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开已久讲故事》花开已久

11、祭品

　　四月初二，村里突发一场瘟疫，死伤过半，被恶疾缠身的村民开始暴乱，四处伤人。
　　爹娘把她藏在枯井之中，她寻着井中密道，侥幸逃脱。

　　井中自成一体，别有洞天，惊恐和饥饿让她再也无法挪动寸步，晕厥在草堆上。

　　醒来之后，却被缚住手脚，动弹不得。隐约中听闻人声，才知已成进献河神的祭品。

　　她口干舌燥，喉头腥甜，无法言语，只得被疯狂的村民推搡至河岸。

　　河流滚滚，涌出浑浊巨浪，白袍男子自水中升起，站在巨浪上头不沾半分湿润，端的是风流神韵，犹如圣洁化身。

　　“请河神宽恕吾等罪恶，免吾等霍乱之灾……”惶恐的村民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磕头祈求。

　　河神指尖轻挑，她便不受控制地飞了过去。

　　“这就是你们给本君的祭品？”

　　河神薄唇微染笑意，却不达眼底。指尖拂过她雪白的脸颊，似怜惜，又似惊痛。

　　她全然忘了还要挣扎，浑身脏污之下，只余那双眼还清澈如昔，小鹿般明亮。

　　她看着河神，河神亦回望着她。

　　清风乍起，撩动河神如瀑长发，在他绝美的身姿周遭飘舞，聚散。

　　“回去吧。”河神温柔笑道，“换个胸大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