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男娘養成》望天芽

2、血的洗禮

　　血的洗禮

　　『滾！』

　　『哥哥，你真是讓我傷心又絕望。』他閉上邪氣的雙眼，露出苦澀難過的表情。

　　『…別跟我玩遊戲，我不會再上當的！』

　　『哥哥，你的血像蛇一樣，是冷的嗎？』他睜開眼睛含笑意，對著人笑一下又收回笑容，癡癡的望著房裡唯一的人道：『不！蛇為了孵蛋會把自己曬熱，哥哥是一點溫度都沒有的惡魔……』

　　『哼！惡魔？這個詞對我來說更適合用在你身上！』男人四肢無法動彈的回答。男人激動的大吼：『有哪個弟弟會把哥哥關起來！對哥哥做那種……還、還把我的手腳筋……你給我滾！』

　　『哥哥，我是不得已的。』他收回雙眼的癡迷，惡狠狠的瞪著男人邪笑：『你看，手腳斷了以後，你多乖啊！再也不會跑出去了！而且對你的那些行為，只能說是我對你的…恨！』

　　第一次聽到自己弟弟坦白的恨意，男人表情傻了。他雙唇顫抖的輕吐聲音：『為什麼？我是做了什麼？讓你這樣恨我？』

　　『……』他真的絕望了，好幾年的圈養，好幾年的親密，對男人來說只是恨意的表現嗎？他沒有辦法了，無解的題目。不論怎麼告白、怎麼表示愛意，男人只相信自己做的一切是恨。

　　心好痛。

　　他傷心的摸著自己胸口，為了哥哥變強，為了哥哥把所有人踩在腳下，為了哥哥殺人，現在呢？哥哥不肯相信自己過去幾十年不間斷的愛，他自問該放手嗎？

　　『拜託，就算你…恨我……』男人低著頭小聲的說：『請讓我出去，我會、會補償你的！』

　　『補……償？』他看向那低頭的男人，瘦弱的身軀、慘白的膚色、癱軟的手腳。

　　『請、請你，請你讓我出去！』男人抬眼看著他，雙眼空洞的讓他開始害怕。

　　為什麼會這樣子呢？他自問，無解。
　　我和哥哥真的就這樣了？他自問，無解。
　　有更多方法可以讓哥哥屈服！他皺眉頭，決定不讓哥哥再繼續說話！

　　『哥哥，乖乖的，雖然我很喜歡聽哥哥說話，但是……』他爬到男人面前，用同等的高度望著男人，對男人說：『就請哥哥以後安靜一點。』

　　他伸手摸著男人的臉龐，心想該用什麼東西來堵住哥哥的嘴？

　　『惡……魔，你是魔鬼！渾蛋！唔……』

　　他的手掐住男人的脖子，拇指用力按住男人的喉結。他苦笑，心想：哥哥又誤會我了！難道哥哥以為我會傷害他嗎？

　　『唉～好吧！我讓你出去。』他看著男人訝異的表情，心裡濃厚的苦澀蔓延到全身。

　　一個星期後…

　　『啊……』

　　撞擊後的停留，終於結束了。

　　在雙方無言與沉悶氣氛下，弟弟開口了。

　　『哥哥，你不再笑了。』

　　『哥哥，你不再看我了。』

　　『哥哥，你……』看著男人脖子滲出血的繃帶，苦澀的感覺讓他感到寒冷。他奪走了哥哥的聲音，也奪走了哥哥的靈魂。

　　『……』男人平靜的躺在那不動。

　　三個月後…

　　『哥哥，她死了喔！』他走進房裡的第一句話，如此的沒頭沒腦，但是男人卻明白自己弟弟所說的話。

　　男人露出難以自信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弟弟，嘴巴張開又闔起，嘴型一字一字的表示：『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

　　他笑得很開心，抬手摸摸那柔順的長髮，他站著看被他整理的完美又脆弱的
　　男人。

　　只有這樣子，哥哥才會再次看我。他愉快的說：『哥哥，想出去嗎？』

　　他想：讓你在認識一個人，然後愛上一個人，我就殺掉那個人！

　　『…惡魔。』唇型吐出兩個字。

　　隔一天…

　　『哥哥不想出去啊～你看！』他拿出一張照片遞在男人面前，強迫男人看照片。

　　『是哥哥喜歡的類型喔～』他笑咪咪的收起照片。

　　當天夜晚…

　　『哥哥！你看我的作品～』他一進門就走到男人身旁蹲下，從懷裡又拿出一張照片。

　　『……』男人發抖的轉頭看他，他感到無比幸福。

　　邪氣的笑容下，一身的血腥味，男人恐懼的往旁邊爬！

　　他不在意男人的逃跑行為，捏著照片舉高仰望，照片中一片血紅與不明物體。

　　一個月後…

　　『哥哥，你不再看我了嗎？』他嘆氣，失望的把手裡的東西往旁邊牆壁上丟。

　　一張張散落的照片，男人茫然的轉頭看那一地的照片。

　　他知道男人已經壞掉了，就像自己一樣，壞掉了！

　　『哥哥…』

　　終於，他把活人弄到男人面前，在男人面前動手。

　　可惜，男人從躲在角落發抖，至現在…已經毫無動靜。望著他與陌生人，毫無動靜。

　　『哥哥…』苦澀甜膩的味道佔滿腦海，他走到男人面前，跪了下去。

　　哥哥，哥哥…

　　瘦弱如骨的男人，是他的哥哥。

　　如此…忽視我。

　　已經沒有反應了，他的哥哥。

　　『哥哥，你看起來，好好吃…』

　　他把刀刃上的血擦在衣服上，雙手抖著對準男人。

　　一吋、一吋的往前，毫無一刻停下，直到全埋沒為止…

　　血一滴滴的，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是懲罰。

　　男人回神的看著面前，跪在自己面前的人。

　　這是懲罰，對我的懲罰，也是對他的懲罰。

　　當刀抽出去時，男人慢慢的垂下眼，嘴角成一線的忍受痛。

　　十幾年來的糾纏，越來越病態的行為，男人無奈的想：我還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這樣招惹了自己的弟弟。

　　『哥哥…不能浪費…』他的哥哥，哥哥的所有都是他的，他一個人的！

　　拉開白色的衣服，低頭舔食那鮮美的糖液。

　　『哥哥，好甜。』他的哥哥，要一滴不剩的，成為他的！

　　一點一點的啃食，一刀一刀的劃下，他回神看了一眼哥哥。

　　男人睜開眼睛，回看自己的弟弟。

　　他們相望，同笑。

　　一個是解脫的笑容、另一個是佔有的滿足。

　　男人抬手摸上那帶紅的嘴角，張嘴開口：『……』

　　男人的唇語：『真糟糕的吃相。』

　　他記得，第一次和男人相認時，也是這樣子的舉動。
　　輕輕的抹去自己的嘴角，溫柔寵溺的笑容，真糟糕的吃相。

　　他是怎麼回答？

　　『我不會吃剩的…』

　　沒錯，當年他們的初步關係，初次的認識，初次的交談，初次的相碰。

　　一個舉動，勾漩著他的神經，成為這場結局的因。

　　成熟的果子，吃掉了。

　　他笑的無比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