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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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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伙吃完飯後各自回帳歇息,但張華容還不能……
「為什麼要現在就換?我明天早點起來在換不就得了?」張華容皺起眉頭抗議道
「還要梳妝打扮,你以為換上這就能了嗎?」魔手中拿著的是琴天崖適才拿給他的裝束,桌上還有些頭飾、脂粉,也都是琴天崖給的。
「你會梳頭嗎?你會化妝嗎?你以為把那些東西往頭上插他就會乖乖待在那而不動了嗎?」要他穿女裝就已經夠過分了,沒想到他們還想來個全套的!
「先生您別擔心,梳頭化妝在下會幫您用好的。」說話的是琴天崖,手中捧著一盒可疑物品的琴天崖……這兩個絕對是故意的!
「你們兩個別靠近我……」
翌日一早,張華容天剛亮就醒了,一頭叮叮噹噹的東西搞的他整夜睡不好,可惡,等這場仗打完他回去要好好的討回這筆帳!
「噗──」隨著張華容一同爬起的魔在看到他之後意味不明的噗嗤一聲,隨即撇過頭去乾咳了幾聲。
「笑什麼?這鬼樣子還不是你們用的!」也不知道琴天崖去哪裡搞到的衣服,要露不露的,感覺就是打架打到一半隨時都會掉下來。
「不錯看呀。」真不知道琴天崖是去那裡用來的這麼一套衣服、頭飾,回去要他多用幾套來。
今日有特別任務的張華容,身穿一套露肩振袖大裝,腰上的寬版腰帶色彩絢爛,身後的衣襬更是拉出一幅漂亮的花彩,頭上的花飾在張華容盤起的白髮上漂亮的綻放著,一整套的服飾和妝容讓張華容真的像極了女人。
「你們要我穿成這樣,是要我怎麼戰鬥!」腰帶上的大結害他大刀都背不上去了,讓他只能用手拿著刀……
「你可以的。」說完,魔抱起張華容,準備朝他們的目的地去。
就算是天空,也還是有戰不完的敵人,尤其是最後一戰,打起來比前些日子都還辛苦,又是要他在從來沒戰鬥過的地方戰鬥;又是以這種被人側抱著的詭異姿勢戰鬥……是要他怎麼打?
被抱著的張華容頭一次覺得這把大刀不順手,東卡西卡的,好幾次都要掉下去!不是他掉下去就是刀掉下去。
「老天!你就不能飛高一點飛快一點嘛!」張華容不悅的說
「就快到了。」說話間,魔以來到犬神、妲己坐鎮的地方,沒想到久不見兩位,再次見面卻是這等場面。
落地後魔將張華容放下,一聲問候,瞬間就讓他們與身後的戰場隔了一道牆,這邊是這邊,那邊是那邊,完全沒關聯似的。
張華容本來以為魔會立刻與他們開打,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句:「久違了。」
魔到底是要做甚麼?想打親情攻勢勸退這兩位?
「沒想到當初還在奴家手掌心的小傢伙已經長這麼大了,真是歲月催人老呀。」妲己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感嘆似的說道,想當初,小雨燕還是隻剛出生沒到一個月差點死去的小傢伙,現在卻已經是個高大挺拔的英俊男子了。
「還討了個媳婦,不錯不錯,不愧是我徒,找了個這麼漂亮的媳婦。」犬神聞了聞空氣中飄散的味道,又說:「喔?是個人類?」
「是人類沒錯,不過是要對您失禮的人類。」魔回完,大手向右一抓,變術法般從空氣中抓出一把劍,這下可知道上回跟魔打架時他的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了。
「喔?我還以為你會比較想跟為師打,沒想到你比較喜歡你娘。」犬神說著,也和魔一樣直接從空氣中抓出把關刀
「他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魔回
「你都這麼說了,放心吧,若是為師的不小心失手了,在幫你找個更好的給你。」犬神關刀一側,倏忽間就來到了張華容面前
「謝謝師父,我有他就夠了。」魔回完,手上捏起法訣,瞬間草原成了一片冰天雪地
「喔,不錯、不錯,你的術法倒是進步很多。」犬神稱讚著魔,卻也不忘要解魔的術法,當關刀底要碰地時,卻被張華容用大刀擋下
「你也會術法?」犬神一驚,這人類不簡單,還知道他要解魔的術法
事先被提醒過不要說話的張華容一笑,心說:他會的可還不只術法。
雖然穿著華麗,但用起刀來一招比一招還狠的張華容,終是讓犬神無暇顧慮妲己,轉而專心對付起他來。
而對上妲己的魔總是跟妲己保持一段距離,利用刀鋒捲起風雪,以風雪結成冰攻擊。
四個人、被隔離出來的戰場、戰意無限上升,大刀互相插出的火花與術法相對間的雪花,替這場戰爭畫下最寧靜的篇章。
平手,不管怎麼打都是平手!為什麼無法打贏犬神?不過就是高階狗靈,為什麼自己就是打不贏!難不成是他來魔界後疏於練習所以退步了?
張華容喘著粗氣,死活就是想不通為何無法傷到犬神,自己的實力因該不只如此才對,還是是因為這該死的衣服害他行動緩了?思及此,行動派的張華容總是一刻也不會停下,想都沒想就一把扯落自己的腰帶隨手一丟,失去腰帶固定的外衣自然也跟著滑落,外衣落地瞬間,張華容臉也跟著黑了,魔竟是先比犬神還快受傷!
「你在搞甚麼!」脫了衣服就不在乎當初穿女裝是為了吸引犬神的注意,其實他根本就覺得是琴天崖和魔在耍他,張華容簡直要將手上的刀朝魔給丟去!自己一刀了結了這渾蛋在自己抹脖子去死算了!丟臉死了!
「喔!沒想到是男孩子呢。」妲己聽到張華容的聲音著時嚇了一小跳
「誰叫你忽然脫。」魔回
「哈哈哈!就算是男孩也不錯!你小子到好,找了個這麼強的人類來幫你。」戰意高昂的犬神倒是越戰越來勁
「我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同樣鬥志高漲的張華容脫去笨重外衣後速度果然快了不少,且這下連腿都能踢了,刀過腿來,刀刀逼命、每次踢擊都向脆弱處去,竟讓犬神開始有些吃緊的反攻為守。
「唉──年輕真好,體力總像用不完似的,我個老人家都累了。」妲己雖然這麼說著,卻仍是繼續著與魔的術法對決
「那就請您二位先歇息一會兒吧。」說著,魔用指甲劃破手掌,頓時雪地被鮮豔上色,手在向上一揮,帶起如水晶柱般的冰柱和著飛揚的雪花分兩路個別襲向妲己、犬神。
待雪花散落,餘下的只有被魔的血染成淡淡的粉色包裹著妲己、犬神的冰柱。
「你有這招早點使出來不就好了嗎?!你跟琴天崖在耍我吧?在耍我吧!」差點也被一起冰封住的張華容真的將大刀朝魔丟了出去
「我沒辦法說用就用。」魔閃過大刀,將長劍收回空中,才開始替自己將傷口大略的包紮起來。
「呿!」張華容碎了一聲,拉起衣襬撕了一條布下來,似是不情不願的走道魔身邊,替他重新將手上的傷口包紮好,包好手後又撕了一條幫他包紮起腰上的傷,再問:「這樣我們就贏了嗎?」
「對,這樣,我們就贏了……」這次,換魔在他面前倒下了。
「啊!」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魔會倒下?該怎麼辦?
不要呀!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琴天崖!對!琴天崖一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去找琴天崖。
張華容扛起突然昏厥的魔,抓起大刀回頭去找琴天崖求救。
魔這渾蛋!是故意要整他的吧!
「琴、琴天涯!你們的王是怎麼一回事?」好不容易找到了琴天崖,張華容二話不說,將肩上的魔塞給琴天崖。
接過魔的琴天崖倒是輕鬆,命人將魔先伏回營帳內休息,在拿出條手巾給張華容,對他道:「先把眼淚、鼻涕擦擦吧,唉──你竟然將我精心送你的衣服給丟了,讓在下好難過呀。」
「琴天崖你別鬧了!快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沒有接過琴天崖給的手巾,張華容直接用袖子將臉擦乾淨,心急的問
「沒甚麼,王不過就是體力透支了而已。」
「蛤?體力透支?」魔沒有這麼虛吧?
「畢竟,這次王一口氣就將至少活了五千年以上的兩位前輩給冰封,這是很耗費體力的。」
「體力透支……只是體力透支就好……只是這樣就好……就好……」才剛擦乾眼淚的張華容,一下子臉上又佈滿了淚痕,魔這渾蛋!這是他頭一次哭的這麼慘,他的第一次通通都給魔就好了呀!
再回到宅邸竟然已是五年後?怎麼這次打了這麼久!而且就算魔稱霸了魔界,他還是沒打算要擴建宅邸……算了,反正大家也都回各自的家鄉去,沒有缺房問題了。
「聽琴天崖說那天你為我哭了。」魔看著張華容坐在書房的老位置上看著書,忽然說道
「誰為你哭了!誰哭了!」本來就低著頭的張華容頭忽然的的更低了,手中的說二話不說就往魔招呼過去。
「華容,我真的很高興。」魔接下過那本書隨手放到書桌上,說著走道張華容面前伸手勾起張華容的下頷,強迫他抬頭
「你幹嘛?」打掉魔的手,張華容問
「想吻你而已。」
「那就吻呀,廢話這麼多做甚麼?你忘記我還沒跟你討完債嗎?」是想幹嘛?要跟他討的債還有很多筆,他都還沒討回來,魔又想做甚麼?
「想要你主動吻我。」
「滾!門都沒有!」這種事情他做過兩次了,絕不可能再做第三次!
「由我來我可不確定我停不停的下來。」魔一笑,笑的張華容實在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小心我回人界封掉魔界的入口。」
「那麼我只好不帶你回去了。」
「你敢?」
「不敢。」說完,一吻不由分說的落下,吻的張華容七葷八素才肯罷休,當然,他是不會就此停下的,只是顧慮著直接在書房裡做起來,隔天他一定又要鬧脾氣了,只好就此停下。
「你因該不是鳥,而是隻兔子……」總是不分場合不分時段的發情!不過自己也沒救了……
張華容在罵完魔後,如魔所願,主動的吻了他,深深的吻了他。
算了,為了以後氣死魔,他現在就只好委屈一點,配合這隻偽兔子了,就是想到明天可能會腰酸背痛有點糟糕而已,唉──自己怎麼就會放棄沐樨這麼個好女孩,跟這隻隨時發情的僞兔子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