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蓝染》澈羽羽

109、番外 记忆回廊

　　沙尘四起，一道黑影从直立的棺木走出。

　　被施术者控制将男人秽土转生的二代土影和男人搭话：“这秽土转生的术者真是熟知战争阿！连你都召唤出来了。”

　　男人似是惊讶的看了看带着手套的双手，疑惑道：“这是秽土转生？难道不是轮回转生术吗？”

　　鸣人的到来让战况由劣势转优，被秽土转生出来的历代风雷土水影们也被悉数封印，在鸣人帮助下冒充友军的白绝军团讨不了好，战局逆转忍者联军占压倒性优势，领导层以为这样的状况会持续下去时——

　　由五代目风影·我爱罗领导的第四部队的众人正在商量，看是接下来要去支持其他部队还是另拟方案，队伍里的一名忍者却突然指着上方岩石大喊，声音满溢惊慌：“那是什么？！”

　　三代土影大野木不解：“感知到什么了吗？”

　　半身包裹绷带的二代目土影走了出来，大野木转头和我爱罗解释二代目土影分裂逃离封印能力也会跟着减半一事，正想说不足为惧，就见之前发现二代土影的忍者抱着双臂发抖，就像感知到了危及生命的恐怖存在。

　　“不是他！有其他人…”

　　“喂！还有一个人！”

　　一群人屏息以待，身着腥红盔甲的黑发男人从后走出，双手环抱于胸前，黑发遮住半边脸庞，一只以黑色为底让人不寒而栗的血红瞳仁，俯视着下方的忍者联军。

　　“他是——！”一滴冷汗滑落，大野木知道将是一场恶战，如果是以那名鬼神般的男人为对手。

　　“——宇智波斑！”

　　太阳被乌云垄罩，宇智波斑凭一人之势镇压全场！

　　我爱罗操控沙想抓住二代土影和斑，斑避开后直接跳下岩石，两脚大张着地，铠甲碰撞制造低沉声响，一切就像放慢了数秒，斑抬头时眼神带着战意和认真。

　　黑发男人孤身站在数百名忍者组成的联军对立面，斑无所畏惧直直冲向敌方阵营，所过之路皆是畅行无阻没有人能使他停下脚步，他的体术刀术显然不是无名小卒能招架住的等级，鲜红的写轮眼快速左右移动，夺了敌人的刀一刀解决一个，抓住后方飞来带起爆符的苦无，随手把起爆符拆下黏在前方敌人身上，苦无扔回去给后方偷袭的家伙，一脚把被黏上起爆符的敌人踹进人群里，抽身袭向下一名敌人。

　　手鞠的风遁打飞了斑，斑落地后站直身体拍了拍身上的灰，手鞠的挑衅没能让斑露出愤怒不快的表情，斑面瘫结印，火遁·豪火灭却的施术范围大到需要数十名忍者施展水遁·水阵壁才挡得下，火焰蒸发后大片水雾弥漫，斑再次冲进敌营里，只是这次有些不同，他没有砍到敌人得实感。

　　“嗯？”

　　又一次砍在沙子上，察觉不对的斑后空翻躲开了我爱罗操纵的沙子，鸣人的攻击紧接着招呼上。

　　“超·大玉螺旋丸！”

　　“土遁·地动核！”

　　脚下的土块迅速抬升，斑被送到鸣人的攻击下，可惜的是这组合技并未成功，斑的须左能乎一拳击飞了鸣人外加分身，蓝染被灵王传送到了站圈外的岩石上，一睁眼就看见浑身蓝的巨无霸挥动查克拉剑大肆造孽。

　　淡定如蓝染也是有些懵。

　　“灵王？”

　　没回答，很好，又断讯了。

　　蓝染边无奈地想边看那蓝色大家伙一刀下去掀起一片貌似是人的黑点，充当消遣的随意一瞧到是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物，蓝染极佳的视力捕捉到须左能乎胸腔正中的宇智波斑。

　　下一秒他的身影已不在原地。

　　“不好意思！”鸣人举着凝聚成形的攻击道：“终于完成了！大家离远点儿！”

　　大野木替我爱罗的葫芦施了土遁减轻沙的重量，我爱罗招呼鸣人进攻，大片沙浪冲向须左能乎，限制须左能乎的行动。

　　如果和佐助的一样从外部攻击无效，那么只要使用斑脚边的沙子就行了！

　　沙子缠住了斑的手臂将他拉出须左能乎，被甩飞在空中的斑失去立足点眼看就要被鸣人的螺旋手里剑击中！

　　“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沉稳的男性嗓音横跨战场，爆炸引起的沙尘散去，一名不被众人所知的陌生男人站在宇智波斑身前，他们的正前方竖立一面透明的防御墙，鸣人惊讶的发现那面看似脆弱的墙抵销了他的攻击。

　　“……蓝染？”

　　斑的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敢置信，蓝染侧头看着红眼睛的男人，嘴角微勾和斑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斑。”

　　斑身上不属于生者的死气让蓝染皱眉，转变为轮回眼的眼睛看不出秽土转生的差别，但斑身上的死气重的难以忽略，和泉奈暂驻木叶村的时候蓝染有去逛过村子里的禁术卷轴，对于村内持有禁术知道的不比木叶高层少。

　　扉间开创的异界通灵类型的禁术——秽土转生。

　　斑死了吗？已经去逝多久？…看来灵王的确传错时间点了。

　　照这情况推测蓝染猜现在是第四次忍界大战，斑和宇智波带土想要完成月之眼计划为此和忍界宣战，成为这场战争的起因，第四次忍界大战与前三次忍界大战性质不同，是忍界众人为了守护整个忍者世界，联合进行反抗月之眼计划的战争。

　　精神附着在二代土影身上监视整个战场的兜看见了陌生面孔，他没有妄动，选择静观其变。

　　深邃的棕色眼瞳静静地环视少说数百的忍者联军，藉由推测将现况理解差不多的他抿嘴，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轻浅的叹息，“斑……”

　　棕褐色的眼睛对上斑的轮回眼，即使已经知道答案还是想从对方口中听到，只要亲口告诉他。

　　“告诉我，斑，你想做什么？”

　　说出来而已，没什么困难的，斑也是这么认为，他用轮回眼注视着蓝染，心中说不上有几成把握蓝染会站在他这边，但那点受岁月消磨的仅剩信任被他给了蓝染，他开口道出计划。

　　“…收集所有尾兽完成月之眼计划，实现忍者世界的和平。”

　　简单的一句话，象征与世界为敌，蓝染无所谓的笑了。

　　“是么？我知道了。”

　　蓝染转头面对忍者联军，抬起一只手，令人窒息的庞大灵压瞬间覆盖整个战场！弱一点的直接跪倒在地，实力好一些的也都身子不住发颤无法动弹，他们感觉到了绝对的压迫感！心脏鼓动，恐惧啃食着心灵。

　　“怎么回事？！”

　　“为什么？为什么动不了？！”

　　蝼蚁挣扎的模样印在那双无情的棕色瞳孔，蓝染一字一句念出了言灵：

　　“破道之九十九，五龙转灭。”

　　大地像是遭到了重击发出恐怖的轰鸣，脚边的沙地震颤着，数条灵压形成的龙从裂开的地缝中冲出，伴随着龙吟飞腾而起遮盖天空，复又凶狠的撞向地面！沙地遭受巨大的冲击力道沙子四溅，碎石也四处飞散造成不小伤亡。

　　一片混乱中斑再次用须左能乎包住了自己还有身边的蓝染，注意到被穿梭战场的龙身擦到边的那些忍者们，最后结局无一不是被灵压吞噬消失殆尽，连点残渣也不剩，斑意外地看了蓝染一眼，不过无论是不需结印怪异的术，还是蓝染的突然现身都已经不是斑在乎的了，他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

　　“你站在我这边？”

　　五龙转灭的施术时间快结束了，蓝染抽空看了斑一眼，眼里装着另斑呼吸一滞的理所当然，像是在告诉斑“这是你的决定，我选择支持没什么不对”。

　　即便是与世界为敌，是的，即便你的敌人是整个世界。

　　我站在这里，答案显而易见。

　　斑笑了，那是自他被秽土转生后除嘲讽轻蔑外露出的唯一一次真实笑容，仅只昙花一现。

　　将第四部队兵卒消耗的差不多了，感知到忍者联军盟军逼近的蓝染正想来第二波，却被斑阻止。

　　“蓝染，你不要插手。”蓝染的作为让斑少了几分沉重多了几分释然，斑摆好结印的手势，“这是我的战斗！”

　　蓝染挑眉不置可否，但他的行动等同于回答，他一跃跳出了须左能乎的保护范围，伫立于空中，混杂沙尘的风吹动他的衣襬，冷漠的眼俯视下方的生灵。

　　已经没有人有余裕注意滞空的蓝染了，偶而一瞥也很快被激烈的战况拉去心神，蓝染就这样不受任何干扰的站在高人一等的地方纵观全局。

　　随后赶来的五影对战斑也是屈居劣势，斑的强大突破了许多已知界限。

　　“如果说有东西能被继承…”想起留下瞳力死去的泉奈，斑抬眼，“那就只有仇恨。”

　　纲手一拳打碎斑的右半边，秽土转生的残渣飞散。

　　你已经死了！所以别再散布仇恨了！

　　我爱罗用沙子把斑裹了起来再施加封印，蓝染没有动作。

　　“封印了！”

　　“很好！”

　　蓝染动了动嘴角，下了评语：“天真。”

　　队伍里治疗核心的纲手被贯穿腹部，像串烧一样挂在染血的查克拉剑上，开启须左能乎状态的斑从一旁地面升起。

　　“接下来…要干掉谁呢？”

　　——————————

　　佐助和水月丶重吾跟着大蛇丸寻到刻有漩涡一族标志的破旧寺庙，几人进入寺庙内取了“死神的面具”，前往已经不存在的宇智波南贺神社遗址，佐助用法术移开方形石块，几人到地下室进行仪式，大蛇丸取回了双手，并用附在佐助身上的白绝充当祭品，召唤出历代火影。

　　“通晓一切之人——”金色竖瞳闪烁兴奋的光芒，“先代火影们！”

　　大智若愚这成语很好的诠释了千手柱间这人的性格，看似愚笨某些行为脱线，实则是位不轻易显露锋芒的出众人物，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他在建村初期受到人民尊崇与爱戴。

　　“大蛇丸！你又要袭击木叶忍者村了吗？”

　　“别误会，出于他的要求我才安排了这样一个谈话场所。”

　　二代火影千手扉间血红色的眼睛看向佐助，“宇智波是天性邪恶的一族，没有哪个家族比宇智波的爱更深沉，过于强烈的爱有着失控的可能，懂了爱的宇智波族人一但失去那份强烈的爱，爱意就会被更加强烈的恨所取代，导致整个人性情大变。”

　　佐助亮出万花筒写轮眼，“初代火影，我问你，何为村子？忍者到底是什么？”

　　“鼬他…我哥尽管被木叶利用，却仍用生命保护了村子，到死都以木叶忍者的身分为荣，不惜杀害同胞，不惜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村子，究竟是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答案，在了解真相后得出自己的结论，是该向木叶复仇还是…”

　　“你说向木叶复仇？宇智波天性邪恶的小鬼，我就在这亲手——”

　　扉间强劲的查克拉和杀意锁定佐助，放在手臂上的指头刚抬起，未等柱间爆发查克拉压迫扉间停手，一名穿着斗篷的面具人突然出现在佐助面前，用身体完全阻隔了扉间的杀意，他不被感知到的无预警现身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戒备，不过他似乎并未介意，开口就是针对扉间一番讽刺，温和的音调因为他使用的语句而充满刺人的尖锐。

　　“你还是一副令人讨厌的嘴脸，没人教你不可以扼杀幼苗吗？冠上罪恶之名不会让你的行为变得合理，扉间。”

　　“你是？”

　　无视摆出备战姿态的众人，斗篷人嗤笑扉间竟认不出他，抬手将面具取下，露出那张柱间和扉间都是无比熟悉的脸。

　　“泉奈？！”

　　柱间指着泉奈的脸喊，扉间也是大吃一惊，顾不上教训萌生报复村子念头的佐助，想说难怪他正觉得这讽刺他的毒嘴巴怎么这么熟悉！

　　“是我，怎么，有意见？”

　　泉奈不咸不淡地瞥了扉间一眼，扉间如鲠在喉，这时水门已发现泉奈不同于被秽土转生出来的他们，但他动了动嘴在状况尚未明了的现下选择缄默。

　　敏锐的泉奈发现水门的表情变化，多看了金发的四代火影一眼，也只是一眼，他来这边会面讨厌的千手兄弟可不是纯粹来耍嘴炮的，泉奈有其他明确的目的。

　　“哥哥已经复活了，月之眼计划完成之时近在咫尺，你们阻止不了。”

　　没错，泉奈是来宣战的。

　　鲜红的万花筒写轮眼绽放，穿着斗篷的身子逐渐模糊，众人这时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不觉中了泉奈的幻术！

　　泉奈放完话就如言去前线帮斑打忍者联军了，兄弟相逢不见理想中的感人场面，只多了份难以言喻，那时蓝染已经被灵王传送回正确的时间点了，斑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位置便不再关注，他想只要完成月之眼计划，就能创造一个有蓝染的世界。

　　即便泉奈回到身边，斑也已经无法回头了，着魔的执念支撑着斑，直至他的生命再次走到尽头。

　　…………

　　……

　　白发苍苍的老人睁开眼，呼吸冗长，他似乎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呈现了他的一生，梦里的他在经历了兄弟相见的喜悦，经历了黑绝的欺瞒与背叛后，最终抱持着释然的心态和斗了大半辈子的柱间达成和解，笑着死去。

　　一个过于真实的“梦”。

　　看着枯瘦的掌心，斑明白了自己还是待在隧道里残喘的那个自己，皮黏着骨头，衰老而脆弱，稍微使力就一个劲颤抖，斑死皱着眉难以适应挥之不去的无力感，错乱的记忆片段让他片刻恍惚，直到看见那两张面孔——

　　永远不会忘记，最重要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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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斑爷会在梦醒之后毫无保留的选择信任,是因为蓝染给了他相同且更加强烈的感受,什么都不问,只要斑告诉他答案,即便是与整个世界为敌也义无反顾。

换句话来讲,在蓝染心里,整个世界的存在甚至比不上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斑和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