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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夫唱妇随 ...

  •   果真,金玦焱乐呵了,很豪迈的一招手:“让你弟妹来给大哥倒酒!”

      嗯,好像他还有另一层意思。

      阮玉在帘子后面白了他好几眼,方走出来,还装模作样的抱怨:“什么事,汤还在炉子上炖着呢。”

      金玦焱一把抓过她来:“快,叫大哥!”

      阮玉还得继续装:“本来就是大胜哥嘛,你喝多了?”

      金玦焱再来一番解释,阮玉方惊讶的瞪大眼睛:“大,大哥……”

      狗剩挠挠脑袋,半醉半醒,眼睛里盛着失落、忧伤、绝然还有意外、满足等复杂。

      “我,我打小就一个人,如今有了弟弟,还有……弟妹……”

      他说得酸涩,阮玉心里也不好受,急忙给他倒酒:“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跟阮玉喝酒,狗剩还是头一回,眼瞅着她端着碗就把酒干了,狗剩简直惊掉了下巴。

      金玦焱一再催促,他方缓过神,抓起酒碗,豪迈饮尽。

      气氛便又热闹一层,阮洵的小曲也重启了,这回唱的是《四郎探母》,很欢快的调子。

      骨头汤端上来了,三个男人捧着汤碗当酒豪饮。

      喝到一半,金玦焱忽然问:“不是说烧烤吗?怎么这会我还没见到一块鸡肉?”

      似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一直被遗忘在屋角的锦鸡“咕咕”的叫了两声。

      阮玉也方才想起。

      可这怪得了她么?金玦焱一进门就剑拔弩张的,害得她把这事给忘了。

      不过她也有说辞:“你们一个个就知道喝酒,没一个帮我杀鸡,要拿什么烧烤?”

      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忽然大笑起来。

      金玦焱估计是喝醉了,唐老三这边送走同样大醉的狗剩,那边,他就摇摇晃晃的上了楼。

      阮玉扶着他,他便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肩上,谁来帮忙他吼谁,然后一边上楼一边扯开嗓门不知唱的是什么玩意,哇啦哇啦,破锣似的,还一个劲走高调,弄得阮玉都怀疑他平日醇厚的嗓音是不是装出来的。

      他还时不时的在她腮边偷个香,把酒气喷她一脸。

      阮玉便皱眉,嘴里发狠,却依旧将他扶到床上。

      “小玉……”

      金玦焱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顺手把阮玉带倒,嘴里含含混混:“小玉,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

      这是真醉了。

      阮玉羞红了脸,挣扎。

      他搂着她,就像搂着不听话的小猫似的,还腾出一只手,虚空的指着:“还有谁?都来!敢觊觎我媳妇,都把你们撂倒!”

      阮玉一怔。

      她就觉得金玦焱今天忍气吞声纡尊降贵的跟狗剩认了亲戚有猫腻,原来是……

      那只手又开始抚摸她的后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游移:“小玉,我做得好不好?我今天化干戈为玉帛了……”

      阮玉哭笑不得,这家伙,收服人心的手段倒是高。

      “小玉……”

      感觉他的手又要往衣襟里滑,阮玉连忙挣开。

      金玦焱倒也没阻拦,只闭着眼,一条腿蹬了蹬盖在身上的被子,宣示似的叫:“我要洗脸!我要换衣服!我要喝水!小玉,你来帮我!”

      阮玉瞪他一眼,跑到净房端了水盆,里面泡着毛巾。

      她坐到床边,把毛巾搅了搅,脸上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手下却是轻轻的。

      金玦焱咧嘴笑着:“这毛巾不冷不热,真舒服,还香喷喷的。小玉,我还想换衣服,我要穿那套纯白纯白的中衣……”

      阮玉把他的脸,脖子,耳朵,手都擦干净了,还给他洗了脚。

      他无比享受的样子,又指了指嘴:“我要亲亲……”

      阮玉狠狠拧了下他那撅起的两片如同刀削的薄唇。

      金玦焱哼了一声,又笑。

      开始换衣服。

      这可费劲了。

      金玦焱是看着瘦,骨头上面全是肉,一条胳膊抬起都累得阮玉直喘粗气,真怀疑他是不是动用了内力。阮玉只得一面往下脱,一面往上穿。

      结果没一会工夫,金玦焱的衣衫就弄得乱糟糟,这边褪一半,那边套一半,光滑精壮的肌肤半隐半现,就好像故意诱惑她似的。

      阮玉喘了会气,抬起他的另一条胳膊,将袖子一拽。

      “叮”。

      指甲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滑溜溜的物件滚到了床上。

      阮玉好奇的拾起。

      金玦焱将一只眼睛欠开道缝,脸上还保持着享受的表情,然而很快微变,一把抢过小瓶。

      “这是……”

      “这是好东西,暂时动不得。嘿嘿……”

      金玦焱把东西收到枕头下。

      阮玉其实也没有对一只小瓶子产生多大兴趣,从金玦焱身上掉下来的物件,只要不是荷包丝帕簪钗耳环等什么的可疑物,当都是古董。本来在他的影响下,自己方才的第一感觉竟是想对小瓶子鉴定一番,却是被他收走了,而她对古物的热衷显然比不了他,身子一转也便忘了。

      阮玉从净房里出来的时候,金玦焱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气息绵长,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安静而恬然。

      她坐到床边看他。

      他的脸微侧向外面,剑眉舒展,黑睫轻合,皮肤泛着淡淡的光,在男人里面,已经是难得的细致了。

      他本是睡得十分安宁,然而偏偏嘴唇微微的撅着,仿佛一个有所乞求有所期待的孩子。

      阮玉想了想,俯下身子,在那薄唇上轻啄一下。

      金玦焱抿抿嘴唇,又撅起,一副索求无度的模样。

      阮玉想了想,打小几上拿了片以供消食的山楂片塞进他嘴里,眼瞅着他蠕动着唇瓣吞了,还吧嗒吧嗒。

      她忍笑,又拿了一片,再给他喂了点水。

      金玦焱很乖,统统消灭了,然后咕哝着她的名字:“小玉,你喜不喜欢我……”

      阮玉的手缓缓抚过他的面颊,他歪了歪头,蹭蹭她的掌心,表情惬意。

      阮玉就这样看了他许久,方上了床。

      方一躺下,金玦焱就转过身,将她抱在怀里。

      下巴在她耳边蹭了蹭,又深吸了口气,方再次睡去。

      ——————————

      阮玉发现金玦焱这几天好像都在偷偷观察她,然而等到她望回去,他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狗剩又开始登门了,虽然看她的目光还有着复杂与痛苦,但都在金玦焱一声接一声热情无比的“大哥”里不情不愿的消解了。

      如今俩人一见面就喝酒,这叫一痛快,好像真是久未逢面的亲兄弟。

      可是阮玉不乐意了。凭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总喝酒?不知道酒不是好东西吗?而且金玦焱一喝多就特别磨人,什么肉麻的话都往外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毛病?

      不过有些事又不好当面阻拦,背地里倒是说过,金玦焱都答应得好好的,可是遇到狗剩就忘了,似乎就是想靠喝酒将狗剩对阮玉不该有的情愫全部转化为兄弟之情。

      阮玉索性也不劝了,他一喝得过分,她就端了碗参战。

      那俩人自然不同意,于是酒局就这么让她给搅了。

      其实阮玉也算有点酒量,可谁让金玦焱心疼她呢?

      于是一来二去,那二人倒当真生出几分亲厚,狗剩望向她的眼神已转为亲情般的热切。

      毕竟一个豪爽,一个实在,若是没有她,怕是早就称兄道弟了。只俩人虽然道了年庚,金玦焱依旧很无耻的管人家叫大哥,有些不大厚道。

      阮洵也似乎有些改变。阮玉还记得那日她扶金玦焱上楼时,他在身后久久的望着,然后长叹一声,是一种说不出的了然与感慨,当然还掺杂点什么别的东西,她一时分辨不清。

      日子眨眼就滑去了半个多月,季节也便彻底的入了冬。

      在乡下,冬天真没什么事好做,阮玉就变着法的鼓捣吃的,金玦焱跟着捣乱,阮洵负责试吃,常来串门的狗剩动不动就往这运原料,并兼任试吃助理,但无论阮玉做什么,他都只点头说“好吃”,还给崔氏带回去一些,反馈回来的信息亦是“好吃”。

      在这种吃的催动下,所有人都跟着胖了一圈。

      这天,外面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金玦焱劈了柴回来,非要捉阮玉出去练功。

      最近他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是要她强身健体。

      当然,什么扎马站桩的都省了,就是要她跟着比划招数。

      阮玉弄不明白花拳绣腿的学来有什么用,金玦焱倒是坚持,还一副蛮认真的模样,敲敲这,捏捏那,阮玉不得不怀疑他是在借机吃豆腐。

      说来也怪了,自打那晚,金玦焱现在睡觉很消停,当然必须抱着她,也必须有难耐的时刻,就连骨头都跟着咯咯作响。

      阮玉心里不忍,打算再试验一下,可是他死活不肯,弄得她既是放心又是失落还充满怀疑,心情复杂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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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夫唱妇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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