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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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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淑红睡过去了,他大着胆子开始细细端详起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真他娘的好看,连闭眼的样子也那么好看,他又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谢淑红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感觉朦朦胧胧中,有人轻轻给她擦了汗水,后来又有一双暖暖的大手,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着,手上有浅浅的老茧,她感觉痒痒的,睁开眼,手的主人反应奇快,早缩回了手,像什么也发生过似的。
清理战场时,谢淑红由于身子没完全恢复,只是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大概厮杀和生离死别于她就像吃饭和喝茶一样平常。清理完战场后,谢淑红一个人站在烽火台上,望着最远处的那座山有些出神。风很大,胡七狗想拉她下来,一旁的老丁却悄悄阻止了他。这次战役,虽然赢了,死伤也不少,谢淑红大概心里有些不好受吧,但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子,以后她还得给自己生儿子呢!
谢淑红站了很久,风吹着她的身子,她本来就瘦高,胡七狗有种错觉,觉得谢淑红像是要被风刮走似的。夕阳西下,把谢淑红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远方是巍峨的大山,塞外广袤的天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点点苍鹰在空中盘旋,原本苍茫的大地变得更加荒芜,连胡七狗都感到了几分苍凉。他想,也许她是孤独的。
胡七狗成了谢淑红的随身医官,和老丁混得滚熟,有事没事就向老丁打听谢淑红的事,老丁是谢家的家奴,是跟着谢老将军过来的,谢老将军过世后,他又跟着谢淑红。他有次问老丁:“老丁头,你说你家咱将军她爹是丞相,她干嘛还跑来这鬼地方?”老丁摇了摇头,拍拍他的肩说:“狗子,大户人家的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后来他才知道,谢淑红并不是丞相夫人的亲生女儿,而是谢丞相和女将沈秋的女儿。沈秋是谢老将军的部将,也是干女儿,也曾是鼎鼎有名的女将。那时,谢丞相已经迎娶了顾宁公主也就是现在的丞相夫人。生下谢淑红没多久,沈秋就战死了,丞相夫人一直对沈秋的存在耿耿于怀,对谢淑红也颇有成见,丞相大人不敢得罪皇家,对谢淑红也不敢太重视,谢老将军看不得儿孙那副没用的样子,便赌气带了孙女去了边关,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胡七狗听了老丁的讲述,感觉和谢淑红同病相怜,他也是从小没见过他老娘,一直跟着他那个死鬼老爹到处流荡。虽然也是饥一顿饱一顿,但还不至于像谢淑红那样,天天把脑袋挂在裤腰上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