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山风浴海

25、16.5 霜降插播：生日特辑

　　卷2 失落的记忆-16.5 霜降插播：生日特辑
　　霜儿回到城中府内好几日了，虽并未茶饭不思，但终日郁郁寡欢，整日待在院内不出，项元每每去见她都见她神情寥寥，提不起精神，也懒懒不愿说话。
　　项元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几日，他同沐林倒是亲近不少。倒不是因为沐林同霜儿暂时分手，而是他想到此人并非赢书，又毫无心机，且熟悉秦军大营，说不定可套出些话来，因而便也借汇报霜儿近况为由，常去他账中找他聊聊天，偶尔聊到沐林在营中生活，沐林倒也毫不隐瞒，还将自己夏天设计沐浴间之事说给他听，项元不禁佩服。二人原本也就颇为投缘，一旦他找到个理由放开了心理防线，倒是同沐林关系又自然随意起来。
　　沐林自见了霜儿，之前经久未见的憋闷忽然爆发，却谁知又生变故，暂时同妹纸分手，正郁闷中，项元既愿找他喝酒，他正好也有个人可以说话排遣排遣。沐林以前为了唱歌保护嗓子极少喝酒，现下也顾不得这些，只想借酒浇愁。只是不浇不知道，一喝才发现，赢书这身体却是好酒量，怎么喝都不怎么醉，却是愁更愁了。
　　这日，天气降温，冷了起来，项元便给他搬来了个炭火炉放在账外，又在账内搭了个烧开水的架子，暖上铜水壶。二人边暖酒，边讲到霜儿这几日，项元叹气道：“公子也莫太担心，她日日倒是照常吃饭睡觉，只是有些不太爱说话，便是给她些时日，渐渐会好。”
　　沐林突然想到已过中秋好些时日，现下便是农历九月多，就快入冬了，不禁问项元道：“项大哥，现下是何节气了？”项元道：“再过五七日，便是霜降。”语住，突然想到什么，愣了一下，却见沐林也愣了下，二人想到的竟是同一件事！霜降！那不是霜儿生日么！去年此时，三人刚刚相遇，却未想光阴如白驹过隙，这一年间已发生这许多变故。
　　（#沐林：唉呀呀，这要是不给妹纸过生日，这怎么可以，妹纸是一定以为我俩薄情忘了要生气的。妹纸平时不生气，一旦生气后果严重！#项元：那，那肿么办？我从没给人办过生日呀！两人登时脑门均是三根黑线。）
　　今年是霜儿二十岁生日，一定得办，而且没几天了，还得快些准备才好。
　　沐林想了想，却是有了主意，反正古人寒假长冬天谁也不打仗，闲着也是闲着，当下叫项元去调三队亲兵。将各事宜编排了一番。
　　第一队十几人负责收集竹衣，把大张较厚的竹衣上浆，变硬，再裁成大小各不一的正方形，用染布的颜料染上不同颜色。
　　第二队士兵负责搭台，在营地中间按沐林所画样子搭了个半圆形舞台，正中又搭了个人身一半高的小台。
　　第三队士兵每天操练舞蹈。
　　又叫项元找来军中乐师和会乐器的人，又找了乐器来，但营中就只有琴笛箫埙木鼓这几样，什么钟、箜簇、陶鼓、皮鼓、等等皆无，沐林绞尽脑汁，叫乐师们搜罗了锅碗瓢盆、竹筒子、又用做马鞍的皮子做了皮鼓。沐林大致编了下曲，便紧锣密鼓地叫乐师们练了起来，几日下来，倒也像模像样。只差配上舞蹈，便有的演了。
　　话说沐林这边练着，项元便负责到时候想法儿将霜儿带来，这却难倒了他。首先，霜儿压根儿不与他说话，其次，霜儿压根儿不说话，再次，霜儿压根儿不出院子，最次，能不出房间都不出房间。压根儿不理人，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这天就是霜降的日子了，大营这边，沐林都布置到位了，一早他就在门口等，日上三竿了，项元和霜儿还没来，不禁着急起来。
　　项元在霜儿院外走来走去一天了，也没想出什么主意来。眼见着天就黑了，乘用晚膳的时候，项元实在忍不住亲自送饭入房。二人一起用了晚膳，他却仍开不了口。霜儿用完晚膳收拾了便出门散步，他便也默默一路跟着，走了一会儿，突然有个楚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对项元道：“副将，不好了，那秦国公子失心疯了，军医看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副将快去看看吧！”
　　项元和霜儿听了均是一惊，二人二话不说，即刻备马出门，待出门口时，项元只见将军夫人在那对着他掩口偷笑，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是嫂子想的主意，为了引霜儿去大营，项元心中一松，原来沐林没事，又是一紧，这玩笑开大了！
　　项元和霜儿赶到大营口下马拴好马，却只见整个大营漆黑一片，月影疏疏，冷风飕飕，二人沿着营口小路缓缓走入，却突然两旁有几个黑影蹿过，霜儿禁不住轻轻拉住项元的胳膊。
　　正在这时，却突然见沿路柱子上的火把一把把由外而内亮起，瞬间照亮了大营，霜儿远远见所有大帐中，只有沐林的那个营帐突然亮起灯火，赶忙松开拉着项元的手，急忙向沐林营帐奔去。到了营帐，一把撩开门帘入内，却愣住了。帐内亮着油灯和火把，空无一人，但整个帐中，用绳线穿着，挂满了一串串彩色的大大小小的鸟儿，门帘撩起，冬日的风吹了进去，火光灯光微微摇晃，鸟儿们也便翩翩飞起来，又仿若漫天飞舞的花朵。这时，只听得外边叮叮铛铛咚咚响起了奇怪的乐声，霜儿又跑出帐外，却见整个大营的营帐一个接一个跟着鼓点亮了起来，最后，营正中空地上，所有火把照亮了夜空，只见一个半圆形台上，两排楚兵穿着铠甲，排成一个三角形，跟着音乐跳起了奇怪的舞蹈，铠甲在舞蹈中碰擦，随着乐声“噌噌”作响。沐林身着一身帅气的楚国红衣，站在正中，对着她唱起歌来，一边唱一边跳着向她走来，拉起她走到台正中，抱起她坐到正中的小高台上。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
　　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
　　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若为蜡烛我便燃了自己照亮你
　　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欢喜
　　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
　　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从不觉得你讨厌，你的一切都喜欢
　　有你的每天都新鲜
　　有你阳光更灿烂，有你黑夜不黑暗
　　你是白云我是蓝天
　　春天和你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
　　夏天夜晚陪你一起看星星眨眼
　　秋天黄昏与你徜徉在金色麦田
　　冬天雪花飞舞有你更加温暖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
　　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就像天边最美的云朵
　　春天又来到了花开满山坡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1）
　　。。。
　　（#沐林：你干嘛一定要我唱这个！#小山：我开始听着也听吐了，但后来真觉得写得不错，而且，真的，很duang很洗脑。。。#项元：你是我的。。。）
　　沐林边唱边围着霜儿跳舞，火光映着霜儿小脸红红。见项元也走了来，沐林拉着项元也要跳舞，他却不好意思死活不肯。一曲唱罢，所有的跳舞楚兵突然之间都分散跑得不见了，只剩下乐师队，沐林和项元。沐林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了一个彩色小鸟做的长链，套在目瞪口呆的霜儿脖子上，说：“霜儿，生辰快乐！”
　　霜儿呆呆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认真问项元说：“项大哥，失心疯是传染病么？”项元愣了下，不知她什么意思，听她又接道：“怎么这兵营里的兵士都疯了？！”
　　沐林和项元面部表情抽搐，沐林斜眼看了看项元：你倒底说了啥把妹纸骗来的？项元一脸无辜：真的不是我！
　　项元见霜儿一脸认真又担忧，只得道：“霜儿，多半是我嫂子的主意，找兵士骗了咱们。”又嘴呶了呶沐林说，“他为给你庆生折腾好久了，可你就是不愿理我，带不来你，他一番心血都白费（我士兵们也白折腾我还有面儿么），多半嫂子看我没法儿了才出此下策。霜儿，你别生气！”
　　霜儿又问：“所以，公子他无事？”
　　俩男人同时肯定地说：“无事！”
　　沐林拉着霜儿的手，撒娇道：“好妹妹，我真的没事，你别再一个人憋着了，我，你一个人这样憋着我心里也难受。”
　　霜儿眼中突然泪莹莹，两手攥起了拳头，眉目间却又瞬间温柔起来，却是一把抱住了沐林，把千竹鹤都给压扁了，然后又突然放开他，微微一踮脚在他左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扔下他跑走了。
　　沐林呆在寒风中，却丝毫没觉得冷，他回头看看同样石化在当场的项元，慢慢问道：“她这倒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找抽的节奏啊。。。
　　说明：
　　（1）参阅：2014年，筷子兄弟：小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