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戟之灵]野粟》君钧

74、Act.74 功成

　　Act.74 功成

　　多谢我？

　　捏着拿包碎成渣的柿种，塔克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狐疑地看着脸上一片平静的野原粟，心里颠来倒去思量野原粟刚才说的话。

　　多谢我什么？

　　他还想再问个明白，女生却不再搭理他。

　　身后的热锅里，汤水加热到沸点发出的“咕噜咕噜”已经大到忽略不了。野原粟转过身查看时第一眼撞上的是来自临时组员——黒木场凉带着明显怀疑神色的眼神。

　　不信我？

　　这个念头在心里转了一圈就被女生抛诸脑后。

　　尽管手上的动作依然悠闲，但只有野原粟自己清楚，留给她的时间并不算多。就像黒木场凉眼里那快溢出来的怀疑一样，就算是拥有完美复制这项能力，野原粟其实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在这场课题给予的短暂时间里拿出最完美的作品。

　　但这些她不能说。

　　之前寻找食材的时候已经花费了太多时间。并且因为一些食材需要的特殊的处理手法，同一小组里的另一成员在食材准备上也没能帮上多少忙。如同课题开始时黒木场凉毫不客气的话说的那样——“那么这次的课题就拜托你了，插班生。”这场课题还真就完全交到了野原粟手里。

　　水汽一层层的往上卷。整烫出的热度拂过探头往锅里望的女生的脸，带出红彤彤的一片。

　　塔克米看出女生的料理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咽下嘴里未尽的话语，带着被云雾缭绕的脑袋，走回弟弟伊萨米身边。

　　“哥哥，怎么了？”

　　看到哥哥脸上犹存的茫然神情，伊萨米扭过圆润的身躯，关切的问道。

　　塔克米摇了摇头，盯着手里碎成渣的柿种发起呆来。

　　距离课题结束不到半个小时。

　　教室后方悬挂地时钟每一次走动都让底下忙碌着的学生心里带出一阵又一阵惊颤。而教室前方，端坐着的嘉宾讲师柔弱的话语，就像一次又一次高高扬起的皮鞭，催促着他们加速前行。

　　“通过！”
　　……

　　“重做！”
　　……

　　“重做！”
　　……

　　教室里的氛围格外凝重起来。

　　把切成大小相等的萝卜段放进汤锅里后，野原粟小小地松了口气。

　　“好了？”

　　从女生回来后就一直充作背景的男生突然开口问道。

　　野原粟像是早有预料，一点儿也不感到吃惊。她捏着袖子擦去额头不只是因为热气还是因为紧张沁出的汗珠，摇了摇脑袋。

　　“？”

　　一丝讶然闪过男生惯常懒散的脸。

　　黒木场凉下意识抬头往挂钟方向瞟了一眼。

　　挂钟上细长的指针在他视线一来一回间悄无声息地滑过两小格。

　　耳边响起女生淡然地声音。

　　“料理，现在才刚开始！”

　　一如最初的淡定，如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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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灶台的火焰已经调至最小的那一档。

　　比蜡烛的火光大不了多少的幽蓝色火焰在锅底静静地燃烧着。

　　火焰之上，铁锅里乳白色的汤水喧闹的动静一点点静下来。蒸腾出的水汽正在慢慢收束，露出水汽背后女生那张依然有些模糊的脸。

　　女生盯着渐渐变淡的水汽，脸上的表情是少有的严肃。

　　在她的脑海里，接下来要做的一步步动作，反复交替演练。

　　但野原粟依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只是她还是伸出了手。

　　她伸出了右手。这条手臂因为日常更加频繁的运动，力气要比左手大。

　　她的左手不知何时拿起了一把舀勺。

　　实话说，这并不符合野原粟一贯的做菜习惯，甚至于不符合一般厨师一贯的做菜习惯。

　　一般而言，如果不是先天上有左撇子这种倾向，厨师们一般是“左手把锅右手把勺”。但是，野原粟在这次课题中选择做的这道料理，在制作过程中偏偏需要厨师把身体习惯了的一般□□换，变成“右手把锅左手把勺”。

　　就野原粟所知，这道料理的创作者并不是左撇子。她也曾问过那人为什么要把这道菜的制作过程弄得这么复杂困难，那人只说：“这样，更加美味。”

　　美味在何处？野原粟自始至终都没能弄明白。因为她只吃过那人的这道菜，只吃过“右手把锅左手把勺”做出来的这道菜。她无从比较，也无处比较。因此，她也只能复制这样的制作流程。

　　然而这还不是这道料理最难办到的步骤。最困难的是，“右手把锅”中需要把住的锅，并非中华料理中经常使用的炒锅，也不是日式料理和西洋料理中的平底锅，而是用来煮汤的圆筒形状的煮锅。众所周知，煮锅因为体积较大，重量不轻和其烹饪用途，一般只需要静静地放在火焰上，让火焰的微妙热度烹饪出锅里的美味佳肴。

　　那人的这道料理却不走寻常路。在制作这道料理的过程中，除了左右手职能的互换外，向来巍然不动的煮锅也需要在火焰上跳起舞蹈，通过火焰对锅底周期性的加热，已经锅内汤水有序的流动，激发出这道料理蕴含的最深刻的美味。

　　尽管不知道这当中有什么科学原理可言，但那股时隔多年依然流传在记忆神经中的美妙滋味令野原粟在意识到课题考验的要点时，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道料理。

　　她没有把握，不是怕做不出那道料理的味道，而是怕无法将其完美呈现。

　　闭上眼睛，清空脑袋里的各种杂念，野原粟右手拿着抹布，抓住煮锅的锅柄，上提使锅子倾斜30度，然后用力，以锅底某一点为着力点，带动整个煮锅缓慢而稳定的旋转起来。与此同时，左手拿着的舀勺也伸进了锅里，朝着锅子转动的相反方向，匀速搅动，每搅动十圈便扬沸一次。

　　如此周而复始将近百圈才算完工。

　　而整个过程中，野原粟一声不吭。脸上汗如雨下，整张脸也是红彤彤的，充血严重。她的双手从煮锅上收回来时，完全打着颤。

　　黒木场凉在一旁从头看到尾。这期间他的神色几经变化，身上的懒散已经不见痕迹。他看到野原粟收手，连忙走过去扶住她，再一次问道：“好了？”

　　野原粟点了点头。

　　她张开嘴巴，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把锅里的萝卜装盘吧。小心不要弄散了。”

　　黒木场凉嗯了一声。

　　他扶着她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坐好。

　　这时，时间剩下不到一刻钟。

　　教室后门被猛地推开，出去寻找食材的二人组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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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我去！作者傻了！那天凌晨码完字忘记设定时间了！傻了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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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家初五好，之前说好的新章码出来了。先放存稿箱，白天见。好困，要去睡觉了。有错误的话，等回校再改。过年期间可能就这一章了，见谅。
2.提前说个元宵好吧，后面几天估计都不怎么方便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