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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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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繁华热闹的街道行人渐稀,一间间铺子也前后关了灯落了门,零星几个小食摊子还驻在路边,升腾的热气在黑夜中竟然也看的清晰。
寒轩将烛火挑亮,看着还站在一边低着头的花岸鸿,道:“坐。”
花岸鸿乖乖坐了下来,西乐纪穹被放在一边的床上,还未清醒,慕静那一拍成功让他陷入深度沉睡。
“为什么带西乐纪穹去青楼?”寒轩问道,语气波澜不惊。
花岸鸿却心有揣揣,总觉得寒轩其实是生气的,老老实实道:“解蛊……而且镜花园也不是青楼……”
“高雅的青楼,”寒轩看了他一眼,“解释清楚。”
花岸鸿还是不想说,但是想想这些日的折腾,再到今晚的各种变故,他觉得有些疲惫,其实说出来也无伤大雅,不就是解不出来嘛,寒轩口风应该也严密的……
花岸鸿又往床上躺着的西乐纪穹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简单粗暴道:“虞美人咬了他小兄弟,然后……不举……了……”
寒轩:“……”真是千算万算算不到……
“你……这些天是怎么给他治的?”寒轩感觉自己额头的神经跳了跳,脑中联想了一些不太美好的画面。
“啊?”花岸鸿愣了愣,“就是……各种方法都试了……”
寒轩也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问什么,想想还是换了个问题:“所以去青楼有用吗?”
说到此花岸鸿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不是刚开始就被打断了么……想我还花了那么多钱包头牌,包厢也布置了好久……”
“这事现在交给我,”寒轩打断他,“我来治,你先别管了。”
花岸鸿立刻抬起头看他,不解:“为什么!我其实还有个方法,研究了很久了,肯定没问题。”只是犹豫着没用而已……
寒轩皱眉:“你不愿意我帮你?”
花岸鸿摇摇头:“不是,这毕竟是蛊虫咬的,我更熟悉一些,你帮我的话可能花费的精力和浪费的药材更多,不如还是让我试试最后的方法,如果还是不行,我就让你来。”
寒轩看着他,烛火里印出的脸带着一丝倔强,最终还是答应了他,只是要求他要在旁边看着。
花岸鸿坐到床边,看着西乐纪穹闭了闭眼,算了算了,自己闯的货最终还是得自己收拾,再拖下去也不知道要到何时,还是把这尊大神先请走,自己再慢慢研究吧。
取出一只白色的扁虫,置于手腕静脉处,花岸鸿吐出一口气,眼底划过一道流光,蛊虫吐出了三根极细的银丝,直接射入了西乐纪穹体内,在寒轩看不到的地方,蛊虫的肚子内也射出了三条银丝,扎进了花岸鸿的静脉。
花岸鸿没有动,面色平静,真正决定了,反而能够泰然处之。
寒轩看着那三根极细的银丝,总觉得有些不妥,却也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只能静静等着,目光落在花岸鸿白皙的脸上,两颊的婴儿肥看着肉肉的,捏一捏手感估计很好,然后他就真的伸出手捏了……
花岸鸿眉心一颤,抬眼瞪向寒轩,干嘛呢!解蛊呢竟然还捏脸玩!本大爷的脸是能随便捏的吗?!
寒轩看着他装着不满情绪的黑色瞳仁,笑着收回了手,手感果然很好……
估摸着过了半个时辰,蛊虫终于收回了三根银丝,扁扁的身躯一卷,成了针形,直接钻进了花岸鸿的静脉里。
花岸鸿呼出一口气,额头有些细汗,道:“应该成了,明日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寒轩点点头,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手指在他手腕上探了探,没有察觉异样才松开,道:“我送你回去。”
“哦,”花岸鸿应了声,随即又想到,“以后不准捏我脸,多大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寒轩:“……”
花岸鸿躺下时已经凌晨,却了无睡意,默默地感应了一下自己的小兄弟,毫无反应……心里淌下两行泪水,这移花接木的法子可真管用,现在就是自己不举了……以后就要在自己身上不停的实验研究了……真特么是舍己为人,纳祸以辟邪。
怎么想想更变态了呢?
翌日花岸鸿醒来已经临近中午,去西乐纪穹屋里溜了一圈却发现已经没人了,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像是没有人住过一样,花岸鸿隐隐猜到他可能是已经走了,倒是干脆利落,发现自己已经无恙招呼不打一声就直接跑了,连他身上的魅音也没除,估计是想着以后再出差错还逮着他的小辫子吧。
花岸鸿惆怅了一会儿,便想到目前的重点已经落在了他自己身上,便去药庄内溜了一圈,抱了一大堆药草回来。
其实花岸鸿之前能想到的法子基本上都已经在西乐纪穹身上试过了,如今他能做的也就是查阅古籍,猜测和实验虞美人蛊性的突破口,可惜江湖内关于蛊毒的资料寥寥无几,他自己身上带的书籍也不多,找不到什么真正有用的,只能办猜半试。
反正也不会更坏了,花岸鸿想。
这般动作还是引起了寒轩的注意,他本来就怀疑花岸鸿既然有可以解蛊的法子为何却迟迟不动作,如今西乐纪穹已经走了,他却还是隔三差五取药借书的,显然还在研究什么。
寒轩敲了好一会儿门,却还是没有动静,侍从说看着花岸鸿进了房间便没有出来。他又耐着性子敲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便没有犹豫直接蛮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有淡淡的水汽,寒轩走到屏风后,便看见花岸鸿正闭着眼端坐在浴桶中。
他走过去站在与浴桶边,叫了一声:“花岸鸿。”
没有反应,寒轩从水中把人的手臂拉了出来,探了探,没有什么异样,可花岸鸿却像是昏睡了一般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变化。
寒轩猜想到他可能又在试药了,心头有些怒意,也有些无可奈何,想了想便把花岸鸿从浴桶中提了出来,视线在他白花花的身子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从旁边取过毯子包住,放到了床上。
寒轩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视线又渐渐落到花岸鸿身上,划过紧闭的眉眼、淡色的唇,又在锁骨上打了个勾,手轻轻贴上他的脸颊,细细地感受着掌下的触感和温度。
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一些奇怪的念头?
心头有点乱,却发觉花岸鸿正在慢慢醒来,双眼睁开,还未回过神。
花岸鸿从床上撑着坐起来,身上的毯子微微滑落,寒轩也不说,就坐在边上静静看着。
“我又……我想想……”花岸鸿揉了揉太阳穴,慢慢想起他方才试了两味药性相冲的药,体内估计经过了一番大战,他估计也失去意识了一会儿。
“沐浴,还是试药?”寒轩开口问道。
花岸鸿这才又想起来他是在浴桶中呆着的,有味药药性实在比较强,他想了想还是把它稀释在水中泡着了,寒轩估计是过来找人没回应便自己走进来了,顺便把自己提出了浴桶。花岸鸿想着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发觉自己未着寸缕,就盖着一张毯子。
有点窘迫,花岸鸿扯了扯落下的毯子,道:“是在试药,没想到被你碰上了。”
寒轩凝视着他:“西乐纪穹的蛊毒真的解了吗?”
花岸鸿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那你这些日子在试验什么?”
花岸鸿心里感慨这都能被发现,寒轩要不要观察的这么仔细,却还是笑道:“正好有点灵感,想炼制看看一种新药。”
“实话?”
花岸鸿看着寒轩略带深意的眼眸,心中莫名一跳,点了点头:“实话。”
寒轩不再说话,看着床上仅盖着一张毯子的人生出几丝某明的兴奋,很快压过了理智,心想这回不能再饶过他了。
花岸鸿心里有点悬,总觉得寒轩不太对劲,便留意着他的神色,却见他忽然把手伸了过来,把他整个人直接搂了过去,毯子落在床上,他只觉得一条腿被人拉着抬起,然后人便已经坐定了。
花岸鸿与寒轩面对面盯着对方,过了半天,花岸鸿才被惊的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寒轩身上,双臂还搭在他肩膀上,重点是他还□□!羞耻感顿时从心里一把火烧起来,手脚并用的开始挣扎。
“你、你干嘛!”花岸鸿推着寒轩,想滚进床里面去,脸和耳朵已经烧红了,羞耻已经盖过了不值一提的怒意。
寒轩却双手固定在他背后,纹丝不动,少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又有一丝快意涌上了他的心头,他觉得他的理智冷静可能很快就要丢盔弃甲了。
花岸鸿挣扎了半天,结果除了两人越抱越紧之外,什么成效都没有,他累的气喘吁吁,终于打算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继续再战。
怀里的人终于不动了,寒轩却终于得偿所愿的开始动了,手从少年背部一寸寸滑下来,最后停在了圆润处。
花岸鸿从他的肩头猛地直起身,背部细细的抚摸像是细小的电流从体内蹿过,让他终于有些慌乱了。
“你、你想干嘛?!”花岸鸿惊疑不定地看着寒轩,却见那人的瞳孔除了幽深,什么都看不出来。
寒轩靠近花岸鸿的脸,温热的气息掠过少年的下巴,手上却忽然“pia”的一声,拍在了人的屁股上。
“说,西乐纪穹的蛊毒你到底是怎么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