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夜寒幽月

54、到京

　　展昭与白玉堂就如欢喜冤家一般，展昭本想跟着包拯，可被白玉堂缠着比斗，这让他十分无奈。二人也比斗过几次，总是以平局结束，白玉堂又是好事逞强、心高气傲之人，总是要和展昭争个高低，展昭也是无奈了，他可没有白玉堂那么空闲。展昭现在很想白泽出现，因为白玉堂的克星就是白泽。不过展昭与白玉堂二人经过多次较量，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情。如果白泽在他们面前，他一定不会阻拦，正好他可以看现场版的鼠猫大战，只可惜白泽还没有回到京城。两路人马先后到达开封，李妃以多年失散的远亲身份进了开封府府衙，白泽的出现让展昭与白玉堂歇下了战火，毕竟当下最重要的是李妃的案子。多变的天气，天空几片乌云涌动，就如那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李妃这件案子将会让暴风雨来得更为猛烈。白泽透过窗户，此刻窗外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气温骤降，冰冷的大雨倾盆而下，风雨来得太意外了，人们猝不及防，只见街上的人们在雨中疾行，溅起一片片泥水。白泽一行人住在离开封府府衙最近的好运客栈中，天、地两位护法跟着李妃进了开封府府衙。大雨落下，没有一会儿大街上就完全寂静了下来，白泽叫来麒麟想要聊聊天，这大雨天气也不适合出去闲逛，只是不知道此时的五鼠又待在那个客栈。再来说包拯他们，王相爷前夜访开封，为的是提醒包拯，斩庞昱一事让皇上在庞太师和庞娘娘面前十分为难，让包拯小心处事，庞太师和庞娘娘现在沉浸在庞昱死的悲伤中，暂时还不会找包拯麻烦。
　　白泽一行人和包拯一行人回到开封相隔了一天，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闯皇宫的白泽带了一位老夫人回京，并且还是以包拯多年失散的远亲身份进了开封府府衙一事已经传开，幸亏公孙策应对得体，才不至于让人生疑。包拯与白泽先后回京，并且还是白泽带着包拯的女眷，这让有些人察觉出这极不寻常，就连皇上都有所耳闻，包拯亦用为其治眼疾而蒙混过关。这是白泽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兵分两路可以低调，却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最后只有把玄、黄两位护法也派到了李妃身边。玄护法身为四大护法中唯一的女子，扮作了李妃的贴身丫环，这样会更好地保护李妃。“麒麟，现在娘已经住在了开封府府衙，你一定要让四大护法好好保护娘。”麒麟严肃地点了点头“主人，麒麟知道”“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好好让文曲星君（包拯）去查，我们就等着结果就好了。不过，想来娘这件案子牵连的人都比较势大，在关键的时候能帮一下就帮一下。”麒麟点了点头，白泽望向窗外，大雨渐渐变小了，就如那暴风雨前的宁静。“还有，麒麟，我不是说了吗，在凡间要叫我少爷或者公子。就凭你这副样貌，怎么也不会让人觉得你是仆从身份，当初要不是我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可以完全信任你，我一定不会让你接近我身边。”白泽微微一笑，因为戴了蔷薇面具，麒麟看不到白泽的表情，但看到他嘴角微勾，就不难猜出主人心情很好。其实这一切都是来自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心灵契约，虽然白泽一点也不在意，可麒麟非常喜欢这个心灵契约。因为就是这个心灵契约，才让他能够救下当时差点魂飞魄散的主人，如今才有二人相聚的时候。 公孙策诊断李妃的双眼乃是假瞎，决定用金针过穴之术为李妃医治，只须注意调养，不久当可痊愈。当然这消息是由天护法传达给白泽知道的，白泽还在想：要是公孙先生治不好李妃，那他只好请天机阁夜子泫出山一趟，夜子泫的身份，天机阁在今天一早就用飞鸽传书传到他的手中了。夜子泫：在外人看来，他人不过双十年纪，更是风度翩翩、相貌堂堂，很有文人气质，可谁又知道夜子泫医毒双绝，更是被江湖人称‘死活阎王’，寓意他抬手之间断生死，性格孤僻，一生都在研究医和毒。却没想到性格孤僻的夜子泫，会被麒麟的《蛊毒杂志》这本奇书诱拐进天机阁，而且还对天机阁死心塌地，这一切都是因为麒麟手中有他想要的。当然，夜子泫本就是孤儿，只是因为有奇遇，才学了一身的本事，天机阁也算是收留他的家。也不知道麒麟是怎么训练天机阁上层的，各个都对天机阁忠心耿耿。不过，要是麒麟连着小小的天机阁都掌握不好，那就丢他堂堂神兽的脸了。白泽想到这里，深邃明亮的双眸中含着笑意，麒麟在一旁感觉到主人的好心情，心里十分轻快。“主人，不管我是什么样貌，你始终都是我的主人，始终是那个上千年前救下麒麟一命的人，如果没有主人相救，那么也就没有现在的麒麟了。”白泽无奈摇了摇头，算了，主人就主人，都叫了上千年了，改不改都无所谓，那哮天犬不也叫戬——主人上千年了吗。
　　麒麟也有些无语，都叫了上千年主人了，怎么可能一下就改过来。“好了，我也不难为你麒麟了，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麒麟听了白泽的话，脸上挂起了开心的笑容。白泽再次摇了摇头，麒麟当初在天庭的样子可不是这样，而是冰冷气质，想来是在凡尘开始变化的吧。再来看看自己，不也是有些变化吗，在天庭唯一让他在乎的就是戬了。“主人，那白玉堂……？”“白玉堂，说来还真是缘分，没想到我都失忆了，竟还是做了他大哥。不过嘛，我还不想与他相认，我还想看看鼠猫大战呢！至于戬那里，我想我们有缘会相见的，如今还是把李妃以及我的身份解决了再说。”麒麟低着头，心里却想着：主人好像变腹黑了，只是二郎神，想来主人心里还是喜欢他的。在天庭时，主人为二郎神做了这么多，他还是希望二郎神与自己的主人在一起。想到这里，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哮天犬笨笨的样子，不自觉嘴角微勾了起来。因为麒麟是低着头的，白泽并没有看到麒麟现在的样子，两人就这样各想各的。再来说包拯与李妃这边，玄护法变身为李妃的贴身丫环，厢房中有些简易的家具，在包拯的吩咐下留下李妃，离开厢房顺便关上房门，她人也就在门外候着。李妃坐在桌边的圆凳上，包拯因为脸黑看不出脸上的尴尬。“娘娘，府衙内并无女眷，这厢房乃是为包拯嫂娘来京暂住所备，不周之处还请娘娘见谅。”

　　李妃不会嫌包拯怠慢，这里可比她才流落民间之初好太多了，后来要不是白泽她早就见阎王了。“不论是何处都要比以前流落民间之初强太多了。包卿口中的嫂娘是何许人，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称呼？”“回娘娘，包拯自幼父母双亡，乃是由长嫂带大，故而以嫂娘相称。”“哦…这倒颇不寻常”“嫂娘之于包拯，虽无生育之恩却有养育之情，故而包拯始终以人子之礼事之。”“包卿能事长嫂以孝，的确难能可贵，所谓百善孝为先，无怪乎能成为朝廷支柱、社稷栋梁。”包拯的做事原则深得李妃敬佩，不在乎赞扬一二。“娘娘缪赞，包拯只是略尽本分而已。”李妃叹息，想到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能陪在自己身边，心里有些羡慕。“唉，哀家可是羡慕得很哪！”包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李妃的事有些让他庆幸，自己的家世没有皇家那么复杂。“娘娘请宽心，一旦全案查明，彻底平反此案之后，娘娘定可以与皇上重叙天伦。然而在此之前，娘娘还请多加忍耐。”李妃心里不管有多焦急，面上还是要继续忍耐。“哀家自知此案难办，所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也罢，哀家一切静待包卿安排吧！”“是，包拯立刻着手”“你奉旨陈州督赈返京，铡庞昱之事已过，在此案之上小心庞太师给你使绊子，毕竟庞昱也是庞太师最喜爱的小儿子，难免过度溺爱。”“谢娘娘提醒，包拯会提防庞太师，此次案件关系重大，庞太师也只会使使绊子，为此案增加了一些难度，但也不会真的危及到此案真相。”李妃点了点头，听到包拯如此说她也放了心。“皇上可是个好皇帝？”“皇上年事虽轻却老成持重，称得上是一位仁德之君。”“那就好，哀家二十年前，总算是和他见过一面，那时候他才七岁，不知现在长成什么模样？”

　　李妃在皇帝七岁时见过一面，当时年纪小小的他来到冷宫之时，黑黑的眼睛有如红眼兔子般，显然是哭过。李妃当时看着那孩子，心里起了怜惜，问了那孩子哭过得原因。原来那个时候是他弟弟去世才哭的，也就是刘妃孩子bao毙的时候。“皇上英武威仪与先皇颇为神似”“是吗？哀家恐怕永远也无缘亲眼见到他了。”“娘娘请宽心，公孙先生博学多闻、医术精湛，包拯相信他定能令娘娘双目复明。”“那就寄望于他了”李妃想亲眼看到如今的皇上，可如今双目失明，所有的希望就在公孙策身上了。夜，万家灯火亮起，浩浩长空，满天繁星不停眨着眼睛，忽明忽暗、若隐若现分外迷人。李妃怀着沉重的心事睡下了，玄护法回到白泽身边交代后又返回了厢房，保护起李妃来。书房灯火通明，包拯与公孙策正在讨论。“大人，学生翻遍医书搜尽枯肠，总算是不辱使命。”“哦~公孙先生可是已有医治之法”“大人，老夫人抑郁终日以泪洗面，双目血路受阻、滞碍难通，久而久之，经脉受损导致失明。然而状似真盲，实则却是假盲”“哦~何谓假盲？”“呵呵，老夫人的失明只是暂时，而非永久。学生若施以金针过穴之术打通血脉，再佐以活血明睛之药滋补调养。学生确信当能痊愈。”包拯听后，心情也好了一些，二人都面露喜色。“嗯，如此甚好，就有劳公孙先生，明日一早就开始为娘娘诊治。”“是，学生遵命”

　　老夫人进府极不寻常，而且还是皇上注意之人白泽带回京的，包拯与公孙先生亦用为其治眼疾而蒙混过关。包拯终于决定前往南清宫八王爷府开始查起，包拯试探此次皇上丢失的玉佩的由来，八王爷只说是先皇遗物，当年是太宗皇帝赐于两位宠妃，而后一枚被刘妃赠与病死的小太子，另一枚被另一位皇妃赠与当今皇上，却始终不肯透露是刘妃以外另一位皇妃身份。由于包拯回京，鼠猫相争停了下来，展昭护卫在包拯身边，白玉堂则到处闲逛，偶尔来招惹一下展昭。包拯为追查狸猫换太子一案真相，命张龙赵虎前往接回告老退隐的首领太监陈琳，并且责令五鼠驰援张龙赵虎保护陈琳进京，以便日后仁宗母子相认时立下大功，以功抵过。包拯的用心，展昭深受感动。展昭在包拯安排之下晋见了李妃娘娘后专责护卫李妃，也从包拯口中得知李妃的冤案。白泽因为此案，彻底安静下来，等待着冤案平雪，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有什么事都是麒麟吩咐四大护法做。为试探八王爷是否仍忠心不改，包拯取李妃当年由真宗所赐金丸求见，八王爷见金丸震惊不已，询问金丸来自何方包拯则趁势安排让李妃进府与八王爷面见。刘后因前日前去冷宫时心思过重而卧病在床，连带郭槐担心，怕二十看前死去的李妃和寇珠会来索命，心神不宁。仁宗看望刘后时，听说刘后彻夜难眠，便交待郭槐亲自前去南清宫八王爷府，谕取安神露来给刘后服用。