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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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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凌之意听到房门被轻轻敲了两声,模模糊糊的醒来,揉着眼睛开了门,见到东方御景的管事站在外面,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
管事见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也没有什么反应,淡淡道:“公子请你去书房一趟。”
凌之意点点头:“好,待我梳洗片刻。”转过身透过窗见外面天色还未大亮,江风吹到身上带着入秋的些微凉意,凌之意打起精神收拾自己,有人的外面等着让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自己的速度,片刻后便跟着管事往书房走去。
书房就在三层,走一会儿便到了,路上短暂的时间里凌之意胡乱猜测了一番,没有什么思路。
进了书房,东方御景正站在书桌前,桌上铺着宣纸,他手执毛笔,正在上面写着什么。清晨透明的阳光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脸上,低垂的眉目比往日看上去温柔,整个人清晰的如同画一般。
凌之意也不打扰他,管事已经出去了,他在写字,她便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欣赏正在写字的他。
待到东方御景终于停笔,放下手中的毛笔,才发觉站在房中的凌之意,他从书桌后走出来,手指了指旁边的坐榻:“坐。”
凌之意也没有客气,欣然坐下来,抬起头看他:“公子唤我来何事?”
东方御景也坐下来,为两人分别倒了茶:“不好意思,方才有些入神,让你久等了。”
凌之意眉心微蹙,道:“无碍。”
“昨日对朔国的商船,你可有看到?”终于进入了正题。
凌之意实话实说:“看到了一些。”
“我引用了你的法子,”东方御景看她神情间不见诧异,继续道,“确实可行,我相信你所言。”
凌之意终于有些惊讶了,却还是没说什么。
东方御景也没有等她回应,便接着说:“你的身份我还需要查一查,在此之前,你就跟着我做事。”
凌之意有些忍不住想反驳,刚欲开口却又想到无意义的说辞说了也是白说,想要消除他的戒心放心放她走,只有等他自己的调查结果,可是她告知她的姓名和身世都是瞎编的,他根本查不出任何东西。为今之计,似乎只有拖延,待到何时时机,再逃。
“我名唤御景,东离皇子中排行第三。”东方御景忽然开口,竟是自我介绍。
凌之意诧异地看向他:“你倒是知道我不知你是谁?”
“猜的。”东方御景慢慢啜了一口茶,悠然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气人。
“你大可以相信我不会将这方法告诉其他人,根本没人知道我是谁。”凌之意还是忍不住说道。
东方御景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有价值。”
凌之意听这话心脏忽然有些怦怦直跳,险些以为他知道了她是南陆皇后,再一想,却发觉这话里的意思实在不好辨识,心中不免有些气恼,跟这人打交道几句话就会让人提心吊胆,实在是不舒服至极。
凌之意站起来:“希望你说话算话。”估计是永远算不了话了,她的身份根本查不出所以然。心中一片悲凉的往门外走,又停了步,转头对着他说:“我这人说话喜欢直接一点,你如果有什么想问的想知道的最好直接说,我没有什么深度,你不明说,我大约是没法解读你的意思。告辞。”
走到书房门口,东方御景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不是很不满意我对你的安排。”
“……是。”
凌之意便走便想,说话总是带着上位者的模样和味道,谁会满意,要是放在现代,早被群起而孤立了,然而这是在古代,等级制度分明,他本身又是天潢贵胄,得天独厚的身份,就算是颐指气使的态度,好像都是无可指摘的。
凌之意叹了一口气,拿起扫把开始干活,前途不明,委实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