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请吃药，小姐！》守着彼岸花的猫

44、第四十四章 尸语

　　在威尔格莱姆走后没多久，埃默洛尔德也挥别了汉尼拔回了家。拜那杯特制的热茶所赐，她一晚上的睡眠质量都极好，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人精神抖擞地去了学院。

　　FBI近期都没有接到什么大案子，虽然行为科学部还需要对前期的案件做一下归档处理，但法医部却早早地空闲了下来。埃默洛尔德喝着茶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度过了一个上午，就晃悠着去行为科学部找黛西了。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侦查案子！”平时活力四射的声音从一堆文件里头传来，听上去显得有点儿闷，“写总结文件真的太痛苦了！也就这种时候我才会羡慕你们法医部。”

　　对于她的抱怨，埃默洛尔德但笑不语，熟练地转身默默去替她冲了杯薄荷茶，顺便心安理得地接下了对方对自己——“你简直就是我的天使”的评价。

　　在一杯醒脑的茶水下去后，黛西的精神终于再次被提了起来，手下的键盘被她敲得“噼里啪啦”直响，但模样看着还是有些憔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埃默洛尔德贴心地问道。

　　“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把这一叠送到杰克那里去就行。”自顾不暇的女探员头也不抬地拍了拍边上那叠厚厚的文稿纸，另一只手一刻不离地在电脑前飞速挪动着。

　　总归闲着也是闲着，埃默洛尔德自然欣然接受了她的委托，拿着那叠文档去了杰克克劳福德那儿。

　　只是在刚想抬手敲门时，里面的谈话声让她不得不放弃了进去的念头。但她也不急着离开，在小心地后撤了几步后，就耐心地站在离门2米远的位置侧耳听了起来。

　　杰克的办公室处于一个独立区域内，基本与部门其他员工的工作空间分离，因此这儿走道上来往的人一直很少，连带着嘈杂声也不是很多，再加上埃默洛尔德优秀的听力，很容易就能捕捉到里面两人谈论的内容。

　　有点遗憾的是，他们似乎聊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你对自己‘被误诊’的事情提出了质疑，”这明显是杰克的声音，“可就算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们同样也需要讲究线索。你不能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就提出搜查汉尼拔莱克特的要求。”

　　“不不不！你们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搜集他的DNA、指纹什么的，那等同于引狼入室。”

　　“威尔，你知道你这话隐含的意思是会侵犯到他人的人权和隐私吧？！”

　　杰克的不赞同成功换来威尔的一声沉重叹息，“我只有一件事可以跟你保证，汉尼拔莱克特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高智商精神变态。我们对‘开膛手’的侦查方向从头至尾就是错的！而这很显然是有人误导了我们思考的方向，”他顿了顿，复又改口，“或者说是‘我’的思考方向。”

　　“然而我需要的是证据，威尔！”

　　“你先听我说，杰克！我们最初对开膛手的职业定位、他成为模仿犯的目的，这些都只能把我们引导地越来越偏离方向。我发现了问题所在，所以推翻了那些结论，重新思考了一下。”

　　威尔顿了顿，他的声音因为长久的解释已经有点发干，但语气却越来越亢奋，“你还记得那通打到‘伯劳鸟’家的匿名电话，还有我之前说过的关于萨特克里夫的死因吗？这其中确确实实存在着联系。”

　　“你当时说杀死萨特克里夫的凶手就是‘伯劳鸟’的模仿犯，也就是‘开膛手’。但到现在，我也依然不能找到他们有什么关联。”

　　“关联是存在的，但他一直在混淆我们的视听，我会被隐瞒病情也是出于这个目的。虽然不知道他接下去打算怎么做，可我能肯定他是想让我来顶罪。我想了很久，杰克，我真的一晚上都在想几桩案子间的联系。但不管我如何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汉尼拔是清白的，我脑子里的那些疑点和线索却都指向的他！”

　　回应他的是杰克的沉默，但威尔却没停下的意思，他继续分析道：“你还记得你那个实习生米里亚姆拉斯在生前调查的那个案子吗？我昨晚上去汉尼拔那儿的时候，在他的书架上看到了一本很老的医疗书，那时候我就真正肯定了他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凶手。”

　　“你是怎么认定的？”

　　“那本书里有一副插画，杰克，叫《受伤的人》。很多早期医疗图书里都能看到，汉尼拔的那本也不例外。而最主要的是，那副画与米里亚姆那桩案子的受害人的伤口部位还有手法都极其相似。”

　　“所以你单纯就靠着一副画就做出了这个判断？！”

　　“我知道这很扯淡，现在也拿不出更为具体的东西来证明。不过相信我，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得做点什么。”

　　他这模棱两可的话明显让杰克很头疼，“可你也说了我们不能直接去调查他。”

　　“是的！他不是一个会轻易犯错的人——如果让他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动静，我们根本别想找到什么线索。就像钓鱼，让猎物跑调了一次，要想它再上钩就会很难。”

　　威尔说完，里头陷入了很长久的沉默，直到这份安静再次被杰克打破，“让我考虑考虑。”

　　他们的谈话似乎告一段落，埃默洛尔德则垂下眼睛看着手中的资料半晌，最终还是脚尖一转回了黛西的办公室。

　　对于她这个和汉尼拔莱克特有直接关系的人来说，现在最聪明的决定就是不要让里面两人知道自己曾经来过，并且听到过这段对话。

　　如果往后他们的计划失败了，这只会让她背负上一些不必要的怀疑！

　　当然了，她的去而复返也引来了黛西的疑惑，甚至还带着些紧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写的不对？”

　　“他正好有客人。”埃默洛尔德一句话把原因说了个明白。

　　“那一会儿我自己去就行！”黛西也没多想，同她道了个谢后，便继续埋头奋力干活了。见她如此醉心于工作，埃默洛尔德也不好再久留，转身直接回了法医部。

　　而在那儿，她见到了同样刚进办公室的贝弗利。

　　“终于看到你空闲的时候了。”她忍不住感叹道。

　　贝弗利则回以了苦笑，“我感觉我们从威尔进组以来，就没怎么停过。难得这几天总算能休息休息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能者多劳。”埃默洛尔德接着话茬将话头顺势一转，“那么格莱姆先生现在还好吗？”

　　“这两天他休息，就刚刚快中午的时候见到他才和他打了个招呼。不过看样子，他貌似比之前好了很多。”

　　想来也该如此！心中郁结着的疑问和自我怀疑一旦消除，任谁都会精神焕发。

　　埃默洛尔德自然是高兴威尔格莱姆的这一变化，虽说对决才中场过半，结局的变化性也极大，但至少现在双方的信息对称了。

　　“战力”平均才能称之为公平。

　　而至于暂时找不到更多证据这事，她倒并不担心，威尔格莱姆现在的思路只会越来越清晰，即使没有办法找到线索，以他和杰克的性格估计会自己再上门一趟。

　　两边的胜算对半开，当然如果幸运的话，还能够一石二鸟。不管如何，她现在是真的不用再把全副心思放这事儿上了。

　　也该腾出点精力去干点别的什么！比如再去观察观察那块人造岩。

　　埃默洛尔德的行动力一向迅速，在备齐了自己的钓鱼装备后，就挑了一个休息日独自前往了那片垂钓区域。与上一趟来时不同，这次的海面风平浪静，虽然有点儿小风，但被午时的阳光一晒，温度正好中和，坐着自然就舒服得要命。

　　看来下次还是得由她来选时间。

　　一边暗自做着决定，一边像上次那样熟练地绑好鱼钩放进海里，等做完这些，埃默洛尔德就把鱼竿随意往架子上一搁不再管了——她今天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此。

　　她摘了手套，回到了上次发现尸体的那个位置。

　　那天正好天色有些晚了，加上时间也不允许，致使埃默洛尔德并没能好好地研究研究这块人造石。今天过来仔细一看，倒是发现了不少有趣的细节。

　　这具尸体被整个包裹在水泥当中，塑造成了现在的岩石外观，底部朝着海面方向一直延伸下去，形状由粗至细。而海面上，尸体的两条手臂则高举过头顶，同样是由粗至细并封上了水泥。这块岩石看着就像是把梭子——两头细、中间宽。

　　而除了那张朝天大张着的嘴巴外，尸体全身上下见不着一点儿裸露在外的部分。

　　埃默洛尔德蹲下身，往海面的方向凑近了些看了看，一边的眉毛就忍不住地挑高了起来。

　　拜平静的海面所赐，这一次她可以很清晰地看清海面下的情形，延伸在海面下的那一部分已经覆盖上了了稀稀拉拉的一些牡蛎和其他吸附型的贝壳生物，数量算不上多，却很直观地告诉了别人这具尸体出现在这儿的大致时间。

　　她想着，又往尸体的口腔摸了一圈，预想中独属于蛆虫的触感并没有传来。

　　看来这件“作品”确实完成有段时间了。

　　埃默洛尔德直起身子又观察了它一阵，才总算扭过头去关心自己的钓竿了。

　　她今天上钩的鱼没有上次的大，这让埃默洛尔德不由得暗自感叹了一下高风险与高收益之间的必然因果。虽然心有遗憾，可这些量对于她来说倒也已经足够，便干脆利落地收起了一地的工具，踏着斜坡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她猛地停下了脚步。

　　有人在看她！

　　几乎是在觉察的瞬间，埃默洛尔德那双眼睛就直觉性地往远处的林子转去。只不过几秒钟，她就已经锁定了目标。

　　那人光看身形似乎是个男人，面孔在树荫的遮挡下看得并不是很清晰。不得不说他已经很小心了，隐藏得也还算好，要不是直觉不差，还真的很难从那一堆树干间找到他的身影。

　　但让人意外的是，尽管对方已经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身形，他却并未急着离去。

　　他们就这样看着彼此好一会儿，那人才率先挪开了目光，转身消失在了树丛里。

　　不知道他从她这儿都获取了些什么信息。埃默洛尔德莞尔，按她过去的经验来说，这个男人应该很快就会以自己的方式再来“找她”，当然大多数时候，这种会面的结局都不怎么愉快就是了。

　　鱼桶内的鱼不知为何突然不安地扑腾了几下，埃默洛尔德便也顺势收回神思，继续提着一手的工具回车上。

　　只是她怎么也没料到，这位凶手居然会直接实施了尾随。埃默洛尔德看了眼后视镜，最终还是神色如常地下车回了家。

　　她现在还不想把事情弄大，就连尸体的事也暂时不想告诉FBI。毕竟刚刚“忍痛”把汉尼拔让给了威尔格莱姆去处理，怎么的也得给自己找点乐子来填补一下空虚。

　　不过虽然对接下去的发展心存期待，但绝大多数连环杀人犯都具备的怪癖依然让埃默洛尔德感到有些敬谢不敏——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虚荣心，就返回作案现场的做法实在不能再愚蠢。

　　而对于FBI来说，在对某些杀人犯进行成功抓捕的因素里，这种普遍性特征占了很大的功劳。

　　稀奇古怪的杀人犯千千万，普遍性特征却不止这一条，显然有人也认识到了这一点。

　　“杰克似乎有想要改变BSU侦查方式的想法。”在埃默洛尔德隔天去上班时，黛西如是说。

　　“他觉得现在的模式不够好？”

　　“怎么说呢，他觉得现在的探案效率还是过低了。”

　　“他不是有威尔格莱姆在吗？”埃默洛尔德动了动眉梢，“还是说他终于打算放这张王牌自由了？”

　　“估计是之前格莱姆的情况让他引以为戒了。但也确实，要是光依靠一个人去侦破那些大案子总不是什么长远之计。先不论格莱姆答不答应一直呆在BSU工作，单上层也不会同意一个有心理安全问题的特别探员一直任职，要担风险的嘛！”

　　埃默洛尔德点头默认，和黛西两人并肩走进了办公楼。等玻璃门隔绝了冰雪与寒气后，她才摘下了脖子上的羊绒围巾，整整齐齐地对折叠好，搭在了手臂上。

　　“那他发表过什么意见吗？”

　　“暂时还没有什么具体的建议，”黛西望了望天——这是她迟疑时最喜欢做的一个动作，“他现在希望我们能够归总以前的经验。说真的，我感觉他是想往模式化的方向发展。”

　　“也就是套用那些杀人犯的普遍特征去探案吗？”

　　“对。”

　　“如果真的如此，这方法倒确实适用于一部分的案件。”

　　“反正不管怎样，最后忙活的还是我们。”

　　这话还真没说错。埃默洛尔德有些忍俊不禁，刚想着安慰几句，远处走来的一人却先让黛西叫出了声。

　　“你看那边那边！”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声音，以期让自己不要太过于兴奋，“那是大卫罗西吗？”

　　视力极佳的埃默洛尔德如愿给予了她肯定的答复，这立马又让黛西低叫了几声。她这反映虽然夸张了些，可也不是不能理解。

　　大卫罗西，著名的刑事司法学专家，对凶杀案及黑手党相关案件都极为拿手，在联调局学院里也开设了此类课程。他在研究领域地位不低，在实习探员们中也颇受喜爱，埃默洛尔德也曾慕名去上过他的课，当时教室里乌泱泱地坐满了人，人气可见一斑。

　　平日里因为大卫罗西的事业繁忙，除了上课时间，极少有机会能遇到他，因而今天这巧合在把他视作偶像与人生导师的黛西眼里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你不去和他打个招呼吗？”见她踟蹰不前，埃默洛尔德开口问道。

　　“我……我感觉我会说不出话！”黛西吐出一口气，“与其在他面前表现得像个傻子，还不如不去。不过你说他来这儿是做什么？”

　　“八成是来见杰克的。”埃默洛尔德朝男人方才来的那个方向瞥了一眼，“你不是说克劳福德先生有意改变运行模式吗？他估计就是为此而来。”

　　不知道黛西在听了她的解释后想到了些什么，这姑娘突然间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投身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去，那亢奋劲见所未见。

　　相较之下，埃默洛尔德对于部门即将面临改变的消息没多少感想，反正再怎么变，总归和他们法医这块没什么关系。至于改变后会否对她的一些小动作产生影响，暂时也没法做出定论，遂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

　　她还得先把目前的事给做完！

　　埃默洛尔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依然是一支炭笔一张白纸，一点点地将自己脑海里留有的印象图案给重现了出来。

　　老实说，那具海边尸体的外观并没有什么值得挖掘的内容，但它的内在——那具尸体本身经历了些什么却让埃默洛尔德有点感兴趣。

　　凶手绝对是想通过这个作品传达一些什么想法，但线索实在过少，让埃默洛尔德都不免感到了迷惑。要不是后续的善后过于麻烦，她真的很想把它从岩壁上敲下来好好地做一次解剖。

　　不过，让埃默洛尔德有些意外地是，她并不需要为此烦恼太久。

　　短短几日后，凶手就很贴心地为她献上了第二件“作品”，以供她研究。

　　而这一次，他将地点选在了山林内。

　　为了方便上班，埃默洛尔德将自家的住宅选址在了匡提科，那附近有一座威廉王子森林公园，如果开车过去，十来分钟就能感受到清新的空气和大自然。在多数时间里，只要工作不是太繁忙她就会开着车去那儿跑跑步——强健的体魄不可或缺。

　　这次她也是照常按着自己的路线在山林里慢跑了一圈，而在路过一处矮小崖壁时，她发现了它。

　　意料之喜，不过对于凶手来说，约摸是刻意为之——他故意把尸体展示在了她的必经之路上。

　　这人已经通过跟踪，摸清了一些她的生活习惯。

　　埃默洛尔德眨了眨眼，远远地盯着那块人造岩打量了好一会，才终于挪动了步伐走了过去。与海边的那块类似，这儿的整体也呈梭子状，只不过它的根部却深陷入土地。

　　埃默洛尔德小心地带上了手套，借着外凸的石头，三两下攀上了岩壁，站在了远高于这块人造岩的位置往下看，这一次她总算是真正看到了那个“洞口”内的构造——这确实是人类的口腔没错。

　　这儿树木密集，光线影影绰绰的，要找更为细节的特征并不容易，故而她单手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往里面照去。

　　不同于海边的那具，这具尸体的口腔内有着一小堆乳白色的丽蝇幼虫，看这情况初步能判断死者已经死亡有4、5天了。

　　但死亡时间还只是其次，让她眼前一亮的却是尸体口腔里的瘀痕，以及紫绀色的唇部，虽然看不到除嘴唇以外的身体状况，但这几个特征已经最够——只有窒息而亡的人，口腔和嘴唇上才会产生这种独特痕迹。

　　这下总算是缩小了死亡方式的范围。

　　至于凶手使用的何种方式，就只能等尸检才行了。

　　其实还有一个细节让她有些困惑，一般这类型的反社会人格连环杀手都热衷于展示自己的“作品”，越容易被发现越好，但这人却例外，他将尸体掩藏地如此巧妙，将“作品”与自然环境融合地恰到好处，若不仔细观察，绝不会有人能够发现。

　　除非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得到大众的关注。

　　埃默洛尔德蹙了蹙眉，转身利落地自岩壁上跳下。

　　她现在难得地感到了郁闷，如果这些尸体一直没有人发觉，那岂不是意味着她没法从正当渠道去进行研究了？！

　　原先还想着慢慢来，可如今既然已经提前获得了足够的线索，把FBI引来倒也正好。

　　埃默洛尔德拍了拍运动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从地上随手捡了块尖锐的石块，才再度靠近了尸体。

　　水泥构造让人造岩的其他部位并不容易被破坏，虽然可以拿些工具来凿开，但她原先的想法却是做出不经意间被某种动物撕咬开来的假象，因此嘴唇周围那一圈就成了唯一能下手的地方。

　　她用石块那一头尖锐处抵在了尸体嘴唇的位置，水泥在干燥后有些微的拱翘，只要稍微借一借巧力，一大片硬壳就掉了下来，连带的还有早已粘附于水泥上的皮肤。紧接着，她稍稍做了点细节后，总算能看出里头是个人类了。

　　埃默洛尔德颇为满意地弯了弯眼睛，谨慎地处理掉自己来过的痕迹，便踏上了归途。

　　这座公园白天前来运动、玩耍的青年还挺多，运气好的话，不出几天就会有人碰巧发现那具尸体。

　　确实不出她所料，在埃默洛尔德耐心地等待了一周后，行为科学部接到了一通来电，而他们也再度忙活了起来。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才刚刚轻松下来没多久？！”黛西哀嚎着，却还是利落地招呼队伍一起前往现场，“威尔格莱姆和杰克两人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这活直接就落我们这组头上了。”

　　“所以是什么事儿？”

　　“你直接看这个吧！是目击人还有警方去现场看过后整理出来的文字描述。”黛西说着递给埃默洛尔德一叠纸，“反正又是个玄乎的案子。”

　　埃默洛尔德接过纸张未作表态，只半垂着眼睛开始看手里的文件。上面阐述的内容正是当时她所见到的，虽然没她总结的那么全面，但也描述了个大概。

　　她一目十行，很快便将资料递回给了黛西。

　　同一时间，他们的车子也平稳到达目的地。

　　等到驱散掉围观群众、拉好警戒线、拍照取样一系列事情忙完，再经过一阵子的小心开凿，他们总算是把那具尸体与岩壁分离开来，将它送上了解剖台。

　　而接下去，终于到了埃默洛尔德期待已久的环节。

　　她迫切地渴望与尸体来一次“对话”！

---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卫罗西，看过CM的一定认识这位意大利大佬23333提前出个镜，为之后的BAU做铺垫！
求评论求包养，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