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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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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办公室几乎是赵涌的一倍还大,宽敞的空间配合着淡兰色的落地玻璃窗,和谐而优雅。
他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吩咐秘书递上了一杯水便再没与她说过话,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只是不断处理着公事。
言乐摸着渐渐失去温度的杯子,不安又疑惑,这样的静谧让她害怕,但是对打破平静后的情况她更不知所措。
“谁带你来的。”他在百忙中还能抽出时间和她说话,她该偷笑了。
“……赵涌。”
“是他?我早该想到。”
他合上了文件,看着言乐,又是一长段时间的静默。他十指交叉支撑着下额,目光落在言乐脸上,久久不去。
“事情办完了?”言乐尴尬地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那一看之下,所有的感情都落入了他的眼睛里,到时该如何的不可收拾,会不会像那个晚上一样?
她的肩抖了抖,最不愿意想到的事还在时刻提醒自己,是她的过失,她虚伪的面具在那一晚完全崩溃,她虚伪的挣扎虚伪地羞耻,一切都那么虚伪,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抵抗不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她在他身下委婉呻吟,原来她想要的更多,一个贪婪而虚伪的女人让她都讨厌。
唯极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冷冷地笑,“你早知道我不在公司,所以才来了,对吗?”
言乐低头不语,抿了一口茶水,只是觉得苦涩。
“宁言乐,你眼睛里就没有我吗?”
平淡的口气却蕴藏着深深的失落和愤怒,他憎恨她的疏远,她的漠视和她的惶恐。那一声哥哥叫地真是亲切,亲切到让他想杀了在场的所有人。
曾经他们那么好,毫无猜忌,随心所欲,而今却是这样的局面,怪谁?他憎恨身边所有的人,欲望和愤怒的火焰总有一天将会把他烧毁。
“我该回家了。”不知道深谈下去会是什么场面,最起码现在在这里她不能放肆自己的欲望。解决现下尴尬场面最好的方法就是离开。
“宁言乐,你给我站住。”
他忽然厉声,手掌在桌上击出了巨大的声响。他双手紧握,微微颤抖。
言乐笑地勉强,“记得早点回家,我和妈妈等着你。想吃些什么?我也好顺路买了回去。”要像以前一样,那样无间。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微笑要自然,可是声音却控制不了地颤抖。
她伸手触到了门的把手,冰冷地刺痛她。
“言言!”
天翻地覆。
他急急冲了上来,撞翻了桌上的文件,黑底白字,满天的飞扬。他却顾不得,只是环住她的腰,锁住她的去路。
“陪我一会儿,跟我一起下班。”
“你要做事……”
“你陪着,我的效率会更高。”
她试图挣扎,他却越锁越紧。
“让我走吧。”
“……..”
他沉重的呼吸贴着她的脖子,好象一条炙热的锁链。
“今天只要你踏出这里一步,赵涌就没命了。”
他孤注一掷,竟然用别人的性命来威胁她,他,宁唯极竟已堕落到这样的地步。
“宁唯极,我恨你。”他手臂的温度让她想起另一双臂膀,也曾温暖也层柔情,可惜,就在那时就在一瞬间就冷地如冰如霜。
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了他的手背,血是美丽的染料。
“事到如今,如果你不能爱我,那就恨我。”
言乐缩起了身体,低头,想哭却没有眼泪。
要我怎么说?最爱的那个人依然是至亲的男人,可是就算咬碎了牙齿也说不出来。
眼见着这个男人一天比一天凶猛,她应该怎么办?
言乐闭上眼睛,他无形的铁索也许从出生那天起就已经缠绕在她身上,慢慢地从身体渗透进了心里。
心上的锁链应该怎么卸除?
真麻烦,如果可以,她想忘掉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忘掉她心上那条深重而血腥的禁忌锁链。
急促的脚步为一首老歌所止,赵涌的眉头打起了皱。
《MOON RIVER》,为什么他会放起这首歌?
没顾上多想,伸手便要敲他的门。
“进来吧。”
他的声音不像往常那样,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沉沉地。
刚进门就见宁唯极食指贴在唇上,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赵涌的目光落在了沙发上,言乐静静地躺着,如一个婴儿般蜷着身体,表情宁静安逸。
“急什么。”唯极低头冷笑,“你倒比我这个哥哥更关心她。”
赵涌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言乐。
“从小就这样,只要听到这首歌,无论有多紧张多难过都能让她定下神。”
“是吗?我记下了。”
“你是该多学学,多了解她一点,今后要是照顾不好她,你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也不会放过我自己。”
“你可以走了。”
“我送她回去。”
“别吵醒她。”
“终究是要醒的。”
赵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前这个男人优秀而顽强,但为什么他要选一条不归路走?为什么还要拖着言乐一起走下去?
“赵涌,你是个好帮手,我珍惜你这个人才,但别与我为敌。”
“我明白,你也别逼我。”
“我逼你?谁能逼地了你,断后路的是你自己。”
“放过言乐。”
“放过?”
“我要她,做为回报我会永远忠心于你。”
“我不是已经成全你了?”
“这不是成全,只是满足你的私欲,可是你一样不快乐。我们三个人更痛苦。”
“人不能太贪心。”坚硬的笔在他手里硬生生的折断,他笑着,痛苦而疯狂,“金钱权利我全都可以给你,但是你偏偏要我身上的血肉。我能给你吗?”
“血肉?”
晚了?一切都晚了吗?她已经是他的血肉,若要分离只有拿出疼痛流血和生命做为代价。
他甩手,冷冷开口,“你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唯极低声笑着,声音里充满了危险的味道,“别用这种蹩脚的台词刺激我,不过你的眼神很好,我都不知道,这么儒雅的你眼睛里也能有杀气。”
赵涌赶紧低下了头,是他做的太过,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了杀意,为什么今天情绪这么不稳定。
“想杀我吗?杀了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他摊开双手,将文件扫了下去,“还有言乐。她就没有痛苦,但是爱也不会存在。”
“……”他紧紧捏着沙发的扶手,唯极要说什么?他会做什么?
“这一辈子她只会爱我,只能爱我,如果我终究逃不过一死,我也会在死前带她一起走。”
他的唇抿成了一线,他的人生路也只有一线,不能回头就只有前进,一路上,丢丢落落,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言乐的手还在他的身边。他不能再失去这唯一的东西。如果会下地狱,那是再好不过,他会带着她,到时候,她就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我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赵涌关上了门,却懊恼地敲击着墙壁;这是什么爱?做着死的准备,硬生生将自己的命和她绞在了一起,没有人能触碰。
宁唯极已经压上了自己的整个性命,要和他斗就必须压上自己的全部生命,这场战斗将没有余地可留,他做地到吗?做不到便没有资格爱宁言乐。
“是这样吗?你是想告诉我这个吗?宁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