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帝国》菲非菲

3、夜会

　　日子还是那么地过，转眼已到月底。一天下午廖诺言从外面回来，在客厅里遇上刚起床的菲瞳。
　　“嗨，早啊，菲小姐。”下午的光阴，问侯早上好，也只有对这位房东了。
　　“早，廖先生今天不上班？”菲瞳走到厨房，丢两片面包到烤箱里。
　　“嘎？菲小姐，今天可是10月国庆假期的第一天哦。”廖诺言笑说。这位菲小姐，日子过的真是。。。。。。
　　“哦。。”似有似无地应和一下，两人之间剩下沉默。菲瞳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捧着杯子，专注地看着烤箱。廖诺言因为她突然的沉默，而觉得尴尬，心想自己不说点什么不行。于是开口：“菲小姐今天似乎比平时早了一点啊。”很平常的一句话，惹来菲瞳审视的注目。“廖先生一直在注意我吗？”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平时我都是6点左右下班回家的，在离家不到的地方，总能看到你拦出租车，我就猜想你估计5点左右起床的；而现在才3点不到，所以我估计你今天可能起得比平时早。”廖诺言紧张地解释，可解释完了，又觉得自己多余，何必解释，感觉自己莫名其妙。
　　菲瞳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直到烤箱发出响亮地鸣叫声才收回目光，转身，涂上黄油，“廖先生，如果有空的话，泡杯咖啡我们去庭园里座座吧。”
　　脑袋当机一秒，看着她端着盘子走出客厅的背影，他听到什么？冰山美女房东请他去庭园小座。
　　“如果没有空的话，不就用勉强了。”不变的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外面悠悠传来。

　　初秋的午后，一男一女面对面座在庭园里，30多分钟过去了，女子吃完了面包，男子喝完了咖啡，可就不见他们开口说话。
　　“廖先生是做什么的？”菲瞳看着葡萄架上的叶子开口。
　　“我现在在一家小软件公司混。”廖诺言不动声色的回答。
　　“哦。。。。。。。！”
　　一声应和，又回复沉默。廖诺言渐渐对这位菲小姐开始觉得好奇，她是他未看透的迷。到目前他唯一可以知道的是，这位在夜总会工作的菲小姐，有着比常人高出许多的耐力。看似漠不关心，其实心里透彻地很。“菲小姐很喜欢这些如爬山虎的叶子？”廖诺言环顾四周，其实他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个庭园以及房子的四周都围绕着这种叶子。本来以为菲瞳一定很喜欢植物，可是经过2个月来的观察，这女子好象对什么都是不关心的，只是偶尔拿个水壶浇浇花而已。
　　“这些是葡萄叶，有遮紫外线阳光的功效。”这回菲瞳很认真地看着他说。其实菲瞳还有一个功效没有说，就是有抵挡外界电波干扰的功效。这是鲜少有人知道的。种它们都是为了密室里的那些机器啊！回想当年在新加坡的家里，那些葡萄叶都是和伙伴们亲手种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廖先生可有兄弟姐妹？”
　　“没有啊，我是独子。”
　　“那挺好。”
　　“别的是挺好，可因为是独子，我父母早就催我结婚拉。几乎每天一个国际长途，我都快烦死了。”廖诺言笑说，可心理纳闷，她想问什么？
　　菲瞳喝了口咖啡，慢慢放下，问：“国际长途？”
　　“是啊，我父母定居在美国。”她就想问这个？
　　“美国？不错啊，廖先生怎么又会回来中国？”菲瞳不放过他。
　　“我啊还是喜欢中国的文化，吃的，用的，看的，听的，我想自己在中国创业，让美国人瞧瞧我们中国的电脑软件不比他们美国的差。”
　　“呵呵”菲瞳微笑。原来如此，这些日子不段有收到外面进来的电波，一开始以为是安阴魂不散，后来发现不像。除了自己在用电脑，那么这个房子里剩的人就只有廖诺言了。现在问清楚了，菲瞳觉得一丝安心。并且听了他最后的一段话，想起了她们也说过同样的一番话，现在想来，当时大家都太过天真，不过她还是觉得很怀念。“廖先生，今晚有空吗？有空的话，去我所在的天使夜总会喝一杯吧。”
　　不太清楚这个女人葫芦里买什么药，可总要一试吧。“好的，我很乐意。”
　　“那么，晚上见。地址我会等一下写给你。”菲瞳拿着咖啡杯和盘子走进屋子。

　　夜晚9点，商店开始关门，人们开始往回赶，可天使夜总会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欢迎光临，先生几位？”一个甜甜的笑，外加甜甜的声音迎接廖诺言的到来。廖诺言拿着手里的留言纸，“就我一个，我想找FAYEANGEL。”
　　“你找FAYEANGEL？”甜甜的笑容变的有些惊奇，“好吧，你跟我来。”甜甜小姐把他领进夜总会。“先生是第一次来吧，可否也是冲着FAYEANGEL来的？”
　　廖诺言没有答话，不过从甜甜小姐的口气可以听出，菲瞳在这里应该很有名。甜甜小姐看他不答应，“先生，我可先说在前头，冲着FAYEANGEL来的人可多了，所以她可不一定有空陪你，你要不要再找个别的小姐啊。”
　　“不用了，谢谢，如果她没空，我可以等。”廖诺言好脾气地说。
　　甜甜小姐这次回了他一个不怎么甜的微笑，可惜了，一个挺好看的男人不久就会成为又一个为爱伤心的男子。
　　甜甜小姐给他找了个吧台前的座位，他问调酒师要了杯不含酒精的饮料，开始打量起四周。环视一圈，不经意地看到了菲瞳。不得不承认，画上彩装，穿着黑色吊带礼服的她是多么地吸引男人的视线。她在微笑，眼角眉梢，勾起的嘴角，晃动着酒杯，和人说着什么，这样的她全身充满着魅力。怎么自己二个多月来就一点没发现，同居人是个大美女呢？菲瞳显然已经看见他了，朝他微微举了举酒杯，脸上的表情是一惯的冷漠。一底头，再抬头，对着他人的又是如刚才的微笑。这个女人不简单，廖诺言深刻体会到。
　　“我跟你说过了吧，FAYEANGEL很忙的。”看见廖诺言一直一个人座着，甜甜小姐又走过来。
　　“没关系，我很闲，何况我只想座一座而已。不一定要找她。”说话间，瞥见菲瞳看过来的视线。
　　“这样啊，我正好有空，不如我们聊聊吧。”甜甜小姐在他身边坐下。
　　“好啊。小姐喝什么？”抬头，看了看菲瞳，只见她看了看他，勾了勾嘴角，又去和客人说话了。

　　在关店前半小时，菲瞳看见廖诺言结帐离开。其他客人也基本上陆续回家，服务生开始收拾，打扫。今天很忙，忙得自己没空和他说上半句话，叫他来，又冷落他，菲瞳觉得内疚。走出店里，准备拦车，那知还未抬手，就有一辆车在面前停下。
　　“美丽的小姐，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家。”廖诺言降下车门，嘻笑着说。
　　“那就麻烦了。”菲瞳笑说。坐上车，汽车发动。
　　“你今天很漂亮。”廖诺言看着她说。
　　“我每天都很漂亮，只是你不常见到我罢了。”菲瞳脸不红，气不喘的照单全收。
　　廖诺言大笑，好有意思的女子，本以为她会和大多女子一样，红着脸，谦虚一番，那想到她。。。。。。。果然，她不似一般的女子，这一点他应该早就知道。想到这里，他不禁心情大好。以至于下了车，进了屋后，在楼梯口他突然牵起菲瞳的手浅浅一吻，“晚安，美丽的房东小姐。”留下菲瞳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当廖诺言刚走回房间，手表上的无限呼机就不失时机地响起。
　　“我是诺言。”
　　“诺言，天使帝国的事情有眉目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有克制不住的兴奋。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廖诺言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任何一个国际刑警电脑组的成员，又有谁能听到天使帝国这几个字能保持冷静的呢？
　　“总部卫星空间站在前些日子开始就不断有收到些比较特殊的电波信号，同时总部的防御系统也不断有人试图攻破，手法几乎和当时的天使帝国一样，所以上头猜测，天使帝国可能会卷土重来。并且，有个好消息，我们有查到有些信号是来自中国的，而且我们目标锁定于上海及其周边地区。上头希望你去查一下。”
　　“是的，我明白了。”通话结束，廖诺言还无法从刚才的消息中恢复过来，难道，多年来的搜索就快要有眉目了吗？想到这里，喜悦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