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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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第一缕晨光落在四番队刚洒扫过的庭院内，橙黄的颜色，让一切显得安宁而美好。
露琪亚已经醒了，绘鲤正小口小口喂她喝粥。
虎彻清音在一旁嗓门超大，不断纠结为何“朽木队长和阿散井副队长守了一夜，露琪亚一醒却都走了。”
身为四番队副队长的勇音实在无法忍受别人打扰病人休息，把她赶回十三番队。
卯之花烈队长给露琪亚换药时，绘鲤才看到从指间到手肘全是划伤，大大小小，深浅不一。“必须静养，除非你不想再握斩魄刀了。”她挂着“圣母”般的微笑，郑重叮嘱。
露琪亚老老实实点头，谨慎而小心，不敢说半个不字。
露琪亚的两只手被白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握上去厚重而有质感。如何可以，绘鲤很想拿出“恰比”玩偶，摆在她手边。虽然她知道这样做很不厚道。
“绘鲤……有喜欢的人吗？”有一天，露琪亚在恋次走后低声问道。
绘鲤合上书，看向她。原本以为只是小女生间的随口一问，却意外地发现她眼中的认真，微微一笑，“不算有。”
“哎？”露琪亚显然不能理解。绘鲤也不打算解释，接口反问：“露琪亚呢？”她相信，很多时候人们提出一个问题，只是想分享自己的答案。
果然，她垂下头，一抹粉色偷溜上双颊，“他虽然莽撞，却很有正义感也很有义气，而且，非常努力上进。尽管现在实力不够，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很强大的。”
“果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吧？”绘鲤狡黠一笑。
露琪亚别扭的说道：“可是，他对我……我拿不准。”她双手捏着搅在一起，被角都被弄得皱巴巴的，忽然“呵呵”的笑了，又自嘲道：“忽然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让你见笑了吧。”
绘鲤难得的温柔一笑，双手合拢握住她的手，“没关系。”能听你说这些，让我感觉自己是被信赖的。所以……谢谢你。
或许是受到了鼓励，露琪亚说了许多往事。整整一个下午，绘鲤安静听着，不时点点头，也分享一些自己的看法。
一直到月挂枝梢，两人都未发觉。
“喂！露琪亚！你的伤好了没有？”先闻其声，后见其人。恋次扛着刀，门也不敲的冲进病房。
果然，白天说人见人。
两位姑娘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即笑开。只留下红发少年二丈摸不着头脑，茫然不已。
之前的绘鲤一直被拘着，每日每日，谨言慎行。如今不在府里，放纵一下，也无不可。
“我去把粥热一热，阿散井副队长用过晚膳了吗？若是没有请一起吃吧。”末了，绘鲤又补了一句，“请放心，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也不等回答，提着食盒往外走去。
朽木管家很清楚绘鲤的厨艺，所以，每餐都是朽木家厨房做好之后再送来的，加热后就能吃。
“叮——”五分钟。
听说，队长一口气抢救了四五个实验室气体外泄中毒的研究人员，眼前的微波炉是十二番队的谢礼。
拎着烫手的食盒往回走，恋次“唰——”的打开门，接过食盒。
绘鲤愣神，随即浅浅一笑，用眼神示意露琪亚“恋次君也是暖男哟”。调皮的眨眨眼，扶着门框“哎哟”了一声，“可能是刚才受了风，肚子好疼。”
露琪亚又急又惊，支起身子，伸出包成一团的手要拦住她，可绘鲤早已匆匆走远。
恋次看她的样子，像极了练习白打的桩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露琪亚又瞬间羞红了脖子。
露琪亚始终说不饿，等了又等，饭菜快凉了，绘鲤还没回来。
终于，红头发少年失去耐心，大声吼道“饿死了饿死了”。露琪亚赶忙让他先吃，见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正想叹气，一筷子黄瓜炒蛋戳到嘴边，恋次涨红着脸，粗声说道：“伤员就该按时吃饭！”
朽木白哉隐藏灵压站在门外，等露琪亚吃完才缓步离开。
卯之花烈的精心治疗，加上十二番队的各种药剂，四天后的露琪亚握着斩魄刀重回十一番队的训练场。
这是她恢复后的第一天，也是绘鲤留在静灵庭的最后一天。
绘鲤从露琪亚的宿舍出来，在门口遇到浮竹，他逆光站在拐角处，银色长发在太阳下微微发亮，显然是等着自己。
“浮竹队长。”
“咳咳，都收拾好了？要回去了吗？”他跟上绘鲤的步子，边走边问。
“是。”
“觉得静灵庭怎么样？你的灵力很客观，有没有想过成为死神？”
“什么？”绘鲤停下脚步，思考他的问题，自己想过许多次，她发现依然难解。
原本打算见一见外孙女的山本队长听见问题后，往后缩了缩，他想过同样的问题，却从没问过，自然也不知道答案。
“流魂街的人成为死神，希望得到力量，能够温饱；贵族们成为死神，以彰显家族荣耀。而我……”绘鲤自嘲一笑，继续说道：“我没有任何要成为死神的理由。”
浮竹一愣，“真央很好玩算不算理由？难道你不好奇，不想认识自己的斩魄刀？想一想会是什么样的吗？可能和你一样，或者完全相反？”
山本老头在后面都快气炸了肺，这臭小子最好有个合适的解释，说明他为什么无所不用其极的来诱拐自家孙女入学。
“浮竹队长，你是对我的斩魄刀好奇吗？”她吃惊的问道。
他停下脚步，不答反问：“你的鬼道，是跟谁学的？学了多久？”
“客人。小时候，住在我家的一位客人，学了一段时间。”
“客人？一段时间？”浮竹盯着她的眼睛，咄咄逼人，“是一位怎样的客人？你知道真央灵术学院的学生要花多久才能像你一样使用鬼道？”
就在绘鲤紧张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睛，狡黠的说道：“你不该浪费自己的天赋。”
绘鲤仰起头，忍不住冲他笑。
太阳渐渐挪到天空中央，照下的光落在四周的墙壁，成为铺设在地上的阴影。山本元柳斋看着绘鲤，好似许多年前，他看着自己的女儿。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