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八十一号》十月南歌子

11、你的眼睛（十一）

　　原来住在八十一号的人，是你？

　　看上去就很阴森的房子，你怎么会住呢？

　　脑子没问题吧，这姑娘？

　　宇智波佐助巴着方向盘，心里默默地吐槽。他平时就是话不多的人，如果内心再不丰富一点，一定会疯掉的。

　　“春野小姐，系上安全带。”话说了半晌，却没有一点回应。宇智波佐助偏过头，只见这粉头发的女人倒在后座上，已然睡着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的突发情况。宇智波佐助无语地叹了口气，解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对方身上，打开空调的暖风。

　　脑海中那个记忆的光点再次一闪而过。

　　黄昏时分。

　　千叶河旁。

　　粉色的头发。

　　“真漂亮啊，你的眼睛！”像一句咒语，宇智波佐助终于想起来他之前见过春野樱，在刚开写轮眼的时候。

　　人习惯于习惯，害怕改变。如果要你强行改变自己的一个习惯，你一定很头疼。比如，习惯于用右手抓筷子的人必须换用左手。而人做出改变，很多时候是出于被逼无奈。比如，你突然因为某个事故失去了右手。

　　这其实，还算是容易接受的一种，毕竟有因有果。

　　而如果是这样。你一觉醒来，发现眼前的世界骤然改变，有很多之前看不到的存在游荡在你周围。变的不是你，而是整个世界。你会怎么做？

　　宇智波佐助选择告诉自己这是梦，然后闭上眼再睁开，期待一切复原。

　　可惜没有。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能很好的操纵这份力量，甚至不敢告诉哥哥。讨厌和人说话，讨厌人多的地方。一个人，越走越远，来到千叶河边。落日余晖里，宇智波佐助百无聊赖地打着水漂。选择一块平坦的石块，然后运用巧劲儿投掷出去。

　　他确信这里很少有人来，所以自己才喜欢来此地。

　　阵阵风来，隐约听见谁的哭声。

　　草丛之后，蜷缩着一个女孩儿，年纪相仿，少见的樱花发色。

　　“你是谁啊？”拖鼻涕的女孩儿似乎不敢抬头，长长的刘海遮挡着额头。

　　“要你管。”

　　“我是小樱，樱花的樱。”真是的，又没问你。佐助靠近了一点。

　　“干嘛哭？”

　　“大家不喜欢我，说我是宽额头。”这算什么，那我的眼睛又算什么？！

　　“无聊。”

　　叫小樱的女生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虽然不友好但是还算是愿意和自己说话的男生，慢慢止住了哭。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红色的眼睛，像自己养的小白兔一样。

　　“真漂亮啊，你的眼睛。”

　　原来那时候就见过，原来那时候就被你这样说过。宇智波佐助看着红灯，缓缓停下车。昏黄的路灯下，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熟睡的女人。

　　哪里漂亮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