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蓝染》澈羽羽

88、第八十一章 无法挽回

　　在虚圈的时候，我没有心。

　　现在我有了心，却依旧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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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光亮从牢房中唯一对外通风的方格子照了进来，身姿挺拔的棕发男人沐浴在月光之下，凉薄的眼神映照窗外银白色的月，微凉的没有温度的光线相互辉映。

　　男人周身的气息十分平静，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又显得怪异与违合，不久前他才只身闯入高层会议场所，强势的质问了瀞灵廷高层，当时的他失去冷静，气息躁动着，眼神锐利夹带怒气，像是领地被侵犯的凶猛野兽，裸丶露能轻易致人于死地的獠牙。

　　被他平常无害的样子混淆，进而看轻他的人在此刻才了解到，他并不是没有能耐，并不是…不会感到愤怒。

　　男人那双棕色的眸子萦绕冰冷的情感，属于上位者的眼神震慑了所有元老阶级的高层，像是顶层的掠食者看待最下层的蝼蚁般，藐视的眼神。

　　被蓝染的眼神激怒，更为自己畏惧的情绪感到羞耻，元老们回神后立刻下达了指令，将蓝染关押入牢，暂时禁闭，这已经是目前能采取最过的行动了。

　　蓝染的声望人脉早已生根，不只有能力的普通人，他的交友范围广阔，名门望族、背负恶名的罪者、非人类，他似乎不介意和他来往的人有什么样复杂的身分，也因为这点，让高层想让他接受惩处时都需要三思。

　　这个名为蓝染惣右介的男人，成就现下瀞灵廷的功成者之一，不可轻易动摇的存在。

　　蓝染目视窗口外开口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

　　“春水。”

　　牢房外的人影站到月光照的到的地方，模样清楚的显露出来，深褐色自然卷曲的长发绑成一束，神情懒散，冷静自制被完美地深藏在眼底。

　　京乐春水，上级贵族京乐家次男，同时也是现任八番队队长。

　　“唉！正常时间来探望你的人太多了，我没办法和你好好说话，只能挑这种时间来。”

　　语气无奈的抱怨，就像老朋友之间的闲话家常，确实是认识很久了，京乐和蓝染，早在护廷十三番队的体制发展成熟前两人就已经结识了。

　　京乐抬眼看了看背对他的蓝染。

　　“没打扰你吧？”

　　蓝染没有回答，已经是成熟大叔的京乐春水抓了抓头发，见蓝染交谈的意愿不高，干脆靠在牢房外的墙上。

　　“蓝染，你知道吗？山老头虽然嘴上说在生气，他其实很担心你。”

　　听见京乐说的话，蓝染沉默很长一段时间，久到京乐想说些什么将话题延续，蓝染才开口。

　　“……是吗，那还真是为难他老人家了。”

　　蓝染了解他的老师，一定有过微薄的挣扎，在爱徒与一直以来坚守的“正义”之间，相较之下他倒显得微不足道。

　　终有一天会刀刃相向吧！蓝染无所谓的想。

　　“说实在，蓝染，这么冲动还真不像你。”

　　“……”

　　蓝染没有回话，他转头看向牢房外的京乐，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呈现无血色的苍白。

　　怎么样才像我？温文尔雅？循规蹈矩？

　　你们看到的我，不过就只是我想让你们看的部分，真实的那一面又有谁知道？

　　“谢谢你特地来看我，时间已经很晚了。”

　　“春水，回去吧！”

　　蓝染下了逐客令，京乐摸摸鼻子配合的离开牢房，已经走到外面的京乐转了转眼珠，照刚刚瞄到簿子上纪录的探望人数，蓝染一定很累了吧？京乐担心朋友来看对方的目达成，他想给蓝染一些空间整理情绪也好，所以才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京乐觉得自己可以理解蓝染突然不理性的原因，重要的朋友逝去给与的打击，要是哪天浮竹比他先走，他的反应应该也不会好到哪去。

　　但要像蓝染那样直闯不好惹的高层领地质问那些老头的话……

　　还是算了吧！

　　京乐走后牢房恢复了寂静，只余浅浅的呼吸声及心跳声。

　　蓝染想的只是一些简单却又实际的问题，他思考过将好友复活的可能性，当初他明明已经死亡了，灵王却有办法重构他的存在。

　　他还无法做到灵王那样，操控灵子填补伤口或是构筑没有生命的死物是轻而易举，但谈及复活……蓝染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没有那个能耐。

　　唯一有办法的人处于沉睡阶段，等到几百年后苏醒，组成朽木苍纯这个人的灵子及其意识早就回归了虚无。

　　一个又一个的方法被他拟出来，又径自否定，无论怎么费尽脑力思考得到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朽木苍纯的离开不可逆转。

　　他的好友，是真的离开他了。

　　深深吸了口气，夜晚的冰凉浸入肺腑，蓝染闭上了眼，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只是站着。

　　再次睁眼时，那双眼里已是一片平静，有如冰冷浩瀚的海洋，单纯映照着眼前的一切，初闻朽木苍纯死讯时的茫然早已不见踪影，连点残迹也不留。
　　没有人能透过他的双眼猜测蓝染心中所想，没有人。

　　经过入狱事件后，禁闭期过去获释的蓝染看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的改变，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与往常无异，谈天时有说有笑的，看上去没被挚友离去的阴影笼罩，担忧他因朽木苍纯过世而有什么影响的人们，在数日观察后暂时放下了高悬的心。

　　“唷！”

　　“师兄！”

　　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并排走着，迎面遇上结束救援任务正要向总队长会报的五番队队长副队长，平子真子及蓝染惣右介，京乐抬手和前方的平子打招呼，浮竹则是略过平子真子，神情欣喜的快步到蓝染面前，对蓝染的称呼脱口而出。

　　“喂喂，无视我吗？”

　　平子露出一口白牙，嘴角不悦的下垂着。

　　“别这么爱计较，浮竹之前身体不适没能去探望蓝染，对此他一直过意不去。”

　　拉了拉帽沿，京乐边道边向前走了几步，平子真子瞇眼看着两人交流的模样，咋舌别过头去。

　　注视浮竹和蓝染对谈的样子，好友那双难掩担忧的眼睛，以及雀跃的心情，京乐有感而发。

　　[浮竹可是…把蓝染当成了憧憬，和努力的目标阿！]

　　蓝染察觉京乐的视线，转头对他笑了下才继续和浮竹对话。

　　[这样看起来应该是重新振作了吧？蓝染。]

　　事情真的像京乐想的那般顺利吗？

　　确实，蓝染状态稳定了，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在此刻也已经确立了。

　　在尸魂界蓝染的态度没变，但是虚圈常和他接触的下属都知道，蓝染变了不少。

　　变得愈发地深沉，偶尔一个眼神就能给人难以抑制的颤栗感，他把自己的情绪压抑在深处，看起来平淡内敛，再也无人能探知他的情绪，挚友的死亡改变了还没来得及厘清自身感情的他，并带走了他正常人应有的一部分。

　　蓝染走在空旷的长廊，脚步声的回音传进耳里，全身被纯白的硬甲包覆，拥有碧绿竖瞳的虚安静的站在一旁，恶魔般黑色细长的尾巴安分的垂着，锋利致命的长指甲面对蓝染时没有半分攻击性，一双无机质的漂亮眼睛专注的凝视蓝染。

　　经过乌尓奇奥拉身边时，蓝染手探入衣襟，拿出一枚用结界包裹色彩诡谲的玉，将危险物品交给他信任的属下。

　　“乌尓，把这个放进阁楼的容器里。”

　　“遵命。”

　　蓝染继续往前走，完全不担心乌尓奇奥拉能否完成他交代的事。

　　刚开始接触的知识太少而显得有些笨拙，现在疯狂吸收了大量经验的乌尓奇奥拉，完全能让蓝染放心。

　　遵从、忠诚、永远将他摆在第一位，无庸置疑，乌尓奇奥拉是名出色的部下。

　　待蓝染的身影踏出视线，被雪白钢皮覆盖的上级虚动了，手里拿着蓝染托付的物品，按照蓝染的命令前往阁楼，黑色的尾巴随着转身的动作划出半圆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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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见星星呢！要！”

　　“阿……”

　　[美丽的人阿……不知道她的脸，但是，却是个漂亮的人。]

　　皮肤黝黑的青年时不时应声，嘴角上扬，双眼却是无神没有焦距。

　　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是个盲人。

　　“我很喜欢夜空呢！可是夜空就像世界，一切被黑暗包围，却仍有许多光点在闪耀！但又有一片片的云遮挡，是吗，要？”

　　“是阿……”

　　“要，我阿……想成为挥开这些云的人，为了不让任何一个光芒消失，我要去把云摘下来！”

　　[不知呼唤了多少次我名字的人，我听到那些声音很高兴，但总是没有说出来我其实很喜欢云的事实。]

　　“我要结婚了喔！要。”

　　“他是死神，我今天也收到了真央的合格通知，也成为死神了，成为死神和虚战斗，创造和平！”

　　“要！我想第一个告诉你！”

　　他艰难的挤出笑容，试着真心祝福他所爱慕的人。

　　“……恭喜你了！想告诉我什么？如果能帮上忙的话就好了……”

　　“谢谢，但是要就保持要的样子就好，然后当我回来的时候，听我说说话！”

　　[就这么说定了喔！]

　　她说话时声音里带着笑。

　　但是，这之后，她就再也没回来了……

　　再次见面时她的身体冰冷，已经没办法说话，没办法笑了。

　　杀了她的是她的丈夫，因为无聊的争执而杀了同事，那个男人更因被她责难而把她杀死了，比任何人都还要祈求世界的和平，比任何人都还要强烈的正义感，为了这些而选择战斗的她，连拿起武器都办不到了……

　　是缺少了什么吗？只抱持正义之心去祈求世界的和平这还不够吗？

　　“一昧追求理想，迟早有一天会遭到现实背叛。”

　　棕发的男人步伐平稳，目光深沉如渊，不过这些盲眼的青年都看不见。

　　“你是她的朋友？”

　　青年没有回话，蓝染被无视了也不在意，暗自观察眼前的目标。

　　憎恶将成为最佳的粮食，带动盲眼青年成长，他的未来令人期待，但是看不见的话，镜花水月的能力就对他没有效果，为了计划，任何不安定因素都必须被扼杀于摇篮。

　　蓝染的眼神不变，生与死在他眼里早已没有太大差别。

　　结论很简单。

　　拉拢他，或是……杀了他。

　　“你想要力量吗？”

　　蓝染开口，明显看到背对他的青年身躯一震。

　　“想获得将意志化为现实的力量吗？”

　　耳边回荡煽动的话语，青年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伸手用力握紧，拿起了摆在棺木里的斩魄刀。

　　[如果是正义之心不够的话，我就化身为正义，然后将世界上所有的邪恶，就像对云那样把它们除去！]

　　[将我的一切，全都赌上！]

　　看着青年向自己走近，蓝染的嘴角上扬，藉由青年的表情他理解了什么。

　　愤恨、不甘，现实加诸的苦痛孕育出的怨怼，不加修饰地呈现在青年的脸上。

　　蓝染知道，眼前浑身散发失去重要之人痛苦气息的青年，已经被死人的念想给制约了。

　　这样的人，是最好掌握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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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snow酱的地雷噢＞▽＜！！（抱个
嘛，作者通病让我脑洞好多，说出来想写的世界你们一定会被我吓一跳Ｑ＿Ｑ
我现在才写到死神和火影而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