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成情狼》沉雪

5、聖誕快樂

　　在中學的生活中，馬素龍認識了很多朋友，可能是今年他極之主動去結交朋友的關係，居然認識了很多朋友，而且女性朋友居然還比男性朋友多很多。
　　也可能是他的性格本身又隨和，閒時讀一下武俠小說，在班房之上談一下武功，倒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有時，他為了討好女生，會從網上找個笑話說給她們聽，她們就會笑了起來。
　　但是，他跟女生在一起的時候，卻是沒有動半分歪念，可能是他看得武俠小說多，常常都心想：「為什麼男生總要在漂亮的女生面前動歪念？又或是一定要跟她們做男女朋友？難道男女就一定不能做朋友了嗎？」
　　也可能是他已喜歡了小雅，難道還會對其他女生動歪念不成？畢竟他也是一個好人，常常都以為自己是武俠小說中的大俠，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所以他現在一見有男生欺負女生，也不理是誰，即使那女的再不好看還要幫她把那男生打發掉。
　　是不是因為他已和小雅讀了同一所中學而生出這樣的性格來呢？
　　這一天，也就是放聖誕假前的最後一個上課天，馬素龍帶了十多張的聖誕卡回到學校的一甲班房裏去，看他樣子，神采奕奕的，心想：「今年是我第一年送聖誕卡給女生的，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歡喜呢？」又想：「希望她們會喜歡吧！我也浪費了不少錢來買的。」
　　坐了自己的坐位，才發覺自己竟然是第一個回到學校的，心裏卻很興奮：「待會兒小雅看到我送給她的聖誕卡，一定會感到甜絲絲的！」看了看她坐位上的抽屜，又想：「怎樣才好呢？放在她的抽屜讓她驚喜一下，還是直接交給她好呢？」
　　想著想著，見到有人入了課室，馬素龍連忙取出一張寫著「給林小詩」的聖誕卡，走過去說：「喂！林小詩，這麼早啊！」
　　雖然馬素龍的左邊臉頰上有一條傷疤，但是他平易近人，所以也結交了不少女性朋友，而這個林小詩也是他的朋友之一。
　　那林小詩笑著說：「你也很早呢，比我還早！」
　　馬素龍緩緩把聖誕卡放到她的面前，有點害羞地說：「這是我第一次送聖誕卡給女生，希望你會喜歡吧！」
　　林小詩滿心歡喜，笑著說：「真謝謝你啊！來日我一定會送回一張給你的！」
　　馬素龍連忙說：「也不用，喜歡就好了。」
　　林小詩笑著說：「但是我居然也想不到會有男生送聖誕卡給我，這倒令我很意外。」
　　馬素龍又說：「我們都這麼熟了，還分什麼男女？」
　　林小詩笑逐顏開，說：「這倒也是，對了，今天下午你有空？」
　　馬素龍滿心歡喜：「她約我去街啊！真開心，若果她是小雅就更好了。」又說：「有空，去做什麼事？」
　　林小詩「嗯」了一聲，說：「當然去玩啦！」
　　馬素龍又問：「去哪兒玩？有什麼人去？小......」還想說：「小雅會不會一起去？」忙又閉上嘴，心裏呼了口氣：「幸好沒有說到出來，要不然就糟了。」
　　林小詩卻問：「小？小什麼？別吞吞吐吐的。」
　　馬素龍笑著說：「沒什麼，我說小姐你很美然而。」
　　林小詩笑著說：「你啊！總愛口花花的，知道你不是說這個的了。你是問小雅去不去，是不是？」
　　馬素龍啞口無言，卻又反駁說：「我......我為什麼要問小雅去不去？」
　　林小詩笑了起來，說：「因為你.....你喜歡了她喔！」
　　馬素龍神情緊張，大叫起來：「沒啊！這是你說的啊，我一個字也沒有說過。」
　　林小詩笑得更開心了，說：「看你這麼緊張的樣子，還不是喜歡了她？快點認了吧！我會幫你去追她的喔！」
　　說著說著，又有人來到課室，林小詩一見，便說：「鄭雪欣，來這邊一起聊天，好嗎？」
　　那鄭雪欣笑著說：「好啊！」又說：「但總不成站在這兒聊吧！」
　　馬林二人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也聊了很久，忙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馬素龍說：「待會兒讓同學都回來的時候，才把座位讓出吧！」
　　兩女都「嗯」了一聲，坐好後，馬素龍笑著說：「啊，忘了，鄭雪欣，你也有份。」鄭雪欣正自奇怪，卻見他立即回到他自己的坐位之上，取出了另一張聖誕卡，又放到她的面前，笑著說：「聖誕快樂啊！這麼早？」
　　鄭雪欣也笑著說：「你們兩個都很早啊！」
　　林小詩笑著問：「馬素龍，你還有多少張聖誕卡要送出去？」
　　馬素龍說：「哦，這個......」又神秘地一笑，說：「這倒要賣個關子的了。」
　　鄭雪欣橫了他一眼，說：「賣什麼關子？我就知你一定會送給小雅的了！」
　　馬素龍心想：「我的確是買了一張來送給她。」說：「對，畢竟我和她是朋友嘛！送一張聖誕卡也不會浪費我多少錢。」
　　林小詩笑著說：「朋友？我說你們的關係是情人。」鄭雪欣也在旁邊附和。
　　馬素龍比兩女圍攻之下，心裏極之尷尬，心想：「要不要給她們知道才好呢？」又想：「但現在連小雅她也還沒知道，我又說什麼呢？」連忙說：「什麼......什麼情人？我跟她真的只是朋友的關係。」又說：「你見我有沒有去追求她？沒啊！那我又怎會喜歡了她呢？」
　　鄭雪欣也笑著，卻說：「你沒去追求她？」又喃喃說：「我倒也沒看過你去追求她。」突然說：「小雅回來了！」
　　馬素龍突然聽得這五個字，連忙向進門處一望，但見一個人影都沒有，又回過頭來，見到兩女笑嘻嘻的望住自己，知道中計了，竟臉紅得像一個蘋果。
　　林小詩笑得更大聲了，說：「都說你喜歡了她，又不認了。」
　　鄭雪欣笑得幾乎喘氣，說：「看你剛才......那麼緊張的樣子，你......還不是喜歡了她嗎？」又笑著說：「你剛才的樣子真的很好笑，笑得我也快......喘氣了。」
　　馬素龍被兩女笑得臉都快黃了，靈機一動，連忙說：「林小詩，鄭雪欣，你兩個在這兒等我一下，我要去解手。」說完被正想起身去廁所。
　　卻聽得林小詩說：「不要借尿遁吧！算了，快去快回！」說得就像老師給學生上廁所一樣。
　　馬素龍聽著背後傳來的笑聲，真的想把自己的耳朵給斬下來了，但是笑聲卻不住的傳入到他的耳內，出得班房，他才鬆了一口氣。
　　迎臉卻見到一個女生正走了過來，馬素龍定睛一後，心想：「這麼早了，怎麼她這麼早就回來了。」又大叫：「小雅！」
　　那女生正是小雅，只聽得她說：「早晨了，這麼早就回到學校了？」
　　馬素龍說：「也不是很早，我才剛剛回來吧！」
　　小雅笑著說：「哦！你要去哪裡？」
　　馬素龍勉強笑著說：「也沒有什麼。」又說：「對了，我要送你聖誕卡。」
　　小雅興奮地說：「多謝喔！你把那張聖誕卡放了在那兒？」
　　馬素龍說：「我放了在班房裏，你跟我去拿吧！」
　　兩人同時步入班房，林小詩和鄭雪欣自然都看到了，只聽得林小詩說：「咦！你們兩個怎麼一起回來了？」
　　馬素龍和小雅都尷尬得臉紅了起來，都低下了頭，卻聽得馬素龍說：「沒，沒什麼。剛剛碰到然而。」小雅也紅著臉，低頭說：「對！剛剛碰到然而。」
　　林小詩又笑起來：「好一個剛剛碰到了然而。」
　　馬素龍怕再說話又會尷尬，連忙扭過頭去，對著小雅說：「對了，剛才是不是說要送聖誕卡給你？」
　　坐著的兩女又嚷了起來，馬素龍卻不理，本能地拉著小雅的手，正要向自己的坐位那兒走去時，鄭雪欣又說：「嘩！小詩，你看你看。」
　　林小詩也「嘩」了起來，說：「喂！你們兩個不要這麼親密，好嗎？」
　　馬素龍正覺奇怪，才發覺自己的手竟然拖著了小雅的手，連忙鬆手，說：「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剛才我......我」
　　小雅垂下了頭，說：「不要緊，你也只是不小心然而。」
　　馬素龍又笑著說：「沒事了，沒事了，散場了。」
　　於是小雅便跟著馬素龍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小雅還是坐在他的旁邊，並沒有轉到位子。馬素龍從抽屜裏取出一張聖誕卡，說：「給你的，聖誕快樂啊！」
　　小雅笑著說：「多謝了！」但總覺林小詩和鄭雪欣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他們兩個，又連忙說：「我去跟她們先聊一回吧！」
　　馬素龍點了點頭，正當小雅正舉步向她們走去時，馬素龍突然說：「對了，今天是不是十二月十七日？」鄭雪欣卻搶著回答，說：「對啊！」
　　馬素龍卻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我竟然忘記了。小雅，後天是你的生日啊！我居然忘記了後天就是你的生日。」又說：「怎也好，生日快樂啊！」
　　正想說：「今天我請你看戲，好嗎？」又覺不妥，心想：「若我跟小雅說，我請她去看戲，林小詩和鄭雪欣不笑到我們尷尬得臉紅才怪。」又生出俠氣，心想：「即使是我尷尬，也不要小雅她尷尬。」又想：「待會兒放了學的時候才跟她說吧！」微微一笑，又想：「她放學後應該都不會有什麼事要做的了。一定會有空出來玩的了，到時我就可以帶她去看戲啦、陪她去逛街啦、送禮物給她啦，更可以跟她一起去吃飯。」笑得更開心了，但突然又想：「若果我又送禮物，又請她吃飯，這不是要浪費了很多錢？」
　　意念及此，取出錢包來，數了一數裏面的錢，又想：「這兒差不多有五百多元，應該夠去請她看戲吃飯逛街，但是，若真的如此花了給她，我看也不會剩下多少在手裏。」又想：「算了吧！在武俠小說中的大俠們都是這麼闊綽的，我能陪她看戲逛街吃飯，又可以看到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每一個笑臉，用五百元來買，簡直是物超所值。」嘴角現出一絲笑意，心想：「如果我真的能獨自伴著她一起去逛街吃飯，真是我幾生修來的福氣。」又嘆了口氣，心想：「上一次跟她和她的朋友華姐一起吃飯，如果我的媽媽不是要我二時半前就要回到家，我應該可以和她們玩得久一點了。說不定還可以獨自跟小雅去逛街。」

　　放學了，人群不斷從小鳥中學湧出，當然小雅、小詩和雪欣也走了出去學校，而馬素龍也跟著她們走了出來。
　　只聽得林小詩說：「待會兒到那兒去玩啊？」
　　鄭雪欣也說：「對了，去哪兒玩才好呢？」
　　馬素龍說：「不如去海洋公園吧！我覺得那兒不錯唷！又有很多機動遊戲玩！」
　　小雅卻皺了皺眉頭，說：「但是那兒很貴呢！去一去便要花掉一百多元，還有吃飯那些還要錢，到時可能忍不下手買了幾個份紀念品回來。」又說：「我看我應該沒有這麼多錢，即使有這麼多錢，我也不願就這樣花掉去。」
　　馬素龍卻心想：「有錢不拿去玩，要來做什麼？」卻「嗯」了一聲，說：「那應該到那兒才好呢？」
　　鄭雪欣說：「去西九龍中心吧！那兒又有得溜冰，還有得玩過山車。聽說溜冰也不是要很多錢，才五十元，就可以去玩足一日了。」
　　小雅笑著說：「那不錯啊！又平又好玩就最好的了，玩完之後又不會心痛花掉了錢唷！」
　　馬素龍嘴角含笑，心想：「你當然不會心痛，待會兒我一定會請你去玩的。」笑得幾乎要笑出聲了，心想：「待會兒和你一起去溜冰，你說不定會跌倒，我就乘機來扶起你。這一著英雄救美，也只有我才會用。」又想：「我扶起了她後，她的心一定會很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