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成情狼》沉雪

2、考試前後

　　轉眼間，考試快到了，馬素龍的朋友都越加努力，連小輝也放下電腦遊戲機，溫書了去，因為他們都想在報分試中取得佳績從而入到理想的中學。
　　馬素龍當然也有努力，要知明天就要考英文了，他當然會較加把勁去溫書了，甚至把每一句語法都背得滾瓜爛熟，什麼過去式、過去進行式、現在完在式，現在也難不倒他了，他還問一些曾經考過這個報分試的人拿試卷，從而對可能會出的題目作一個深入的了解。
　　他深深明白「知己知彼，百戰不勝」這個道理，所以他還不時把試卷內的每一個問題請教老師，力求透徹了解，因為他想想都心想：「小雅的成績一定很好的了，若我還不加緊努力又怎可以追上她？即使追不到她，讓她成為我發憤讀書的動力，也不錯。」
　　現在，他正坐在書桌前，桌上放著一本書，裏面寫滿英文字的，看樣子，這本應該就是英文書了，而英文書的旁邊卻有一個掛著一個月曆。
　　他把月曆揭到去六月，心想：「都六天了，為什麼她還是完全沒有回音？」嘆了口氣，又想：「不知為什麼，自從上次見到她後，我就每天都想她沒有把我忘記，會記得打電話給我。」又想：「這也是為了什麼？」
　　他不禁翻了書本，心想：「我全都讀得熟了，唉！原來考試之前是可以這麼悶的，快點讓我考完試吧！好讓我可以去輕鬆一下，不過現在媽媽不在家，我可以去玩電腦輕鬆一下了。」
　　於是他又開了電腦，等了約二分鐘左右，他便開了「即時通」，上次在即時通跟他說話的小德卻也還在，他連忙手按鍵盤，打了一段文字：「你溫熟了書沒有？」
　　電腦上出現了一段文字：「我溫得滾瓜爛熟了，但是我的爸媽卻老是要我繼續溫書，難道要我考到全級第一名不成？」
　　馬素龍也回應了：「唉！每個父母都是一樣的，他們要你溫書，倒也不稀奇，所以我的爸媽都經常叮囑我這個考試有多重要，有時也聽得有點煩厭了。」
　　小德也回應：「對了，既然他們要你溫書，那你為什麼又會來玩即時通？」
　　馬素龍想了一回，才手按鍵盤，打了一段文字：「我都溫得熟透了，所以來輕鬆一下。」
　　小德又回應了：「我也是，你媽媽不會要你把電腦關掉？」
　　馬素龍笑了笑，又打了一段文字：「我當然乘他們不在的時候才出來『做反』啦！」
　　小德回應：「我也是。」
　　馬素龍打了一後文字：「既然你家裏都沒有人，不如我們聊一回電話吧！」
　　小德卻回應：「誰說我家裏沒人？我的媽媽只是在睡覺然而。」
　　馬素龍正欲又再回應：「對了，我昨天去了圖書館。」之時，卻見他自己正在苦笑，原來電腦屏障上寫著「小德已下線」，心想：「她的媽媽一定是起床了，若給他的媽媽見到，一定會責罵得他不像一個人樣。」
　　他只好又回到房中，隨手又把那本英文書取了出來，溫了一會書，心想：「我究竟是不是喜歡了她？」又想：「唉！這樣情感鬱在心中，也不是太好的，都是找個人去聊一下吧！」又怨小德，心想：「他跟我聊多一會就好了，剛剛我還想找他去聊一下我對小雅的事。」
　　又想：「不知小輝還在溫書沒有？既然呆在這兒也不是辦法，不如打一個電話給他好了，再不是就回去睡一回覺好了。若不養足精神，待會兒我只怕會在考試的時候集中不到精神，若精神不好，想要在報分試中名列前茅，我看也不是一件易事。畢竟我也出了全力去溫書，若今次考試只為了一些不夠精神的問題已影響到成績，這又有多糟？」
　　緩緩步出客廳，拿起電話聽筒，又想：「不知他現在還有沒有溫書？若他的父母知道他在跟別人聊電話，不知會怎樣呢？」又想：「雖然我們是多麼要好的朋友，雖然我是多麼的想找一個人來傾訴一下，但是會不會妨礙到他溫書呢？」轉念又想：「不會吧！若是她的母親和父親聽電話，我就說打錯好了。這樣不就行了，如果他的家裏真的沒人，我看他也不會出來去溫書的了。」
　　心念既動，手按電話號碼，電話傳來「嘟......嘟......」，有人接聽了，是小輝，只聽得他問：「喂！找誰啊？」
　　馬素龍笑笑說：「是我啊！馬素龍啊！」
　　小輝卻說：「素龍？你打電話給我做什麼？是否有一些數學的難題想問我？」又笑笑說：「要知上年和前年的數學全級第一這個榮譽都是我的。」
　　他用了「榮譽」這兩個字，可見他是多麼引以為榮的，馬素龍當然也知道，只聽得他說：「嘿嘿！今年我的數學成績說不定比你好，要知我也是緊貼著你的全班第二，雖然我是全級第五，但說不定今次全級第一的寶座會是我所得到呢！」
　　小輝說：「對了，對了，我知道你的利害了！不過我也花了很多時間去溫習數學，甚至奧林匹克的數學也難不到我！」
　　馬素龍笑了笑，說：「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鬥嘴了。」
　　小輝假裝惱怒，說：「那你打給我做什麼？」
　　馬素龍問：「你還在溫書？」
　　小輝嘆了口氣，說：「唉！那本英文書我都溫得滾瓜爛熟了，但是總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馬素龍又問：「力不從心？」
　　小輝又說：「就好像過去進行式這些，我雖然明白了是怎樣轉換，但是當拿起測驗卷去做時，總是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總是覺得有點兒不懂。待會兒可能要去請教一下小德才行，畢竟他的英文成績很好嘛！」
　　馬素龍繼續問：「對，如果你有一些中文的問題也可以問我的。」又說：「對了，你家裏有人在嗎？」
　　小輝疑問地說：「怎麼了，你想過來玩麼？明天都考試了，你還想來我家玩電腦遊戲？」
　　馬素龍又問：「咦！你那隻三國志十呢，你有沒有買了下來。」
　　小輝笑著說：「怎麼了，你想玩麼？你不是還在玩小朋友齊打交和瘋狂阿給？」
　　馬素龍說：「也不是，好奇一下罷了。對了，你家裏有沒有人？」
　　小輝嘆了口氣，說：「那盒三國志十真的很貴，雖然很好玩，但是我的荷包輕嘛！又怎樣能買得到手呢？」又說：「我家裏沒人，要不然給我媽媽見到，不吵個天翻地覆才怪，你家裏也沒人吧！要不然，你媽媽一定不會給你出來聊電話吧！即使你跟她說你是在問功課或是討論英文課本內的難題，她信你才怪。如果她還在你家裏的話，你也不會跟我聊得這麼大聲了。」
　　馬素龍說：「對，所以在她睡覺的時候，我也不敢出來聊電話的，因為我的聲量太高了，有時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常常都不知不覺，即使正在細細聲的說話，也會說得很大聲。」
　　又說：「其實我來找你並不是為了有關溫書......」
　　小輝嘻嘻地笑起來，說：「我也料想到你個死仔都不會去溫書的了，找我聊什麼？快開門見山說了吧！我的媽媽只是下了街去買菜，待會兒就回來了。」又說：「讓我差一差，你是不是喜歡了一個女生啊？」
　　聽不到聲音，只見馬素龍的臉竟紅透了，雖然小輝看不見，卻聽他假裝奸笑地說：「一定是了，怎麼了，你不是已經有一個黃祖珊的了，怎麼這麼快就變心了？」
　　馬素龍說：「老實說，我的女朋友也真的很多，但是全都是我一廂情願的。」
　　小輝嘻嘻笑說：「我還記得你上一次在一班人面前當著她的臉向她示愛，連我也非常覺得感動了。」裝作黃祖珊的聲音說：「素龍哥。」
　　馬素龍的臉幾乎紅到去脖子去，說：「都過去了，不要再提好嗎？」
　　小輝卻說：「那時的你確實是說得很感動。我還記得那時你這樣說：『風箏若沒有風，如何能展翅於天空？我若沒有你，如何能活於世上？祖珊，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好嗎？』」又笑笑說：「但是我卻不明白她為什麼不做你的女朋友，是否因為你臉上的......」突然說：「對不起，我失言了。」
　　馬素龍平身取傷心的時就是臉上的傷疤，突然被小輝觸動了傷處，心裏又不禁暗暗哭泣：「究竟是不是因為我臉上的傷疤，所以她認為我這樣子很像那些黑社會的人？」
　　卻聽小輝說：「素龍，真對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聽得小輝如此說，馬素龍卻沒有再暗自傷心了，各自沉默了一會，兩人復又開開心心的談話了。
　　小輝說：「你看上誰了？她是不是很美麗？」
　　馬素龍就像神遊一般說：「當然，她的確很美麗，若你也看過她，說不定你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老實說，我也不知她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她好像叫小雅。」
　　小輝笑著說：「小雅？這個名字很可愛喔！看樣子，她應該不是和我們同一所學校的了，你哪時認識她的？」
　　馬素龍嘿嘿笑著說：「那日你就錯過了，跟你去完黃金電腦城後，幸好我有去圖書館，否則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她也說不定。」
　　只聽得「拍」的一聲，聽那聲音，應該是小輝拍了一下大腿，卻聽他說：「總之那日我就跟你去圖書館好了，真是錯過了。對了，你有和她說過話沒有？」
　　馬素龍把那日在圖書館的事都和盤托出，又說：「只是過了這麼久了，她還是沒有電話來，是否她已經把我扔在腦後呢？」
　　小輝說：「我看也不然。既然現在她都是小學六年級，那她應該在努力溫書，去預備報分試了吧！」
　　這次又聽得「拍」的一聲，卻是馬素龍在拍大腿，說：「這一點我怎麼忘記了。她既然是小學六年級，那她應該也正在預備報分試了。」
　　小輝又說：「所以，你也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希望你們兩個可以都考上同一間中學吧！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在那日她請你去喝果汁的時候乘機問她想去讀那一間中學。」
　　馬素龍笑著說：「真多謝你了，對了，千萬不要跟別人說啊！」
　　卻聽小輝說：「是了。我要掛線了，我媽媽回來了，就這樣吧！」

　　終於到了考英文卷的時候了，馬素龍正坐在考生桌上，正努力溫著書，旁邊的小輝和小德當然也沒吵著他，都在用盡最後的一分一妙去復習，但卻見對面卻有些人正在談笑聊天，他心想：「他們是已經把書都溫得熟透了，所以還有時間去聊天？還是他們本身都已溫好了書，知道即使溫多一會兒，對他們的幫助也不大？還是他們平時都溫我滾瓜爛熟，腦裏已經只有英文，所以不想精神過於緊張而影響到成績？」
　　沒多久，監考員已拿著一大份的試卷走了進班房之內，眾學生跟他敬了禮後，她便說：「快把書本全都放到椅子之下，只可拿要用的文具出來，筆盒也請放在椅子之下。」
　　馬素龍依她的吩咐把書本和筆盒都放在椅子之下，卻見班房內鴉雀無聲，心想：「重要的時刻終於來臨了，我溫了這麼久的書終於沒有白費了。」又想：「千萬不要緊張，待會兒若還有時間剩下來，即使那時有多累，還要去檢查一下有沒有那一題忘記了做，有沒有那一題忘了加標點符號。」
　　監考員把試卷派發了之後，說：「打開你們的試卷，有四張紙，共八頁，有沒有遺漏？」等了一會，全個班房還是鴉雀無聲，她望了望手錶，說：「根據我的手錶，現在時間是八時二十分，你們有六十分鐘的時間去做卷，我會在九時二十分收卷。」接著，她手上的手錶「必」的一聲，考試開始！
　　馬素龍立即揭開第一頁，寫上班名學號，心想：「我看這張卷也不太難，好了，不要想了，集中精神去做吧！」
　　他筆走龍蛇，第一部份，第二部份的題目內那些花樣，那時變化，做他的眼中，竟猶如兒戲，不經不覺就已經做完了。
　　他看看手錶，心想：「幸好還有五分鐘。」
　　他呼了一口氣，突然又想起小雅，心想：「不知她現在怎樣呢？她應該在上藝術堂吧！希望我找給她的藝術書籍好用就好了。」轉念又想：「這段時間內還是不要想她的好了，我還要集中精神去考試。」
　　他把卷檢查了一次，果然，他發現在筆走龍蛇之下，雖然寫得比別人快，但卻出了很多錯字，要知道時間如果不夠，做得如果太慢的話，即使溫得有多滾瓜爛熟也沒有用的。
　　幸好，他剛剛把所有錯字都改了口，監考員的手錶又「必」的一聲，只聽得她大聲說：「停筆！」眾人都停了筆，要知若在監考員還沒收完卷之前就已經出聲說話，可能會當作出貓論，所以大家都是鴉雀無聲。

　　如此過得數日，所有科目全都考完了，聽得監考員說：「科目全都考完了，你們可以走了。」小德和小輝都愉快地向馬素龍走了過去。
　　小德開心地說：「終於考完試了」
　　小輝卻問：「你們會不會剛才第五部份第二題？我覺得應該是孟子。」
　　馬素龍卻說：「孟子？我想答案應該是孔子吧！」
　　小德說：「我也填了孔子上去。」又說：「不要再去想中文卷，好嗎？現在都考完了，我們好應該出去輕鬆一下才對的。」
　　小輝說：「我們去網吧玩？」
　　馬素龍卻怨著說：「早前先晚晚都猛溫書，不如去逛一逛街吧！吸一吸新鮮空氣也是好的。」豈料他心裏卻是想著另一套：「不知她今日會不會去圖書館呢？我去試一試碰她又是好的，說不定她又就找書了。」
　　小德卻說：「不如去打籃球，好嗎？」
　　馬素龍當然立即拒絕，說：「現在這麼熱，還去打籃球，夏天當然是去游泳的好。」又笑笑說：「你們想，去逛街，又有泠氣，多好？絕對比去打籃球好，而且你們也應該很久都沒出來逛了吧！」
　　又對小輝說：「上次去了銀河電腦城都還沒跟小德說呢！」
　　小輝一拍大腿，說：「我也忘記了，小德，你知不知道明月和黃金的附近開了一家新的電腦店，那兒比明月和黃金都不知大多少！」
　　小德怨著說：「這麼好的地方，怎麼現在才說？」
　　馬素龍笑著說：「怕你會分心嘛！」
　　小德呵呵笑說：「嘩！你真的對我很關心！」
　　馬素龍又說：「但是我卻忘記了怎樣去，小輝，你還記得嗎？」
　　小輝說：「當然記得，我帶你們去吧！」

　　於是三人就去了逛銀河電腦城，這次小輝有帶了錢出來，買了「三國志十」，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不知不覺已經很晚了。
　　於是三人都各自回家，只是馬素龍卻沒有立即回家，他卻去了圖書館，去看看小雅有沒有來到圖書館。
　　但是卻一無所獲，他心想：「記得她好像說過今個星期要去考試，希望她能考得到好的成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