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潘》PAPERTIGER

122、少年的狼王之路

　　鹿晗一口咖啡喷出来！
　　“你、你和宿户将军比武了？！”鹿晗震惊无比，“不……宿户在灰狼族？！”
　　就连吴世勋都放下了叉子，专心地听。
　　金钟仁：“恩，他现在是五族的统帅，最近半年会在会狼族训练士兵。”
　　鹿晗简直羡慕得不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很高大？很沉稳老练？不不，先告诉我他多大了？四五十岁？”
　　金钟仁想了下，说：“不，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你听说过他？”
　　“当然！”鹿晗激动道，“活的狼人谁不知道他？！连人类的公爵都要许诺给他一片封地，被他拒绝了！”
　　金钟仁点点头，想起今天在校场的比武，说：“嗯，他是很厉害。”
　　吴世勋却冷哼一声：“人类土地辽阔，如果你跟我走，我也给你一片封地。”
　　鹿晗现在处于距离偶像一步之遥的兴奋中，没心思和吴世勋拌嘴。
　　吴世勋甩下没吃完的晚餐，起身回房了。
　　金钟仁扫了眼世勋。
　　鹿晗：“他大概是想家了吧，都出来这么久了了。”
　　金钟仁：“明天我和族长说一下？他应该可以和公爵夫人沟通。”
　　鹿晗想了想，说：“我来处理吧。”
　　当晚，鹿晗简单说了今天见到黑影的事，又把从图书馆借的书拿出来给金钟仁看。
　　金钟仁听鹿晗说得轻松，心底却有一丝后怕，如果黑影对鹿晗有杀意，那今天……简直不堪设想。
　　“我猜昨天的召唤阵正是开启卷轴的前奏，即使不是为了召唤出狼王，他们也要进行一次完整的召唤，使能量守恒……”鹿晗在书上指出，“喏，召唤上古英灵需要倾注大量的月光之力，也就是人类口中的黑能量，而卷轴由人类制造，使用的是神圣之光。我想当黑能量与制造卷轴的圣光守恒之时，才满足开启卷轴的部分条件。”
　　“还有其他的条件？”金钟仁蹙眉，敏锐地抓到重点。
　　鹿晗专门仔细阅读了这一部分，说：“……我想还需要一个媒介，书上说是‘跨越洪流的灵魂容器‘’，例如狼王的血肉之躯吗？”
　　这一部分鹿晗也不是很懂，他迟疑地说：“我只是简单猜测，‘跨越洪流’代表转世，灵魂的容器，就是转生后的身体。”
　　金钟仁皱眉。
　　“如果我是狼王转世，他们会把我献祭吗？数百年才转世一次……”鹿晗沮丧地说。
　　金钟仁沉声道：“我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睡吧，鹿晗。”
　　鹿晗仍旧烦躁地在床上翻来覆去。
　　吴世勋不耐道：“……你到底还睡不睡”
　　鹿晗：“我在思考国家大事，睡你的。”
　　吴世勋见鹿晗背对自己，似乎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却还是缄默。
　　翌日，鹿晗亦步亦趋跟着金钟仁，说：“我想见宿户……行吗？”
　　金钟仁看了看鹿晗，见他细胳膊细腿儿的，似乎想到什么，便道：“今天有挑战赛，你不要乱跑。”
　　鹿晗欢呼一声，去找吴凡。
　　吴凡面无表情听完鹿晗的要求，便自行去找金钟仁核实：“军队里纪律森严，他什么技能都不会，态度也轻率，你打算让他进去干什么？”
　　金钟仁想起昨天黑影的事，便道：“我希望他学一点基础防身，我不能无时无刻出现在他身边。”
　　吴凡蹙眉：“基础的斗技，你自己不能教他吗？”
　　金钟仁顿了顿，却是没有说话。
　　片刻，吴凡听见不远处鹿晗又在和世勋拌嘴，看向金钟仁的眼底便带了些责备：“我明白了，你下不去狠手，他现在这个德行就是你惯出来的。”
　　“往往一事无成的徒弟，都有一个宠他的师父。”金钟仁声音里有丝笑意，“我其实觉得他现在很好。”
　　吴凡：“如果要做狼王，还差得太远。”
　　鹿晗见他们还在聊天，不由过来催促道：“走不走？你们当兵的斗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吗？”
　　校场在城东，进了军营，金钟仁却没和鹿晗他们走在一起。
　　鹿晗：“他去哪？”
　　吴凡：“竞技场。”
　　鹿晗一喜：“我也要去！”
　　吴凡一把揪住鹿晗的后领子，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冷冷道：“你要接受训练，士兵操练在这边。”
　　“放手，我不去操练……哎！干嘛？我是来看宿户的！”鹿晗喊道。
　　吴凡把鹿晗直接甩进了训练场，面无表情道：“选武器。”
　　鹿晗炸毛：“……我干嘛要听你的？！”
　　吴凡冷冷看着他。
　　鹿晗：“我要看金钟仁比武！”
　　吴凡：“选武器，要么滚出军营。”
　　鹿晗慢吞吞地走向武器架，心里真是烦死这个大个子了，偏偏他打又打不过。
　　鹿晗选了一把剑，提到吴凡面前。
　　吴凡点头，也顺手抽了把剑出来，板着脸道：“跟我学，这是刺，这是挑……”
　　鹿晗看着吴凡，学着他比划。
　　“没吃饱吗？软绵绵的！”吴凡斥道，以剑鞘抽了下鹿晗手腕。
　　鹿晗哀叫一声，剑被抖落在地。
　　“捡起来。”吴凡冷声道。
　　鹿晗手腕被抽得红肿，他咬牙捡起剑，不想被吴凡看轻了，认真地跟着学起来。
　　吴凡：“不要用胳膊使劲，用你的手腕。”
　　没过多久，鹿晗大汗淋漓，以剑杵地。
　　吴凡：“再来。”
　　鹿晗只得再挥剑刺向吴凡，却再次被轻巧的躲过。
　　“靠，不学了！”鹿晗怒道，“我要学枪，学射击！”
　　吴凡：“如果敌人攻到你面前呢？”
　　鹿晗嘴角一勾，从兜里掏出一瓶胡椒粉，自豪地炫耀：“神器在手，就怕不来我面前呢！”
　　吴凡：“……”
　　其他训练的士兵都注意到这边，纷纷好奇地偷瞄这位能被团长开小灶的小兵。
　　鹿晗扔了剑，在石墩上坐下来：“现在人类都用枪，狼族干练刀剑不是事儿。而且就近战来讲，狼人本身就有优势，倒不如好好开发远程武器，还有研究战略，毕竟人类军队规模大，我们要思考怎么以少胜多。”
　　吴凡皱眉：“狼族缺少科研经费，也没有大规模先进武器工厂。”
　　“我知道，但不能因为刀剑省事就造刀剑。”鹿晗用剑在土地上画了个框，说，“我们还是要想办法追赶人类的智慧，喏，如果这是战场，人类1万个作战单位，狼人1000，一个狼人可以同时对付5名人类，前提是近战……”
　　吴凡在框的外面画了个圈，说：“我会选择将分成四个500人小队，从四面包抄。”
　　鹿晗笑了：“可以，但不够好。”
　　吴凡挑眉，等待鹿晗有何高见。
　　鹿晗在圈里画了个小圈，说：“我会划出个20人小队，杀了人类的巡逻兵，换上衣服，混进他们的1万人驻地。”
　　吴凡摇摇头：“不可行，很容易就被识破。”
　　鹿晗勾起嘴角：“这20个人一定会接受严苛的拷问，所以我会下达不同的命令。其他19个人的命令一样，只有剩下的一个，我会告诉他，投降。”
　　吴凡一愣。
　　“诈降的这个人，会把告诉人类虚假的情报，然后带他们偷袭我们的100人小驻点。”鹿晗从圈外画了条线，到另一个小圈，“我们需要牺牲一个据点，然后人类才会相信他，然后人类才会派出真正的精锐，拔起我们的军营。”
　　鹿晗的线从小圈又连到一个大圈。
　　吴凡用剑抵住那个大圈：“这里就是设陷阱的地方。”
　　“是的。”鹿晗笑了。
　　吴凡神色复杂，沉声道：“好办法，但那120人，是去送死的。”
　　“是的，但能确保880人活命。如果按你的方法，能活多少人？”鹿晗自信地反问。
　　吴凡默然。
　　鹿晗将剑插回武器架上，淡淡道：“大量的金币，火枪，炸药，还有聪明灵活的脑袋瓜，这才是紧迫需要的。你和金钟仁都搞错了重点。”
　　吴凡：“他没有搞错。”
　　鹿晗皱眉。
　　吴凡从架子上拿起一个盾，扔到鹿晗怀里：“他从未提起让你参战，他只是希望你能学会保护自己。”
　　鹿晗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