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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鲁迅先生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

  •   鲁迅先生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只是,她不是勇士,而是胆小鬼,只晓得遇事把头埋在沙子里。

      在逃避心理的支配下,司宁很干脆的逃到床上,蜷在被子里,打算避而不见。正所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么。
      司然看到衣服溢出来的那一刻,还是狠狠的shock了一下,要知道,即使他没怎么进过女孩子的房间,也知道一般而言,怎么也不会这样的,而且可以说司宁是他看着张大的,从小到大她的房间都是整齐精致的,即便知道这是佣人整理的成果,却怎么也没有料到,没有别人的协作,她的房成
      了
      之后,他很认命地卷起袖子,开始干活。
      等完工后,却发现罪魁祸首蜷在被窝里,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状。司然很是无奈地在床边坐下,看着缩在被窝的小小伏起,把人用被子一卷,抱
      起来,放在怀里,“睡着了?”
      “恩。”浓浓的鼻音,司宁努力的想清醒过来,费劲的从裹成筒状的被子里伸出双手,样子笨拙得可笑,脸上的表情却是认真的可爱。
      司然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搂着“蝉蛹”向后仰躺在公寓里小小的单人床上。想起司宁还小的时候,夏天学游泳,司宁可能真的是天生的运动不发达,四肢极不协调,看着她在泳池里连基本的狗爬式都能演绎得手忙脚乱,身为老师的司然着实无奈,想叫停,但池里扑腾的人一脸全力以赴的努力状,惟有作罢。那天后,司然再没有要求她普及游泳这项基本的技能。

      “怎么了呀?”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司宁看着明显笑得很开心的人,实在莫名其妙得很。
      “没什么,”虽然这么说,但司然的声调还是带着压抑不住愉悦,“不是说派人过来给你整理房间么,一直不肯,你看你……”逮住这机会想改变
      一下现状的司然刚措词完毕,准备和怀里的人深入探讨一下,却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
      司宁奋力拨开被子,拿起扔在地上大大的包,然后,反手一倒,哗啦啦地把包里的东西倾泻下来,扒拉一下,在乱七八糟的东西中翻出手机,侧头
      夹着电话,手中拨啊拨,把散落的东西塞进包中。动作一气呵成,很是娴熟,可见平时常干。
      坐在床上的司然不由得轻叹,他是向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什么毛病的,可现在看来,至少在这方面,的确不怎样啊。
      司宁对着手机上叽叽完后,看见拧着眉头沉思之中的男人,撇撇嘴,拽过长长的糖果枕,抱住,钻进被子里,伸手拍拍旁边的人,“晚安,你给我
      关灯关门啊!”语气理所当然的颐指气使。
      刚刚反应过来的男人,就发现自己已经被迫告辞,再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就是哭笑不得。司然本拟今日之举满可以顺利拐带这个小妮子回家里,没有料到,反倒节节败退。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的酣战了两个月的持久战,胜负未分,寒假来临。
      到了假期,司宁自然没有借口逗留在学校了,而且司然的催促,殷勤的不得了,提前一个月就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反反复复,一而再,再而三,司宁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老妈子上了身,或者是更年期到了。这边,学校刚宣布放假,她就被提溜进车,一个车队的押运回司家主宅。
      根据司宁零零星星的回忆,她还是满想念以前在主宅过年的情景的,虽然司家传承时代,家规森严,等级分明。但是,这些基本上跟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从某种角度来说,司然就是司家的规矩,而司宁就是司然的规矩,根据约等的计算公式,那些对着外摆着的世家气度,层层规矩对她来讲,跟空气一样看不见摸不着。更何况,司宁对一种不知名的祭祀浆果有着狂热喜爱,那是一种只生长在司家住宅后山上的果子,十分的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难看或者丑陋的,只有轻微的甜,却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吃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在吃竹子一样,清香得不行。司然让人查了许久,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它根本没有开花,却在寒冷的冬季结果,短短的十天,果实也少得可怜,全部摘完也不过寥寥一小筐。在司宁对它陷入深深的喜爱之前,基本就是祭祀结束后重归泥土的命运。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司宁尝了以后,欲罢不能,每年这统共只有一小筐的浆果就被她据为己有。

      司怀一丝不苟的穿着三件套的黑色正装,小小的个子年纪,却风度翩翩的站在车门外,笑眯眯地看着司宁从车里出来,恭敬小声说:“母亲。”司宁看了他一眼,蹲下,也是笑眯眯地捧住他的脸蛋,然后左右开弓向外一拉:“臭小子,你叫我什么?”
      “莫米,莫米”在司宁的蹂躏下,司怀马上投降:“哦错咯。”
      自从上次见面后,司宁就基本每天临睡前,分别给这两个小儿子打电话展示母爱,可她自己本质上来讲也是一个小孩子脾气,一来二去的,就和他们玩在一起,丝毫没有身为母亲的自觉。
      果然,还是太听话了,司宁看见他这么快主动承认错误,凑上去狠狠亲了一大口:“每天晚上的电话白煲了啊,下次再这样叫就把你逃课玩游戏的事儿告诉~~~”司宁眯着眼睛开始要挟。司怀忙凑上前,在她耳边小声道:“我的礼仪老师就在后面呢。”
      司宁微微抬头看过去,果然,一位穿着严谨,表情严肃,就差没在脸上写规矩两个字的中年女人,笔挺地立在大门旁。司宁撇撇嘴,“那有什么可怕的啊,我就从没怕过我的礼仪老师,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小怀。”
      司怀望天,很想说,我父亲就差把你捧上天去了,你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还怕个毛礼仪老师!但再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把这司家内部众所周知的事情讲出来,只好站在那装模作样。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司宁拉着司怀,丢下一排在大门候着的人,转身向后花园走去。
      一行人站在门边,看着他们两个扬长而去,没有一个人敢跟上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抱歉,这文拖拖拉拉写了这么久。
    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说真的,很难熬。
    严重影响了写文的计划,在这里再次道歉。
    感谢一直来支持鼓励我的大家,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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