妾身一人想找出神切是不现实的，若动用瀞灵庭的力量则会打草惊蛇，若让落大人察觉到妾身真正的任务那回收神切一事便很难实现了……”
没错，日番谷寒现在已经确定了雏森落雨就是夜羽落，自从之前发现了那一丝线索之后，小姑娘刻意的观察了一下落雨。
经过数十年的观察，小姑娘发现落雨和夜羽落从来不会同时出现，而且落雨虽然性格腼腆为人羞涩，但在一些生活细节上却是和夜羽落完全一致。
一个人可以改变外貌，改变身量，甚至改变声音去伪装成另一个人，但只要不是一个切实存在的人，那么至少在生活细节上，必然还会沿用自己以前的习惯，而不是刻意的去改变，那可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灵王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小姑娘继续说。
“妾身打算，利用落大人在意的那个姑娘引落大人出来一次，若运气好或许能逼得落大人找回神切，就算最差的结果也可以缓解落大人的疑心，让他还有瀞灵庭的所有人都继续认为妾身的任务是抓住落大人并带回去。”小姑娘抬起头坚定的说到。
“可以，那便等你这个计划结束之后再来汇报吧，时间无所谓，只是要尽量达到最好的效果。”
“是！”
“没什么事的话，可以退下了。”
“属下告退。”
退至门口时，灵王却突然又开口了，“寒，切记，莫要因为私人感情，误了任务……”
日番谷寒忽觉周身一冷，忍不住的要颤抖起来，“是！”
“退下吧。”
又一次行礼之后小姑娘退出了灵王殿。
一门之隔罢了，但门里门外却好似两重天。
小姑娘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
—————————————我是寒子回了瀞灵庭的分界线—————————————
瀞灵庭，一番队。
从王庭回来之后，日番谷寒便直接到了一番队，既然这个拖延时间的计划已经被灵王所允许，那付诸实际便是刻不容缓的了。
比起自己号召众人来实施这个计划，让山本总队长直接下令要方便了许多，所以小姑娘此番到一番队便是要说服山本同意这个计划并且把任务摊派下去。
“王庭特使日番谷寒求见。”
说完这句话之后，小姑娘抽了抽嘴角，真是心累，到哪都是求见，身份低微还真是让人不爽，还是在宗家好，虽然下层人员里没有什么明确的阶级分布，但就凭自己在夜羽乱屁股后头跟了那么多年，而且目前还是灵王面前的红人这一设定，那帮人也不敢对自己不敬。
厚重的大门打开，小姑娘跟着引路的一番队队士进了山本的办公室。
“总队长大人，妾身有一事希望总队长大人能同意。”
山本停了手里的动作，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红发小丫头，“什么事？”
“在此之前希望总队长大人让这屋里除了雀部副队长之外的人先出去，可以吗？”
山本的嘴角以微不可查的速度及角度弯了一下，然后开口让屋子里待命的队士们都出去了。
“说吧。”
“是，”小姑娘看着山本，用不容置疑的声音道：“妾身希望总队长大人能同意利用五番队三席雏森桃来诱捕王庭叛臣夜羽落。”
“雏森桃？为什么是她。”
“根据妾身的推测，雏森同落大人恐怕是认识的，而且时日不短。”
山本挑眉，“你如此确定，可有证据？”
“妾身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关于雏森到底认不认识落大人这件事，妾身已经调查了十数年，总队长大人莫不是不相信妾身？”
山本略微沉吟，“具体的计划是怎样，说来听听。”
“计划很简单，不过就是派雏森去一处无人之地不停地杀虚，但虚的实力定要超过她能应付的程度，让她身陷险境，在这种危险的时刻，落大人必然会前来救援自己心爱的人，如此一来，只需集数位队长之力，抓捕落大人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计是好计，但你可是有完全的把握？”
“没有。”
“什么！”雀部有些不淡定的前踏一步，“没有万全的把握你就要让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去冒险？！”
“雀部！”
山本一个犀利的眼神扫过去，雀部当即退回原位，“失礼了。”
对此小姑娘只是笑笑，“落大人行事诡谲，就算妾身同落大人在一处生活过近百年之久，却也无法肆意揣测落大人到底会做什么，更何况到尸魂界的这些年，落大人想必会有不小的变化，如此一来落大人的行事便更加难以估量，妾身只是选了一个成功的可能性最高的计划罢了。”
山本眯起眼睛，闭口不言，似乎并不打算同意这个计划。
“护庭十三队里死在落大人手下的人并不在少数，真央的学生有好几个，就连世家子也被砍了，而且之前还有护庭十三队队长受伤的记录……总队长大人，您莫不是打算放弃抓捕落大人了？”小姑娘的笑容似讥似讽，看的山本分外不爽，“妾身没记错的话，当初总队长大人可是亲自下令要倾瀞灵庭之力来抓捕落大人的……”
山本放在桌上的手微微攥紧，看来老爷子有些纠结。
“在这个计划实施时，会有数名队长在暗处看护，难道总队长大人对自己手下的队长们的实力如此的不信任，认为他们没办法在一群虚中救下一个小姑娘来？”
“那么……”山本睁开眼睛，“若是雏森本人不同意这个计划呢？”
“总队长大人下达命令的话，区区三席有什么资格拒绝？”
山本沉默了下来，他稍微有些动心了，若能抓住夜羽落，不仅是为瀞灵庭除害，而且在王庭那边估计也是可以记下一功，如此一来，就算是牺牲一个三席，又有何妨？
“如果总队长大人不忍心，妾身会去说服雏森，若是连雏森本人都同意了，那协同的队长们怕是也不会有什么不满了吧。”
“那就等你说服了雏森之后，再来同老夫说吧。”
“是。”日番谷寒行了礼，离开了这间总队长专用的办公室。
“总队长大人！这个计划……”
“雀部，为了做到一些事情总有人是需要牺牲的，而且那个叫雏森的小姑娘，也不见得会被牺牲掉。”
“但是……”
“闭嘴。”
“……是。”雀部在心底默默祈祷着，希望雏森不要同意这个计划。
这么多年来，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牺牲的人他见了不少，虽说早该习惯了，但果然还是没办法喜欢这种为了自己牺牲别人的做法……
——————————————我是什么都不是的分界线——————————————
数月后的队长例会上，众位队长惊讶的发现那位身为王庭特使的红发小姑娘居然也在场，心思通透的队长们当即意识到，恐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山本把自己造型奇怪的拐杖在地上顿了一下，打断了队长们的窃窃私语。
“安静。”
见众人将注意力放到了自己这里之后，山本开口道：“蓝染队长。”
“在。”
“西流魂街八十区频繁有虚出现，十分影响治安，现派雏森桃两日后前往清理。”
蓝染推推眼镜，“总队长，恕我直言，清理虚的事情似乎并不归五番队来管。”
“没错，但这是命令。”扫视一圈，山本继续道：“两日后，我们将实施一个抓捕王庭叛臣夜羽落的计划。”
队长们一惊，抓捕夜羽落？这件事在十六年前五番队队长蓝染被刺伤了以后就被正式放到了台面上来讲，虽然有过几次行动，但都没什么效果。
而这次，山本总队长似乎是有了万全的把握？
“这次计划是要利用雏森桃引出夜羽落，然后将他抓捕。”
“总队长大人，先不说雏森能不能引出夜羽落，就凭雏森的实力，一个人去处理这种危险的事情恐怕不太合适吧。”善良温柔的卯之花大人率先提出了反对意见。
“雏森桑的安全卯之花队长不需要担心，介时会有五名队长随行，隐藏起来等待夜羽落现身，必要时也可以对雏森桑进行救援，还请放心。”日番谷寒向前走了一小步，站在山本右侧，笑对众位明显对此计有所不满的队长。
“那寒酱确定利用雏森就可以引出夜羽落？”京乐压了压帽沿，声音低沉。
“是的。”
“理由呢？”
“爱情而已。”
众位队长均是一愣，京乐接着问道：“寒酱是怎么知道夜羽落对雏森有意的？”
“只是一些观察罢了。”
“那，雏森本人的意见就不考虑了吗？”蓝染带着些许愠怒的声音传入小姑娘的耳朵。
“蓝染队长说笑了，妾身自是问过雏森桑的意见之后才向总队长提出这个计划的，雏森桑，是同意这个计划的。”
蓝染看着站在山本前面浅笑嫣然的红发小姑娘，忽然觉得她和自己手下的那只狐狸有些像。
见众人不再说话，日番谷寒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随行的队长，碎蜂，卯之花烈，蓝染惣右介，京乐春水，更木剑八。”山本顿了一下，“有没有问题。”
更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笑了起来，他早就想和那个所谓很厉害的夜羽落大战一场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自然不会错过，“求之不得。”
“碎蜂，你负责带着隐秘机动在周围埋伏，防止夜羽落逃跑，同时警戒不许无关人员接近，其他四位队长负责在夜羽落出现的一瞬拦截他并且进行抓捕，现场所有调度听从日番谷寒的安排，明白了吗？”
“是。”
“请允许妾身补充一句话。”得到山本的肯定后小姑娘转向众位队长，“抓捕过程中，只要不会杀死落大人，怎样都可以哟~”
闻言，明显兴奋起来的只有更木剑八，其他队长则考虑到了另外一种情况。
——只要不死就可以，这是意味着王庭已经要放弃夜羽落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4.反对无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