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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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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阴翠山上远古是荒无人烟的。自从一支叫芜的外姓落户后,这边就渐渐的有了人气。
几千年之后,阴翠山已经是热闹非凡,尤其是每年的闹市,车水马龙、货郎卖货、走街串户一片繁荣。
阴翠山有一个镇,说起这个镇,名字很奇怪,就叫糊涂镇,可能取名字的人性子懒,随便就凑了个名,谁知道一辈一辈传下来,竟也出了些名堂。
话说糊涂镇上有一个张氏的屠户。爷爷呢,是个杀猪的,没什么大出息,杀猪的本事虽大,但总归是低贱的行当,只凑个全家温饱。不想有一年,突然发了一笔横财,也不知道是怎么发家致富的,邻里邻居都觉得是个不义之财,背地总是议论纷纷,也有一种眼红的滋味。
至于那笔钱是如何得来,老爷子讳莫如深,连家里人都给瞒着,一时成了一个谜。
不过不义之财来的快,去的也快。本想着换个行业做点买卖,不料,不懂行情赔个了清光,老爷子受不了之后一命呜呼,连带着秘密去了地府。
临终前,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家里有人问起这块玉的来源,老爷子只说是偶尔碰到个家道中落的,他看对方有这块好玉,顺手就给买了。家里人见质地通透,认定是块好玉,于是当起全家之宝。希望有朝一日后代如果有危难的时候,也好拿来应急。
轮到父亲那一代,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父亲只好当回老本行,继续做杀猪的买卖,也算有了饿不死的本事,留了几个固定的老主顾。
却也因为前面数年吃喝享乐的惯了,身体已经被掏空,年纪大,反而要干苦力,一时身体承受不了反而垮了,咳嗽的病就此常伴。
父亲深刻认识到读书识字的意义,当年要是有点文化,家里人也不至于做买卖不成,积蓄全给赔光了。
于是他经常督促张屠户好好看书,可一个人的资历都是有限的。
看着儿子总是在自己身边打转,还时不时帮个下手。看来注定以后也要走自己的老路了。
父亲只能认命,不再给张屠户压力。
书是读不成了,可儿子一天天的长个头,该是给他讨一房媳妇了。
可还是把老屠户给难住了。
一天唤来了他娘,两人在房间里打着商量。
父亲说:”这儿子现在是有了点手艺了,看着人高马大的,到了适龄的年纪也该婚配了。不过我们家的情况也知道,家里给我看病都没多少积蓄了。况且儿子长的也不比常人耐看,就这模样也没个姑娘欢喜啊,你说可咋办?难道我有生之年看不到孙子了吗?”
他娘也陷入了苦思,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主意。
最后还是他娘脑子灵光,一拍脑袋直嚷:“咱家不是有祖传之宝吗?瞧这糊涂的,我去取”
说着就进了里屋找到那个当年老爷子给的玉翡翠,那玉翡翠通体碧绿,纹路细腻,手感愉悦摸着就感觉进入了6月里的天,透着丝丝的凉意。
的确不失为一块好玉。
就是凭借着这块玉,张家顺顺利利的在邻县娶了一房媳妇。
那媳妇长的肤白臀翘,让人好生欢喜。
可就是性子不太好,总爱闹腾,夫妻间关系似乎不太融洽。邻里总能听到夫妻不和睦的声音。没过多久,老爹就被气的撒手人寰,老娘没过多久也郁郁寡欢,跟着老头去了。
镇上的人又议论开了。
“听说了没,张屠户家的那个玉,你有见过吗?”
“没有啊,什么小道消息,说给哥哥听听。”
“我也是听说的,你那那娶进门之前的媳妇,性格看着不算火爆,哪能新婚不久的时候,还吵架的。哪对夫妻不是甜甜蜜蜜的你说呢?可他们家听说就不太平。据说他们家的老爷子还是这样活活给气死的。我琢磨着就是那个玉的关系,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看着邪乎。命薄的人抵不住煞气啊。”
茶馆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传的很热乎。
而这个时候,张屠户已经继承他爹的本行,认认真真的开起了屠宰场,话说,那个屠宰场虽然不在闹市,且面积不大,就10来个方,但是里面一应俱全的刀具、柜台是杀猪和招呼人用的,还有一小块空地,摆了张小床,平日了供张屠户睡觉休息小憩用的。因为这些刀具张屠户经常的擦拭,所以看上去也很崭新。用完就整整齐齐的挂在墙上。
真是应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道理。
这天,天刚蒙蒙亮,张屠户就起了身准备去开早市。有一些买主就是趁着天刚亮来找张屠户杀猪,然后趁着早市去销卖,这样一来上午就可以卖掉猪肉,也为了图个新鲜。
穿好衣服,关了门,张屠户走上了去开店的那条必经之路。
张屠户家的那条路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很窄,两旁的马路历年来已经被行人挖开变成了一个宽阔的道路,所以这条路更是无人无津。
因为那条路不算通直,而且小石很多,路面不平整,看起来九曲十八弯。
可年小的时候,家里人都是从这条路经过的,所以张屠户闭着眼睛也能走过去,走习惯之后,反而不爱走大道。
那里还有一座小桥,很短的桥,桥两边已经是杂草丛生。桥下的水也渐渐的稀少。只形成了一条细河缓缓的流淌。
路还是那样的路,张屠户走的很快。不多久就来到自家的铺面。
待回到铺里,发现铺头里的一把刀前日里用旧了有点钝,想着今天预约的来客,张屠户决定先赶回家去拿磨刀石,待他关好店铺,回到住所,拿起院子角落蓄水缸身后的磨刀石,正要往回赶,怕耽误客人。
一只脚刚挪出院子,就听的里屋似乎有男人的声音。
正想一探究竟,院外有人喊:“张大哥,我刚经过你铺头的时候看外面有个人似乎很着急,他说是和你约好的,我怕人等着急,所以就叫你一起过去。”
张屠户一听生意已经来了,也顾不得其他,抓起那块磨刀石,跟着传话的人回镇上去了。
待杀完那些预定的猪,张屠户累的大汗淋漓。
来不及收拾,他非常迫切的赶回家,拎起厨房的菜刀,奔进里屋。
左顾右盼,没有发现其他人,遂问道:“人呢?”
“什么人啊,你一进来就怒气冲冲的,你想找谁。”
“一早我回家,可有听到屋里有男人的声音,你说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了,你个贱人。”说完,一扬手,不偏不倚的打在张氏的脸上,那张嫩白的脸不一会就一个通红的手掌印。
“我没有。”张氏委屈的申诉。
“还敢狡辩,看来还嫌打的不够。”说完,张屠户上前又是一个巴掌。
张氏这回不敢再说话,只是嘤嘤的哭。
张屠户听着烦,呸了一口痰,自顾出门喝酒去了。
待吃饱喝足之后,张屠户站直了身,却感到人飘忽忽的,头重脚轻果然是喝多了。
跌跌撞撞的推开院门,发现里屋通体的亮堂。
他喊了几声娘子却是没有人应答,只能先回炕上睡觉了。
“咯咯喔,咯咯喔。”公鸡的打鸣声把张屠户给惊醒了。
一看身边媳妇还没回来。这下酒可醒了大半,慌慌张张的套好遮身的麻布衣裳,赶去了媳妇的娘家。
一问才知道没回来。
张屠户这样有气了。直接撒泼
“我是撞见了她和别人苟且,现在下落不明,你们不要把她藏起来,如果再不交人,就让县大人来断,我看八成是和人私奔了。”
娘家人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
因着张屠户一家一直是镇上的话题人物,这下,与人私奔的丑闻像春日里的笋冒了尖,一下子就长了出来,一时各有各的说法。
张屠户闭门不出,就这样过了几日。人还是不见踪影。
张屠户最后下了通牒一纸休书休了媳妇,娘家族人无奈也作实了女儿私奔的事实,就只有她的娘,跑到街上逢人变拉扯着衣服说不是这样的。时间久了慢慢的疯言疯语起来,被家里人关了起来。自此,娘家那边人也无脸再在镇上立足,于是凑足了钱赎回了原先被卖掉的玉翡翠,退给张屠户后,带着一家老小去投奔他人了,不在言表。
张屠户振作起来后,次年一次去了趟集市,看到有在贩卖人口的,想看着有没合适做老婆的,晚上没人睡炕这让张屠户适应了很久才有些习惯。
看到有主顾,贩卖的人眼那是贼尖的,看得出张屠户有购买的欲望,忙把一个小女子推出来,谄笑的说”大兄弟,这小女子是家道中落才被迫卖身,身家清白着呢,兄弟你要是愿意呢出个10两银子,立马可以带人走,当老婆也好,立小妾也罢,都随主便。”
张屠户虽然觉得人挺水灵,但是没带这么多现银,忙罢罢手。
见生意要落空,对方急了,只好说”凡是都好打商量的,你要没那现银,价钱方便都好说的。
最后以7两银子成交。
小女子跟着张屠户回到家,可能是因为没有被人当做牲口为奴为婢,所以也就默许待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